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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震天威仪的站在众人中间,沉声道:“今日是你大喜之日,你若是执意要将事情闹得不可收拾,那么你就不是我莫府的人!更不是我儿子!”
莫言卿的目光冷了下来,扶着安暖的手都有了寒意,安暖抬起头来凝视着莫言卿,却被莫言卿护在怀里。他的声线已然变得寒意深深:“这亲事并非我所愿,闹得再难看也是你们咎由自取!爹,我娘亲已经不在了,在你心里我是不是你儿子,早就已经不重要了!”
“卿儿!你怎么可以这样跟你爹说话!还不快向你爹道歉!”皇甫云的脸色微变,碍于这么多人在场,不由得打起圆场来。
靠着莫言卿的安暖,自然能感受到莫言卿心里深深的绝望和悲伤,她伸出手环住了莫言卿的腰身,柔声道:“莫言卿,你还有我和孩子!”
莫言卿给了安暖一个安抚的眼神,戚戚然道:“我何错之有!为了权势富贵,你们不惜用这样的手段逼迫我就范!这样的家我不要也罢!”
“好!好!好一个逆子!既然你执意要跟这样的女人在一起,那我就遂了你的愿,以后我莫府再也没有你这么一个人!”莫震天被气得不轻,胸膛剧烈地起伏着,脸已经变成了猪肝色。
莫霏仙哇地一声大哭起来,从人堆里窜了出来跪在了莫震天的脚下,不停地向莫言卿求情:“爹!他是我三哥啊!安暖是个好人,你为什么就不能成全了三哥呢!爹!仙儿求求你了!”
“爹……”莫行之欲言又止,想要替莫言卿求情,可只要眼神接触到大庭广众之下,依旧搂搂抱抱的安暖和莫言卿,心头既绝望又悲伤。
莫言卿扬起高傲的头颅,神情倨傲地说着:“在你心里究竟是骨肉亲情重要,还是名利权势重要?两位哥哥为了更高的地位,分别娶了高官权贵之女,可他们又何曾快乐过!我要的不过就是一人,爹你为何要这般苦苦相逼?”
“莫言卿,在你心里,我还不如那个贱人!”顾子月几近疯狂地想要扑过去,却被立夏紧紧地圈在怀里,又哭又笑的她脸上的妆容已乱,疯癫的模样让人惧怕。
顾子月的目光刀子剜心似的,看向被莫言卿护在怀里的安暖,张口怒骂道:“贱人!不要脸的贱人!竟然恬不知耻地跟人私通,你怎么不去死!你这样的贱人就该下地狱!就你这样的低贱货色,连给我和莫言卿提鞋都不配!”
被彻底惹怒的安暖,从莫言卿怀里挣脱开来,她浅笑着,眼眸里全是看不透的犀利神色。她缓缓地走到顾子月跟前,顾子月就跟疯了似的,通红着一双眼睛,双手朝前伸出,妄想抓住安暖的胳膊。
安暖将在场的每一个都打量了一遍,这才缓缓说道:“首先,我和莫言卿两情相悦,早就定下了终身!他这次回来,不过是知会你们一声,并非来征求你们的意见!其次,你和我并没有什么区别,都有爱人与被爱的权利,凭什么你自以为你比我高贵?”
安暖任凭着顾子月抓着她的胳膊,随即反手将她的胳膊一拽,骨头错位的咔嚓声传来,顾子月痛得连声呼痛,一张脸白如面粉,眼泪不停地滑落。
“我以前面对你们的算计,一再地退让,并非我无力反抗,而是觉得你们肯定还有良知!但是现在看来,不过是我妇人之仁罢了!莫老爷!曾经我的确是这个府上的丫鬟,可是人是会变的!你怎么就那么肯定,我的成就不会比顾子月高?”安暖似笑非笑地看着莫震天,莫震天的心头仿佛被什么触动,静静地凝视着安暖。
皇甫云已经跟莫震天成亲多年,自然知道莫震天这个时候对安暖已经有了些许改观,其实从一开始,莫震天对安暖就很是宽容,这些皇甫云都看在眼里。
“贱人!我要杀了你!我要让你生不如死!”顾子月忍着剧痛,恶狠狠地说着。她带来的人在得到命令后,几乎倾巢出动,立夏更是第一个朝着安暖扑了过去。
莫言卿惊呼了一声,想要向前却已是来不及。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安暖不知道用了什么诡异的步子,身形巧妙地躲开了立夏的猛扑。立夏几乎用出了浑身的劲,被安暖躲开了后,一头栽到了旁边的柱子上,当即毙命。
红色的血液喷溅而出,像极了荼蘼的彼岸之花。
“立夏!”顾子月嚎啕大哭着,用完好的另一只手强行向前爬去。
形势在顷刻间就变化了,在场的人无不惊叹世事无常,就连胜券在握的柳如意也吓得面色苍白,不由得向后退去。顾子月身份地位高出她太多,竟然在大婚之日遭受这样的打击,不仅吃了闷亏,还痛失得力助手,活生生的一条人命,就这样没了。
顾子月的人蠢蠢欲动,一个个的都猩红着眼,恨不得将安暖生吞活剥了。
安暖的眸色骤冷,沉声喝道:“顾子月,这就是我送你的第一个还礼!以后你要是再动歪心思,我会千倍万倍地讨回来!”
“安暖你这个贱人!立夏的仇我一定会找你算的!我说过了我会让你生不如死,在我眼里,你不过就是一条臭虫,我要杀你就跟捏死一只蚂蚁般容易!你给我等着!”悲愤过后的顾子月恢复了些许神志,她愤恨地凝视着站在安暖身旁的莫言卿,一把将头上的发髻扯掉。
万千青丝散落而下,本就狼狈的她显得更加的惨不忍睹。顾子月站了起来,冷冷地对莫震天和皇甫云说着:“我今日的耻辱,改日再像莫府讨要!往后,我顾子月跟你们势不两立!”
顾子月说完这席话后,拂袖离去,临行前冷静地让人将立夏的尸身带走。
莫府与顾府的盟友关系,在这一刻算是彻底地破灭了。
顾子月走到安暖和莫言卿的身旁后站住了,她猖狂地笑着,眼泪随着她的笑忍不住地抖落:“我不好过,你们更别想好过!安暖,我们之间的战争现在才开始!你就等着我给你送大礼吧!”
“随时恭候!”
顾子月将一身的嫁衣撕成了碎片,落荒而逃,消失在了莫府。 m.a
“你们现在满意了?”皇甫云的脸上数不清的落寞和挫败,她无力地坐下,好似苍老了很多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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