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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不到一小时，王小虎也到了，带着王露。
然后表演开始了。
这是一家高档咖啡厅，乡土人家方面出面商谈合作的于芩，虽然不比周敏，但依然是个明净靓丽的白领丽人。
这样的环境，这样的人，王小虎虽然穿上了西装皮鞋，还特意做了发型，却依然止不住紧张，身体不自觉发抖。
确定于芩就是要找的人，他强忍着激动上前，手不自觉在衣服上擦了擦，然后伸出去，“于总您好，我叫王小虎，这是我的……秘，秘书。”
声音都在发抖，还结巴。
至于王露，本来想介绍是女朋友的，临时想起不大对，这样说不合适，便改成了秘书。
于芩却只是笑了笑，根本没有伸手的意思，道：“你好王总，我是乡土人家的于芩。”
说完手平着往旁边指了指，笑道：“这位是深蓝律师事务所的吴律师，今天咱们的商务合作，他会全程跟进。”
“哦，吴律师好，我叫王小虎，多多关照！”王小虎都没反应过来被于芩给晾了，赶紧伸手要跟吴律师握手。
这次还好，吴律师很有职业素养，笑着握手，顺便打招呼问好。
然后，王小虎下意识一包烟摸了出来……
不多久，主动叫咖啡，又闹了一处笑话……
最后一直到王露都面红耳赤觉得丢人，谈判才正式开始。
这会，不远处卡座里，周敏已经伏在方羽腿上，笑得眼泪哗哗。
方羽倒没怎么笑，淡定搅动着咖啡匙道：“好了，该起来了，老是这样，人家还以为咱们在干嘛呢？”
两人坐在一边，周敏在外，方羽在内，眼下周敏伏在方羽腿上，看上去……
嗯，是有那么一点点问题，好些人目光若有若无在往这边瞟。
周敏却是不在乎，乐道：“在干嘛？就算干嘛了又怎样，我就乐意，有问题？”
话是这么说，却还是坐起身来，理了理衣裳头发，坐到对面。
方羽抿了口咖啡，是蓝山，还算正宗，不过说实话不是他的菜，喜欢不起来。
笑着问道：“特意叫我来，不会是为了看笑话吧？”
周敏优雅的搅动着咖啡，倒是很享受，闻言笑道：“不是，看笑话是顺便，主要是陪我，好久没这么悠闲的坐在咖啡厅了。”
这话实在，相比看王小虎的笑话，方羽还是喜欢这种正经事多一点。
周敏果然也没说有关跟王小虎谈判的事，往前倾了倾身子，笑盈盈道：“黄晓燕徐军，还记得吧？”
“嗯，记得，怎么了，又来找你显摆了？”方羽端着咖啡，闻言点了点头。
周敏笑道：“没有，那俩闹掰了！”
“闹掰了？”方羽有些意外：“怎么会闹掰了？好不容易找个有钱的金龟婿，那母女俩能同意？”
周敏耸耸肩，满脸古怪：“不同意啊，可是那个徐军……他老婆带着儿子找上门来了。”
噗——
方羽捂脸，笑哭：“那场面岂不是堪比大型翻车现场？”
“就是大型翻车现场啊，听到消息的时候我都吓一跳，听说黄晓燕脸都被抓花了，到现在人还在医院躺着。”周敏单手托腮，那模样，颇有些意兴阑珊。
方羽好笑：“怎么的，合着她那么处心积虑想看你笑话，这会你还不开心了？”
周敏叹道：“有什么值得开心的？虽然她很烦，很心机，我也不喜欢她，可不代表我想看到她落到现在这地步啊！
本来觉得还行的，那个徐军虽然年纪够当她爸爸了，可谁叫人家有钱呢？真要是结婚了，她也算是得到了她想要的。
结果现在，你看这闹得，鸡飞蛋打，豪门梦碎不说，连工作都丢了，还连累她爸妈成为小区里的笑柄。”
“哦，工作都丢了，那么绝情啊？”
“嗯，所以说啊，别老以为自己聪明，你就是再聪明，都不是那些老男人的对手。
知道那个徐军怎么说的吗，他说，是晓燕不要脸勾引他，他是受要挟被迫才跟着回来的……”
事情就发生在昨天，这会说起来，周敏也不胜唏嘘。
方羽笑了笑，道：“所以还是你聪明对吧，不找个大的，找个小的？”
周敏顿时又开心起来，咯咯笑道：“那是，别以为你多聪明，你就是再聪明，也不是我的对手。”
方羽抿了口咖啡，一本正经说道：“这个我赞同，你技术好，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每次对阵我都胆战心惊，甘拜下风。”
说完就挨了一拳，周敏面色微红，秀眸圆瞪：“再胡说八道，信不信我请假一个月？”
方羽轻笑：“那不能怪我啊，你非说自己厉害的，我那不是顺着你么？”
说完又问道：“那你怎么打算的，要去医院看看吗？”
周敏摇头：“不去。”
“为什么？”
“她应该不想看到我，她妈也是，我爸妈昨天去医院探望来着，还让晓燕她妈给骂了。”周敏有些无奈。
方羽错愕：“这么狠？”(.
周敏叹道：“是啊，骂得还特别难听，我爸我妈好心好意去探望，还熬了鸡汤，她们呢，就当我爸我妈是去看笑话的。”
方羽想了想：“你爸你妈？为什么要有这个‘你’字呢？”
周敏呆了一下，很快情绪又涨了起来：“你愿意管他们叫爸妈？”
“你说了算。”方羽笑着说道。
周敏心里一喜，很快又忍不住纠结起来：“我倒是想啊，可要是让我爸妈知道你还有那么多红颜知己，我是其中最没竞争力的那个，该怎么办？”
方羽有点急了：“怎么就成最没竞争力的了，别这么没自信好吗？”
周敏呵呵笑：“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有很多红颜知己，不是吗？”
这个问题，没法回避，一时间方羽都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看他眉头紧锁，周敏又忍不住笑出声来，起身来到他身边坐下，头靠在他肩上：“傻瓜，我就那么一说，没别的意思，我不在意的，真的。”
方羽扭头：“可你爸妈那关，早晚要过，不是吗？”
“是啊，这事，有点难呢！”理想归理想，回归现实，周敏也不禁惆怅。
某一刻，她忽然又忍不住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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