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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生世世小说网 > 我的治愈系游戏全文免费阅读 > 第36章 相亲相爱一家人(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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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巴啦啦变身!等戚九缓过神,这位大爷已经四肢伸展十分放松地在床上睡成了一个大字,仔细一听,居然还打起了幸福的小呼噜。

    戚九:“......”这个时候把对方扔出去大概会被全村人围观,丢尽执行局的脸。

    于是他十分克制地往床边挪了挪,顺便把陆时杉戳在自己脸上的手拿下去。

    没一会儿,仿佛被香甜的小呼噜感染,原本毫无睡意的戚九眼皮突然变得沉重。铺天盖地的疲倦潮水般涌上,直接一个浪头把他打进无边无际的梦境中,根本来不及反抗。

    一夜好眠。

    第二天清晨,戚九被冻醒了。

    虽说已经进入秋初,温度却依然不低。村长家又是砌了保温层的小二楼,就更不存在什么四处漏风能把人冷醒的情况。

    可戚九还是被冻醒了。

    睁眼后他发现了原因,睡在一旁的陆时杉身上盖着一条被子,怀里也不甘寂寞地抱着一根厚实的被子卷——毫无疑问,那是昨晚不知道什么时候从他那边抢过来的。

    戚九面无表情地对着眼前还在流口水的俊脸思考了半分钟,最后还是决定给人类留下这点美好。

    他轻手轻脚地穿好衣服去洗漱,村长家的二层似乎专门为住客人准备,每个房间都有单独的卫生间。

    洗漱完毕,回到房间,戚九站在窗前,朝外面望去。

    太阳已经升了起来,村庄沐浴在朝阳中,每一座小白楼都被镀上金色的边。大约是尚未醒来,整座村庄都静悄悄的,没有人声,也听不见鸡犬争鸣的响动,有种世外不问俗事的祥和。

    连一向聒噪的陆时杉都安静地蜷在被窝里,呼吸声极轻。纤长的睫毛随着呼吸轻轻颤动,看上去比平时顺眼得多。

    眯着眼享受了一会儿这难得的宁静,戚九瞳孔骤然一缩。

    他突然感觉到一丝异样。

    ——安静,太安静了。

    不管再怎么富庶,这毕竟是个村庄,家家户户都在院里养着家禽。就算大家集体贪睡全没起床,村里也会有家禽的叫声。再不济,草丛间的虫鸣总不该消失。

    可现在,整座村庄毫无动静,就像是截了一段默片的场景,无声地嵌在窗外。

    戚九皱起眉。

    他回头看了一眼还在呼呼大睡,露出半截白皙腰身的陆时杉,犹豫片刻,还是决定自己先出去看看。

    清晨微凉的风吹在脸上,柏油马路上同样一片寂静,没有晨练的大爷大妈,也没有早起去矿场换班的青壮年。举目望去,整条路上只有他一个人。

    其他的人去哪儿了?

    耳边能听到的只有风吹树叶的??声,戚九警惕起来,他绷紧身子,小心翼翼地沿着马路朝村里走去。

    大部分人家的院门都落着锁,趴在门缝上看了半天也只能看到院里茂密的葡萄藤。戚九摸了摸脖颈上的铜钱,铜钱和往常一样冷冰冰的,并没有什么异常。

    难道是自己想多了?

    ——“嘎吱。”

    这个念头刚出现,一声金属轴承摩擦的刺耳响动便在身后响起。戚九一个激灵,当即撤步跳出好几米。

    离他不远处的铁门不知为何突然开了一个小缝,缝隙不大,只能容一个人侧身通过。

    “谁?”戚九警惕道。

    门里无人应声,只有从门隙间漏出的葡萄藤随风摇摆,轻轻地打着招呼。

    在原地等待片刻,依旧没有等到回应,戚九咬咬牙,伸手握住铜钱,上前推门。

    “嘎吱嘎吱——”

    生锈的轴承发出连续的刺耳响声,把默片的寂静彻底打破。

    “大爷你吓死我了!”提心吊胆地推开门,已经做好了门后藏着女鬼怪兽哥斯拉的准备,一抬眼,戚九肩上一松。

    葡萄架下,一个老头儿正坐在躺椅上悠闲地闭着眼,膝盖上放着一张报纸,显然是在早起看报。

    “您找我有事?”刚才的门估计也是对方推开的,戚九不禁松了口气,看来这个村庄大部分人都有晚睡晚起的习惯。不过也可以理解,毕竟靠着墨玉矿就可以赚得盆满钵满,没必要辛辛苦苦早起干活儿。w~

    然而,他一连说了两句话,老头儿就跟没听到似的,依旧闭着眼不吭声。

    “大爷?”寻思着这老头儿多半是年纪大了听力不好,戚九一边扬声,一边走上前去,轻轻拍了拍老头儿的肩膀。

    老头儿原本只是虚歪在椅子上,被他这么一拍,半边身子直往下滑,连带着头也低了下来。

    “对不起对不起!”没想到对方这么不经拍,戚九连忙伸手想去扶。

    “啪。”

    手刚伸到一半,随着老头儿低头的动作,一个东西从他的嘴里掉到了地上。

    戚九的手僵在半空中。

    ——那是一条钱串子!

    钱串子长度不长,颜色却极为骇人。全身红到发亮,像是刚从血管中爬出。掉在地上翻滚了好几圈,便撑着密密麻麻的步足立起,浑身绷得紧紧的,想要重新爬回老头儿的嘴里去。

    见鬼!

    第一反应是去够脖颈上的铜钱,指尖刚触到,戚九突然在老头儿微张的嘴边看到了什么东西。

    无数不同颜色的步足拥挤地塞在口腔中,躁动地上下挥舞,想要把同类从这副皮囊中挤出去。

    ——不止一条钱串子!

    “啪啪啪!”随着一连串的声音,十几条花花绿绿的钱串子掉了下来,暴躁地在地上扭动。

    “陆处!陆处!”来不及和这些虫子纠缠,戚九掉头就跑,不忘甩上老头儿家的大门“出事了!”

    怪不得村庄里这么安静!

    已经无暇去想刚才那些紧闭的铁门里都有些什么东西,一口气冲回村长家,他三步并作两步上楼:“陆——”

    呼唤声戛然而止。

    戚九站在门边,死死地盯着床——那上面只剩下两条被子,原先睡到露肚皮的陆时杉则全无踪迹。

    感觉仿佛有人在后脑勺敲了一闷棍,戚九僵硬地看向卫生间。

    卫生间的门大敞着,一眼就能看清楚里面的构造。

    陆时杉不在。

    “陆处?”戚九的声音难得有些抖。

    那些钱串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潜进了村,照这个一片死寂的架势看,很可能是从山上蹿到山下,由村尾进发,慢慢一点点摸到村口的。

    要不是他方才跑得快,现在恐怕已经被钱串子逮住了。而陆时杉如果这个时候大咧咧地跑出去,无异于自寻死路。

    “啊!!!”这个念头刚闪过,一声惨叫突然炸开。

    有那么一瞬间,戚九以为自己回到了当初一竹竿把水猴子尾巴扎穿的那一刻。

    因为这声惨叫太过凄厉,几乎是撕心裂肺的绝望,声调一路拔高,根本不像是人类能发出的声音。

    “陆处!”戚九一震!

    顾不上许多,他一把拽下铜钱朝外冲,“你在哪儿!”

    在他冲出房门的同时,惨叫声又接二连三地响起。仿佛剔骨削肉,声声啼血。

    戚九刹住了脚步。

    ——惨叫声不是从楼下传来的,而是在二楼的末端。

    季盛!

    戚九心里猛地一揪。

    三两步飞到房门前,还没站定,迎面飞过来一团黏糊糊的东西。

    一时不察,戚九被砸了个正着。冰冷的腥味瞬间包裹了感官,粘稠的血顺着眼睛往下淌,让他的视野骤然一片血红。

    血红的视线中,戚九看到了他最不想看到的场景。

    源源不断的毒蛇和钱串子从后窗钻进,花花绿绿地挤满了房间。而在蛇信的嘶嘶声和步足的??声中,季盛揪着睡衣的领口,痛苦地在床上缩成一团。方才水猴子一般的惨叫正是从他嘴里发出的。

    ——因为在裸露的皮肤下,有无数条状的东西飞快地爬来爬去,肉眼可见地显出数道凸起的纹路。

    血肉被撕裂的痛楚让一贯文弱的季盛爆发出野兽般的尖叫,他叫得越凄厉,那些东西爬得就越快。黑色的血从嘴角往下渗,滴滴答答地落在床单上。

    毒蛇和钱串子一下兴奋起来,不管不顾地想要朝他身上爬。

    “带他走!”季盛之所以还没被毒物淹没,是因为聂长空正挡在床前,手里虎虎生风地挥着半截破碎的瓷瓶。瓷瓶的切口极其锋利,每挥舞一次都能将嘶嘶吐信的毒蛇和钱串子斩成两段。

    刚才砸在戚九脸上的就是半截毒蛇。

    “戚九!”但这些毒物涌进来的速度太快,聂长空已经杀红了眼,额头上爆出数根青筋,他哑着嗓子“我叫你带阿盛走!”

    “聂处!”半句话的功夫,钻进屋来的毒物已经翻了一倍,有些直接蹿到了门边。戚九手腕一动,铜钱飞入蛇群中,利落地斩掉数枚头颅,“村子其他地方也有这些东西!”

    “那也不能让他待在这儿!”脸上溅得全是污血,聂长空低头看了一眼季盛,“你们走!我断后!”

    他这句话说得铿锵有力,但戚九视线一扫,就注意到了对方止不住打颤的腿。

    聂长空肯定是被钻进来的毒物咬了,穿着西装看不清伤口,然而往上一扫他发青的脸色,戚九心里一沉。

    “快点!”瓷瓶已经只剩个瓶颈,聂长空索性把它一丢,想要直接伸手去拦冲上来的蛇,“难道你想让所有人都死在这儿?!”

    被这个动作唬了一跳,赶在蛇张嘴之前,戚九把最后两枚铜钱一甩,阻止了聂长空的自杀行为:“好好好!我带他走!”

    满地都是滑腻的蛇和刺啦啦的钱串子,戚九狠狠地踩向蛇头,一连打滑好几步才摸到床边。

    季盛此时已经没有力气再叫了。

    他的呼吸极其微弱,胸口连起伏的动静都没有,只有那些东西还在动着,在苍白的肌肤下不断穿梭。

    “走!”聂长空一脚踩爆两条缠在一起的蛇,“你——”

    话未出口,天花板突然传来咔嚓一声。

    ——完了。

    当无数条蛇和钱串子从天花板上噼里啪啦坠落时,这是戚九心中唯一的想法。

    冰凉滑腻的蛇身贴着脖颈游走,与此同时,钱串子密密麻麻的步足从手肘上大张旗鼓地踩过。

    “阿盛!”聂长空惨叫一声,想要扑上去把季盛护在身下,但刚一迈步,整个人就朝后栽进了虫蛇的尸骸中。

    毒素发作了。

    ——真的是团灭。

    一边用身体护住季盛,戚九一边想,居然被聂长空这个乌鸦嘴说中了。

    受到阻挠,毒蛇和钱串子毫不犹豫地咬住他,血红的视线一下模糊起来。

    ——希望陆时杉的死法不要这么惨吧。

    麻痹的感觉从脚底往上蹿,戚九收紧抱着季盛的手臂,在生命最后的关头思考着,不然真是可惜了那张脸。

    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门口突然传来一声轻笑。

    手里拎着把锃光瓦亮的刀,陆时杉看着屋内的一片狼藉,无奈地摇了摇头。

    “稍等。”他道,“我换件衣服。”

    被门童不动声色地打量了半天粉红机车,陆时杉的忍耐很快到了极限,马上就要冲上去跟对方理论“凭什么男人就不能骑粉红机车你这是性别歧视”。好在这时西装男下来迎他们,这才避免了一场鸡飞狗跳的冲突。

    “本来我是想自己过去的。”恢复成正常体型,乔燃身上便没有了那丝雌雄莫辨的少年感,取而代之的是商界新贵的精英气质。他推了推鼻梁上的无框眼镜,亲手给戚九和陆时杉倒了两杯茶,“但你们局里说不方便外人出入,我只能送个花篮聊表谢意。”

    “老乔你太客气了。”陆时杉眯眼一笑,嬉皮笑脸道,“怎么样,这次合作谈的还算顺利吧?”

    乔燃莞尔:“托二位的福,很顺利。”

    “不敢当。”

    他们俩在这商业互吹,冷不防从进来就一直没吭声的戚九突然蹦出三个字。

    乔燃一怔:“戚先生?”

    “食禄鬼与主人结有契印,方圆百米内彼此互相有感应。”盯着那杯还在冒热气的茶,戚九轻声说,“所以那天,你就是这么发现它不在羁押室内的。”

    “什么意思?”乔燃的眼尾微挑,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惊讶表情,“戚先生,你把我说糊涂了。”

    闻言,戚九抬眼,不轻不重地扫了一眼乔燃。

    “您是商界新贵,家底深厚天资聪颖,何来糊涂这一说?”他毫不客气,“倒是我们这群傻子,被耍得团团转。”

    “你——”一旁守着的西装男眼睛瞪了起来,想呵斥戚九。

    “大兄弟,有话好好说,别着急啊。”陆时杉慢悠悠地捧着茶吹气,招呼小狗似的伸手招呼西装男,“乖,帮我换杯橙汁儿,这茶太烫了。”

    “去给陆先生拿。”见西装男马上就要发作,乔燃微微一笑,随后道,“你先出去,这里没你的事儿。”

    西装男犹有不甘,但又不敢拂逆老板,将橙汁拿来后剜了戚九一眼,这才悄然退出。

    “那就请戚先生跟我说道说道。”没了外人,乔燃极其放松地往沙发上一靠,一派悠闲舒适的模样,右手还轻轻打着拍子,气定神闲道,“我这个被姜聿谋害的倒霉鬼,怎么能把你们耍的团团转?”

    瞅见戚九骤然阴沉的脸色,陆时杉埋头咕咚咕咚喝起了橙汁。

    “姜聿是心怀不轨,可你也不无辜。”戚九缓了一会儿,把心头沉闷的怒火压下去,“我去查了你的资料,从十九岁第一次独立投资起,手上的项目就没有失败的。”

    这个形容相当委婉,实际上,只要是乔燃经手的项目,基本每一个都赚得盆满钵满,堪称收益惊人。

    “都是靠家里的资源,我也只能说没有虚掷光阴罢了。”被这么指责,乔燃也没生气,反而谦虚地点点头。

    戚九深吸一口气。

    “不知道那些被你敛去福禄的人怎么想。”他冷笑,“乔先生,这钱你赚得不心虚?”

    模模糊糊有了这个想法之后,戚九便拉着陆时杉和陈琛一起借了后勤的系统搜索。十分巧合的是,每逢乔燃成功投资一个项目,他身边的圈子中都会有人毙命。

    当然,这些人死因各异,看上去跟乔燃毫无关系。

    “我有什么可心虚的?”乔燃一副坦然的样子,“人各有命——”

    “事在人为。”戚九打断他。

    “艳鬼是姜聿养的,他也确实存了害人的心思。”不待乔燃开口,戚九继续往下说,“但非常不凑巧,你俩刚好碰上了。”

    “你打的应该是让食禄鬼吸食其中一个人福禄的主意,没想到那只艳鬼以为你是良善之辈,先把你弄晕了过去。”他一字一句,“食禄鬼天生愚笨,接不到你的指令,索性把聚会上所有人的福禄都吸了个干净。”

    但由于乔燃处在沉睡之中,脑子缺根弦的食禄鬼感受不到契印,找不见主人,只能凭着气味摸索到医院附近。无法将福禄交出,它才会拖着肚子在四周盘桓,等待乔燃召唤它。

    没想到刚感受到契印,一露头就被戚九他们抓个正着。

    “啧。”乔燃挑了挑眉,“有意思。”

    他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戚先生,你有什么证据支撑你说的这些话?”

    戚九平静道:“没有。”

    食禄鬼已经被执行局处理掉,根本无从寻找契印的痕迹。他很清楚这一点,同样,乔燃也很清楚。

    “看在你和陆先生救了我一命的份上,我就不追究这个责任了。”所以乔燃温和一笑,“这种谣言传出去,你知道是什么后果吗?”

    他漫不经心地把手边那本崭新的《资本论》拿起来:“在其位谋其政,戚先生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即可,不用大费周章折腾自己。”

    “你!”乔燃的语气太过随意,戚九心里勉强压下的火气又被挑了起来。

    第一时间,出现在他脑海里的居然是那只奄奄一息躺在对方怀里的艳鬼。

    和人类不同,艳鬼这种灵体一旦消弭便彻底没有转世的机会。它用魂飞魄散的代价救下的“好人”,实际上跟它的主人并无分别,甚至更加恶劣。

    “你们还有事吗?”乔燃伸手掸了掸书面上不存在的灰,“如果还有什么事,不如交由你们局里官方出面,我让我的律师跟你们谈。”

    这就是要拿权势压人的意思了。

    既然乔家能找到人去压政府高层,自然也能找人去压执行局。

    “老乔,你这样做人可不行啊!”陆时杉灌了两口茶,一抹嘴帮腔道,“这钱哪有赚够的时候,为了那几个子儿至于吗?”

    闻言,乔燃笑了。

    “这金骏眉八万一斤,不是什么太好的茶,但口感还不错,陆先生要是喜欢就多喝点儿。”他站起身,朝一脸震惊的陆时杉颔首,“我明天还要早起去机场,就不奉陪二位了。”

    聂长空当即想回头对骂,结果被季盛硬生生半抱半拖地拽回了五处办公室。

    “岑通律是不是有病?”出差已经足够让人心烦,再加上跟五处一起,简直可以称得上人间惨剧。陆时杉靠在门边想破了头也没想出来自己什么时候得罪了这位副局,“我不去!”

    今年的指标已经超额完成,还想让他和聂长空一块儿出差?

    没门!

    “陆处。”在他绞尽脑汁思索的时候,戚九已经快速跳读了一遍卷宗,“我想去。”

    “那你自己去!”陆时杉掷地有声,而后又一缩脖子不情愿道,“反正我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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