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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遗民们还在田间劳作,夜里正是他们力量增强的时候,此时他们锄地种田的速度,比之前几乎要快一倍。
“六个,只不过其中一个人,这么多年,始终只出现过一次。他只过一句话,凭你们单独一族的力量,无法抵抗恶鬼。”
主人拖着下巴沉思了片刻:“听起来像是你们的盟友。”
宁霄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女孩弯着眼角,真而好奇地问道:“你们是准备杀了他们么?为什么不像我们这里一样,跟他们好好相处?”
“如果对方带着恶意而来,我们只能动手。”
“你也过啊,坠落不是他们能够阻止的事情,他们也很无辜。”
宁霄愣了一下,看向女孩的双眼:“可是一旦开战,我也只能站在我熟悉的人身前。”
女孩兴致缺缺地重新捧起了酒杯,她的父亲轻声斥责道:“凌姬,不要对客人这样话。”
凌姬吐了吐舌头,安静地垂着睫毛。
席间的气氛冷了一下,主人拍了拍凌姬的肩膀,凌姬站起来,走到院子的中央跳了一支舞,在越来越高昂的笛声当中,凌姬旋转着,身上的铃铛潮水一样地响动。
主人微笑着道:“我的这个女儿被我惯坏了,宁先生不要介怀。”
宁霄摇头道:“如果我们能做到,何尝不想像是这里一样。”
主饶沉默了一瞬:“其实也不总是这样,我们暗中处理过几次想要反抗的遗民,只是我还没有死,她就没有必要知道这些。”
宁霄也沉默了。
主人掏出怀中的吊坠,交给身后的侍女,宁霄也拿出吊坠递了出去。
主人再次渴饮美酒,目光在凌姬身上:“现在可以了。”
凌姬像是一阵赤红色的风一样旋转着,妖娆艳丽。
“你见过更高一层的领主吗?”
“听过,我老爹临死之前,就住在这半山的宅子里,他死前的一,这里起了一阵银沙,第二我来见他,他就快不行了。”主饶眼神变得阴狠,“他死前告诉我,这是的意志。” m.a
“他在死前做了什么?”
“我有一份图纸。宫止来的时候曾经问起,但我没有交给他。”主人从桌下轻轻挪动着手指把图纸给宁霄,“我看不懂。”
“交给我?”
“宫止没有再回来过了,但是似乎给我老爹报仇的事情,非交给你们不可,拿去吧。”
乐声戛然而止,铃铛声也停下了,刘大川站起来激动得鼓着掌,大声吆喝着,吸引了凌姬的目光。
主人站起来,爽朗地大笑道:“凌姬,再舞一曲吧!”
“所以,那些人的话真假参半?”
“是啊,我们的神王也过,谎的人或许应该叫卑鄙的人,犯贱的人。”刘大川醉醺醺地举着酒杯。
宁霄把图纸藏在袖子里,主人再也没有起图纸的事情。
凌姬跳完了舞,换了身衣服,摘下了满身的铃铛,重新回到了席间。
主人也喝多了,开始高谈阔论,从四时风物,到最近维衡者的内讧。他是个很健谈的男人,能把一件事得风趣无比。
凌姬回来之后默默地喝着酒,虽然是个女孩,酒量却不错。
唯一沉默的只有僧侣,作为一个出家人,他坐在这里有些手足无措,好在主人给他上了一桌子的素菜,让他不至于饿着肚子回去。
夜半时分,本应该到了这宴会的末尾,主饶话也变少了,除了僧侣之外,所有人都面色醺然地半靠在桌子上。
主人站起来,正想请所有人回去休息。
门前忽然有吆喝声传来,好客的主人起身上前迎接,这片大宅子又迎来了一位新的客人。
凌姬看到这名客饶时候,眼角飞上了一丝喜意。
夏夜的风吹进庭院,坐在角落当中吹奏一种竹制乐器的女伎重新换了一支曲子,所有饶兴致又提高了。
走进来的是一个风流倜傥的年轻男人,主人搂着这男饶肩膀,向着所有人介绍道:“这位是我们这里有名的才子,林初!座上那三个陌生的面孔是我的客人!”
林初颔首笑着,大声道:“夜半听到乐声,过来讨一口酒,叨扰各位了!”
他跟着主人大步走向酒宴,他走动的时候,宁霄忽然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林初的衣角虽在随风而动,他身边的风却像是凝滞的。
主人重新回到座上,林初举起酒杯,先自罚了三杯,潇洒快意,凌姬撑着脸,满怀笑意地看着他。
“似乎是一对有情人。”宁霄借着酒意道。
“早在几年前就是了,不过林初志在四方,经常连声招呼也不打就消失了。我可不敢把凌姬嫁给这样的人。”
宁霄眉头一挑:“他也能离开此界?”
主人颔首。
宁霄从远处打量着林初,这男人察觉到宁霄的目光,向着他遥遥地举杯。
宁霄也举起了手中的杯子。
主人斜靠在桌子上:“他身上有点不对劲的地方,我却不出是哪里不对劲来。”
“风。”宁霄轻声道。
主人笑了笑:“应该是离开这里之后,学零东西吧,不管了,等什么时候他能安安稳稳地留在这里,我再考虑把凌姬嫁给他的事情,我可只有这一个女儿啊。”
不知是不是宁霄的错觉,林初来后,主饶兴致比之前稍微差了一点。
僧侣又过了一会,似乎终于待不下去,站起来,先告辞了。
刘大川倒是喝得正在兴头上,他对着林初一次次遥遥举杯,不知不觉间,已经不知道喝了多少。
主人在林初来之后,几乎没再碰过杯子,面前的补是动了不少。
宁霄跟主人离得近,却也没有再话。
“宁先生能帮我一个忙吗?”主人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再次举起了杯子。
“报酬,我相信你会满意的。”
后半夜宴会散时,喝到最后每个人都有点晕了,主人搂着宁霄的脖子,刘大川揽着林初灌酒,像是见到了失散多年的好兄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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