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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玉章看向苏天凌，轻抛出一个微笑，甜美而温柔。
“好久么？也没有几天吧？”
苏天凌嘴角一勾，眼神凌厉迸射杀机：“你，究竟是什么人？”
他没想到，何玉章竟然是女子。
“这也正是我想问你的问题。”
苏天凌嗤笑一声，戏谑地看向女子:“有些问题，不是你该问的。”
“你这几天一直跟踪我们，究竟意欲何为？”
“我只是想要证明一些事情。”
何玉章淡淡一回。
“哦？”
苏天凌语气颇为玩味：那得到答案了吗？”
“还没有，不过我想，”何玉章再度抛出一个笑容，风情万种，只是笑容里，似又在刻意掩饰着无尽的冷峻肃穆，“快了！”
“现在，你是不是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
“你想知道什么？”
苏天凌眼神瞬间变得深邃。
“你究竟是谁？”
何玉章问的轻松随意，却没注意苏天凌的脸色愈发阴寒:“刚才你不都听见了吗？”
“你身手很高，我不敢靠的太近，可没想到终究还是被发现了。我没听清你说的话，我要你亲口告诉我。”
“你不觉得，你的要求很过分吗？”
苏天凌声音一沉，杀气却陡然如潮水般褪去。
“不觉得。”
苏天凌眼神骤然一冷，拳头下意识攥紧：“那便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你既然深知我的身手，我就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告诉我你的真实身份，否则，别怪我辣手摧花！”
“对不起，无可奉告！”
何玉章满不在意，望向苏天凌的眼神，玩味，却坚定。
“不要逼我杀你！”
午夜的风吹的树叶飒飒作响，天边一朵乌云正极速向明月飘去，只是片刻，天地便一片昏暗。空地之上，霎时变得阴森恐怖。
“呵，杀我？你杀的人还少吗？动辄覆灭一派精锐，数百人丧命，好果断的魄力，好狠的心哪！”
“我只能告诉你，他们本就该死。”
“本就该死？难道所有人都罪该当死？或许他们横行霸道，欺压良善，罪有应得，可你有否想过，他们的父母妻儿怎么办？”
何玉章一字一顿，声音低沉，颇有斥责的意味。
“一入江湖岁月催，他们选择了黑道这条路，就自然要承担随时丧命的后果。再说，一切都是因果循环，或许我这么做，也算是替天行道。”
苏天凌说的无情，可眼神中分明流露一丝伤感。
“哼，说的理直气壮，你把自己摆在道义制高点，不觉得羞愧吗？”
何玉章眼神阴狠瞪着苏天凌，声音顿时放大了两个分贝。
“杀人的不一定就是坏人，被杀的未必就是好人。你
没看到的，不代表它没有发生，而你看到的，不代表它就是事，实，真，相！”
苏天凌身上的杀气陡然浓烈，连梅心若都惊叹他竟能爆发如此强大的气势。
“那你心中的对是什么，错又是什么？你难道没有一个准则和底线吗？”
“有，我只相信，坏人不死，就会祸害好人！”
“你这叫无法无天！”
“是吗？那我就告诉你，在我心里，我就是法！”
苏天凌深吸了口气，双眼冷光一凝：“我，就是天！”
他弹飞飘落衣袖的一片青叶，看着何玉章睁大的双眼，神情稍稍缓和，话锋一转：“说的已经够多了，该是你做决定的时候了。”
“有些事，我现在无法实言相告。”
何玉章说着，陡然间瞥到苏天凌眼神中迸射出的凌厉杀机，心神一颤：“你，真要杀我？”
“对不起，你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东西，所以，我不能留你。”
苏天凌眼神骤然凝聚：“不错！”
苏天凌缓缓向何玉章走去，顺势抛出一个无奈笑容，眼神中却满是狡黠：“何苦呢？非要把自己逼上绝路？我娘从小就教我，对美女要怜香惜玉，要不然，将来娶不到媳妇儿的。”
他一副色眯眯的样子：“所以，咱们不要动不动就打打杀杀的，你看这时候也不早了，要不一起回家洗洗睡吧。别看我小，功夫可不差，而且我有一个优点，坚持不，泄！”
他故意加重了最后一个字的语调，可梅心若却全然没有察觉他话中深意：“我承认你很厉害，但是，想要赢我，还没那么容易。”
“是吗？那太好了，那就赶紧的走吧，现在离天亮还早，说不定还能开发些新的姿势。”
一听这话，何玉章顿时满脸涨红：“小小年纪，就敢拿我开玩笑，找死！”
她片刻之间气势陡增，随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对苏天凌爆袭出手。
苏天凌瞬间感到压力倍增，当即“呀”的一声，抱头乱窜。
早知道就不随便开玩笑了，可别打坏我的脸了，就指着这个泡妞呢。
他虽然心里这么嘀咕着，可眼神却瞬间坚毅起来，看向来袭的一道倩影，不禁感慨:
果然是高手！
何玉章五指并拢，以极快的速度化掌为刀，向苏天凌脖颈劈去。
一招看似平平无奇，却蕴含摧朽拉枯的凌厉速度和惊人力量。苏天凌已尽可能去高估她的身手，没想到还是低估了。
对手第一招便如此迅猛狠辣，苏天凌微微一笑，暗道一声不错，当即纵身闪避，同时右手化拳，朝女子刀掌挥去，势如破竹！
听到嘶嘶破空声传入耳际，何玉章心中微微诧异苏天凌还击竟如此气势逼人，眼见便要砍到他脖颈的一掌
只得急速后撤。
回挡之间，堪堪震退他势大力沉一拳。她以为苏天凌会就此作罢，重新聚力出招，不曾想他方才如此重重一拳只是虚招，目的就是要让她撤掌回防。
在她刚挡下苏天凌一拳之际，后者顿时露出一抹邪魅笑容，左手手掌出其不意向其胸口处抓去。
不错，龙爪手，抓奶龙爪手！
何玉章又羞又怒，眼见他左手就要触碰到自己胸部，大惊之下匆忙向他挥出一掌。
只听一声沉闷声响传来，片刻间一股巨大冲击力将二人各迫退三步。
何玉章极力压制住胸中气血翻腾，稳住身形后，皱着眉头重新打量起少年来。她虽是匆忙之间与其对掌，却也使出足足七分力道，不曾想对方仍面不改色心不跳地看着她抛出一个微笑。
随即，她也挤出一丝笑意：“小弟弟，使出这种下流招数，是想占姐姐便宜么？”
“哪有？美女姐姐，我可是正人君子好不好？再说，刚才那招式怎么能说是下流，我那是光明正大偷袭好吧？龙爪手哎，少林绝学啊！”
苏天凌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还有，就是摸一下有什么的嘛，姐姐难不成如此小气？”
“油嘴滑舌，”何玉章冷着脸娇哼一声，“年纪轻轻学什么不好？这坏毛病谁教你的？”
“你管得着吗？”
一直在看戏的苏天凌冷不丁冒出一句，见女子瞬间阴沉下脸看向自己，原本阴寒的脸上反露出一丝轻松：“怎么，不服气？只要你打赢了他，怎么教训他，教训我，都行！”
“而且，他说的也没错，就是摸一下，又有何妨？”
他虽然嘴上这么说，可心里却无奈至极，这小子一天到晚跟着卞老耳濡目染，他只是知道这小子色，没想到居然这么色，随时都有生命危险的打斗，竟然还不忘调戏对手！ m.a
真不愧是我的兄弟，有我当年的风范，哈哈哈哈……
“这可是你说的。”
何玉章再度出手爆袭，这一次，她的出招，更加犀利。
她双脚猛一蹬地，紧跟着身子便似陀螺般旋转着向前蹿去，所过之处，立时带起一阵旋风。那速度，苏天凌看着都惊叹不已。w~
只此一招，便足以判断出，她方才出第一招，连半数功力都没压上。
苏天凌陡然瞪大双眼，散去脸上的玩世不恭，他来不及多想，情势已容不得他再行闪躲，看着女子爆袭而来的身影，他只得尽力后仰身体，双手握拳，交叉立于胸口，准备硬抗这一杀招。
在二人几乎是身体贴身体相互擦过去时，苏天凌猛然张开的双臂挥出的双拳格挡住何玉章骤劈而来的双掌。
本以为一招已被化解，谁知在她一个翻身越过苏天凌，一脚瞬间踏出，正中苏
天凌后背。他猝不及防，一个踉跄失去重心，身体翻滚一圈后才稳住身形。
苏天凌单膝跪地大喘粗气，砍在拳头上的刀掌让他双手微微发颤，而何玉章偷袭的一脚更是让他整个后胸都传来翻江倒海般的疼痛。
“怎么样？这一脚滋味如何？”
何玉章抛出一个戏谑的眼神，却看到苏天凌此时面色骤冷。
她没有给他多留任何喘息之机，再度率先出手，攻向苏天凌。
后者以为她多半又是出一奇招，使自己来不及闪避而吃亏，却不曾想，她这次的出手，竟是开始了连绵不断的攻击。
二人再次短兵相接，只不过这一次，苏天凌彻底处于劣势。
何玉章出招的速度超出他的想象，且一招接一招越来越快，荒地之上霎时尘土飞扬。
苏天凌脸上露出疑惑神色，女子的招式似绝美的舞蹈一般，见所未见。
她一袭青衫飘逸，身体柔若无骨；她两筒玉袖生风，身姿典雅矫健，若天女下凡。
苏天凌每次接触到她身体，她都能以极柔软的姿势摆脱，转而发动攻势。
苏天凌渐有招架不住之态，但他毕竟也是饱经血火淬炼，女子想要短时间内击败于他，并不容易。
天地间霎时为无尽的黑暗笼罩，乌云已遮月，风声嘶吼，卷起树叶沙沙作响，两人徒手互搏，渐入佳境。
十余招过后，苏天凌一不注意被女子灵犀一指正中心口，身体爆退，吐出一口血水。
何玉章本以为他会就此作罢，至少也该停歇片刻，哪知苏天凌没有丝毫停顿，身体骤然腾空而起，一个急纵，竟在顷刻之间到达她身前。她只看到后者身后留下的段段残影，满眼惊骇，似乎没想到少年已被其一指所伤，竟仍能爆发如此力量。
她来不及躲避，被其一脚点中腹部，向后翻滚倒地，嘴角流出一丝血迹。
“我这一脚，滋味又如何？”
苏天凌神情淡然，表情戏谑，丝毫没有受伤的表现，但何玉章清楚，对方受的伤，一定比她重。
她对自己的一指有信心，下了八分力道，若点在普通人身上，早已毙命。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不得不说我佩服你，年纪轻轻身手便已达到这般境界。”
何玉章抛出一个甜美笑容，很是玩味的甜美笑容：“只是，你不是怜香惜玉的吗？怎么舍得对姐姐下这狠手呢？”
靠，我都快被你打死了，还顾得上怜香惜玉？你怎么不想着多照顾照顾未成年美少男呢？
苏天凌郁闷的一脸黑线！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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