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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一条街，厉斯沉远远看到了季晚歌。
她似是情绪有些低落，一个人漫无目的的在人行道上徐步而行。
厉斯沉所在的位置不可以停车，但为了看着季晚歌，他还是熄了火调整好驾驶座的座椅，目光深邃的盯着那抹纤细瘦弱的身影看。
时间，分分秒秒的流逝。
一眨眼，十分钟后。
估摸着徐姿该来了，厉斯沉才启动车子而去。
……
“嗡嗡~”
季晚歌不知道如何是好之际，手机响了，是徐姿。
季晚歌盯着徐姿两个字看了一阵，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自己现在也是有经纪人的人了，她怎么就经纪人给忘了呢？
眨了眨眼睛，季晚歌满心欢喜的滑动接听键：“徐姿？”
电话里，徐姿单刀直入道：“晚歌，我在你外面路边。”
季晚歌以为自己听错了，先是怔愣了片刻，后才小心翼翼的转过头去。当她的视线里，徐姿摇下车窗对着她招手时，她才惊觉没听错，是徐姿来接她了。
匆匆挂断电话，季晚歌迈步走到徐姿的车旁，坐到副驾驶座上。
徐姿没说什么，径自启动车子。
季晚歌系好安全带，语调轻柔似水：“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徐姿没有着急应答，而是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季晚歌，才道：“是厉总告诉我的。”
季晚歌：“……”
What？厉斯沉？
他不是不想管她，直接走了吗？还让徐姿来接她做什么？
不悦的拧了拧眉心，季晚歌声音略低沉黯哑：“他把我一个人丢下，还要你来找我干什么呢。”
徐姿听季晚歌的语气，小声猜测：“晚歌，你和厉总……你们吵架了？”
吵架了？
并没有。
说真的，季晚歌都不知道厉斯沉到底什么情况，她完全没有准备。
“没吵架，就是他突然就走了，只言片语都没留给我。”
说完，季晚歌的情绪愈发低落了。
她是真的有点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一点也不懂厉斯沉的心思。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现在看来男人的心才是呢。
徐姿若有所思了片刻，又问季晚歌：“那他走之前发生了什么？”
季晚歌歪着脑袋想了想，应：“我们在看电影，是青山前辈的反贪反腐题材。”
“仅此而已？”
除了这个好像也没别的事情了。
思索着，季晚歌点头轻语：“嗯，除了就没别的事情了。”
徐姿觉得这样不科学，毕竟厉斯沉对季晚歌的在意，不是一星半点，他不可能不留一句话就丢下她一个人。
“晚歌，你仔细想想，你有没有……”
徐姿话都没说完，季晚歌突然灵光一闪，不太确定的反问徐姿：“徐姿，该不会是我一直夸青山前辈，所以厉斯沉他……他吃醋了吧？”
徐姿：“……”
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这么大的事情，现在才想起来，也是醉了。
尴尬的抽了抽嘴角，徐姿一脸无言以对的表情讽刺季晚歌：“你心真大，你在自己的男人面前夸别的男人。”
季晚歌心知自己没有道理，悻悻一笑，小声嘀咕：“我也不想啊，但是青山前辈太优秀了，我实在是控制不住我自己。”
徐姿愈发觉得季晚歌情商低了。
“真不知道你这样的情商，是怎么把厉总这样的男人骗到手的。”
季晚歌：“……”
EXM？
她把厉斯沉骗到手？
分明就是厉斯沉那个家伙不要脸，用各种手段把她骗到手好不好！
“是他骗我好不好。”
季晚歌的嘀咕徐姿听到了，却故作没听到的样子，补充着：“估计是厉总就喜欢你这样情商低，呆萌可爱的女孩子。”
除了厉斯沉，徐姿是第二个说季晚歌可爱的人。
顿时，季晚歌不淡定了。她傲娇的挺了挺胸：“徐姿，你什么眼神啊？我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跟可爱沾边？”
“你仔细看看我，我明明就是性感，美丽，优雅迷人的那种类型好不好？”
说外在的话，季晚歌的的确确是这样的人。
可是……~
可是，人不只是看外在的。
微微一笑，徐姿驳了季晚歌的话：“我还是觉得呆萌可爱更适合你。”
季晚歌嘴角抽搐：“徐姿，你这是在侮辱我的智商。”
“侮辱你的智商？”徐姿低喃了一遍季晚歌的话，连连摇头否决：“不不不，你的智商没问题，你可是京都电影学院曾经的传奇学霸，你怎么可能智商有问题。”
季晚歌：“……”
这话怎么越听越奇怪？
所以……她到底是有多被嫌弃？
季晚歌沉默，徐姿不甘沉默。
她嘿嘿一笑，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的季晚歌心里发慌：“你智商情商低了点，有我和厉总盯着，倒也无伤大雅。”
“……”季晚歌真的是很想怼徐姿了，没有理由的那种想要怼。
玛德，这话听起来比侮辱她智商更让她恼火好不好。
“哼，原来你是这样的徐姿。”
徐姿边笑边给车子转弯：“别对我失望啊，我是一定会带红你，让你和顾青山一样名流千古。”
名流千古什么的，季晚歌是不敢想的。只要能够洗刷掉从前的耻辱，为母亲求个公道，惩罚那些凶手就足够。
“我们这是去哪里？”看着车子行驶的方向越来越熟悉，季晚歌有些心里没底了：“你不会要带我回去晨歌庄园吧？”
“不然呢？你还想去哪里？”说完顿了顿，徐姿又问季晚歌：“你让厉总吃了那么多的无名醋，你不把他哄好了，你接下来不要想有好日子过了。
徐姿所说，不无道理。
季晚歌暗自吁了一口气，安慰着自己：没事的，不就是给老虎顺毛吗？只要脸皮厚，耐得住，一切都不是问题。
“徐姿，我发现咱们女人真难做。又要生儿育女，还要顾及男人的心情，还要哄他们。”
徐姿：“……”
小姐姐，你这话是不是说反了？综合多方的调查来看，难道不是男人更难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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