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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生世世小说网 > 天策神机 > 第十七章 漫山桃花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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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秋高气爽,苏天凌再度去往后山紫竹林,继续他那未竟的砍断竹子的大事。

    连续两日的劈砍,紫身紫叶的竹子已经出现挺大的一个豁口,苏天凌手握着那把柴刀,继续对着那个豁口下功夫,他口中自言自语嘟嘟囔囔:“我就不信,我还整不了你了。”

    两天的努力已经让他逐渐习惯紫竹之上带来的反弹,对他的影响也越来越小,虽然还谈不上得心应手,但已经好转不少。

    不知何时,连韵若已经出现在他身后不远处,没有开口打扰他,只是这样静静的,饶有兴致观察着他。

    整整一个上午,他已经劈出了数百刀之多,可作用在紫竹之上,依旧其效甚微,不过看着豁口已经过半,苏天凌还是略感欣慰。

    “小凌子,你干嘛呢?”

    连韵若走到他的身边,装作出刚来的样子,好奇的向他问道。

    苏天凌没有诧异她的到来,笑着回道:“师父说让我到后山来砍竹子,我就来了。” m.a

    眼前的小师弟或许不知劈砍紫竹有何意义,但连韵若却再清楚不过,神剑阁七脉,梅兰竹菊松柏棠,各峰均有其独特的用以辅助剑道修行的外物,而紫竹峰,便非这片竹林莫属。

    她看了一眼苏天凌的进度,狐疑的问道:“不对啊,你不是没有武脉吗?怎么可以砍得动竹子?我爹又怎么会让你来砍竹子?”

    “我不知道啊,师父让我来,我就来了,而且砍根竹子而已,有什么砍得动砍不动的,不过这竹子也的确邪气,很是难砍,我费了整整两天的劲儿,才勉强砍到了一半。”

    这便让连韵若更加不解了,她当初砍断第一根竹子,也费了整整三天的劲儿,这家伙什么时候可以修行了,而且才两天,就砍了这么多了?

    其实连苏天凌自己都不清楚,经过老人那么长时间的捶打,他早已拥有武脉,如今已正式步入武道修行的行列中了。

    连韵若也不再多想,小师弟能够修行终究是好事,于是摆摆手说道:“算了,既然是我爹让你来砍的,那自然有他的用意,不过你这样漫无目的,乱砍一通,能有什么效果?你知不知道,砍断紫竹,也是我们紫竹峰剑道修行的一部分。”

    苏天凌茫茫然摇了摇头。

    连韵若抿了抿嘴,又开口问道:“你对剑道修行了解多少?”

    苏天凌有些难为情的挠了挠头:“我可以说几乎一无所知吗?”

    连韵若一阵汗颜,一无所知还敢就这样乱砍一通?她有时真的挺佩服眼前这家伙的脑回路,就开始与他耐心讲解道:“那我先跟你讲讲吧,剑道分九境,也可理解为四重,尘玄天神,尘机第一重,共包括入静、炼体两境,需开九脉,所谓尘机,尘之一字寓意凡尘,我们都知道尘世最嘈杂,而剑道修行,自然需要从纷乱尘世中,处动而寻静,以开剑道之始,是为第一境入静,此境一成,可开三脉,而剑道又为武道六界之一,武道修行与武脉相连,武脉又与血纹相通,其实皆与窍穴相关,八十一处窍穴对应八十一脉,入静三脉中最为关键的便是这足底涌泉穴,第二境炼体,更好理解,就是所谓的淬炼体魄,感知天地灵气,类似,类似于无声处听惊雷,最需要借助的外物辅助,我们紫竹峰便是这林中紫竹,此境又被称为百日筑基,百日之内,单日可断的竹子数量越多,就证明你这第二境底子打得越好,此境一成,可再开六脉,如此九脉开尽,则可达到尘机圆满,能御剑风,可以算是真正得入剑道,有望破开瓶颈,晋入玄机境界,炼体一境所开六脉中,最为关键的是这膝上梁丘穴,窍穴一开,会发热发烫,甚至如烈火焚烧,这个你自己感受肯定最为深刻,也能让你清楚知道自己究竟已至何种境界。”

    她顿了顿,觉得也讲得差不多了,就直接打住说道:“就先说到这里吧,你这砍竹子只是用的蛮力气,不知道去感知天地灵气,呼应己身真气,就算砍断了,也没什么效果的。”

    看着苏天凌一脸的尴尬表情,连韵若又开口问道:“你听得懂吗?”

    苏天凌尴尬一笑,诚实说道:“马马虎虎吧。”

    连韵若长舒口气,安慰道:“没事,慢慢理解,也不急在这一时半刻。”

    说着,她脑中突然划过一个念头,笑嘻嘻打趣道:“不过说实话,你能这样莫名其妙开了武脉,我真的很惊喜,别忘了你的豪言壮语哦,我可都记着呢。”

    苏天凌一本正经回道:“不会的,我说过,既然说得出,就得做得到。”

    连韵若点了点头,觉得他这副样子有些好笑,但终究还是憋住了,不想打击他的信心,就话锋一转说道:“时候也不早了,那我们先回去吃饭吧。”

    苏天凌“嗯”了一声,拿起柴刀就跟着走了……

    回到住处,他就看见一个身材瘦弱的少年,约莫有十五六岁的年纪,肤色偏黑,眉毛很浓,鼻尖略有下勾,嘴唇很暗,长相倒还算可以归到出类拔萃那一拨里的,正端着两盘菜往那间单独作为食堂的屋子里走去。

    见到两人过来,少年就笑嘻嘻的喊道:“韵若,天凌,赶紧过来吃饭了。”

    这个少年很爱笑,热情勤快,很是自来熟,至少苏天凌是这么觉得的,他总是喜欢主动去帮每一位师兄,无论是四师兄做饭打下手,还是其余师兄有什么事,他都乐得伸伸手,紫竹峰上的人都很喜欢他,只有连韵若对他比较冷淡,或许也是他太过热情主动的缘故吧。

    听大师兄说,他算是师父新收的弟子,但并没有归入紫竹峰门下,只是作为挂靠,什么时候不想呆了,都可以离开,好像是出身秘剑宫,还很有剑道天赋,只是为什么会来到神剑阁,大师兄也不知道。

    少年名叫单千尘,看到他对自己笑,苏天凌也笑着回道:“好,马上来。”

    连韵若却懒得搭理,扭过头去。

    单千尘双眼凝望着女孩儿,看的有些痴迷,脸上依然挂着笑,然后转过身就进屋了。

    这自然没有逃过苏天凌的眼睛,这段日子,单千尘总是会时不时的找他,问一些关于连韵若的事情,比如女孩儿喜欢什么东西,喜欢做些什么事,去什么地方等等,每次问的不多,问的也很随意,但加在一起,可就不算少了。

    这时,峰上突然飘然出现两个身影,连韵若看了一眼,立即面露欣喜,跑过去拥入那名年长女子的怀抱,同时轻轻喊道:“画衣姑姑!”

    来人正是秋兰峰首堂慕容画衣和她的嫡传弟子女子。

    慕容画衣看了眼怀中的小姑娘,面容和蔼笑了笑说:“几个月不见,我们的小丫头又变漂亮了哦。”

    苏天凌对这名女子印象很深刻,或许是因为她的长相太美和那一身脱俗的气质吧,他记得二人几个月前来过一次,只是单纯的来看看连韵若,很快就走了,那次他只是远远的看过一眼,这次离得更近,才得以看得更清楚。

    女子没有刻意打扮,只是身着一袭粉色长裙,却依旧难掩其曼妙绰约风姿,肌似凝脂,腰若约素,青丝如墨染,玉面唇瓣红,双瞳剪水,嫣然流转,秀丽的眉弯如牙月,勾出此貌只应天上有的绝色之美。

    苏天凌觉得,这应该是他见过的最漂亮的女子了,当然,连韵若和裴安然不能算在内,毕竟还是小女孩儿。

    连韵若有些不好意思的娇声嗔怪了一句:“姑姑你又拿我打趣,我要是真能长得像姑姑这样美,那该多好。”

    慕容画衣看着这个已经松开她腰身的女孩子,伸手在她额头一点,笑道:“你这才是拿姑姑打趣好不好?现在这副小模样都已经能让阁中许多小弟子茶饭不思的了,这要长大了还得了?莫说是我,就是你娘恐怕也不及你。”

    听到这句话,连韵若突然变得有些伤心,撅起嘴小声说道:“画衣姑姑,我爹又不在家,不知道跑去哪里喝酒了。”

    慕容画衣伸手揉了揉她的头,温柔笑道:“别怪他,他一直都是一个很好的丈夫,也是一个很好的父亲,只是你现在还不懂。”

    连韵若不置可否。

    慕容画衣也清楚她对自己的父亲心有芥蒂,没有再说什么,转过脸伸手向她介绍身边的小女孩儿:“对了,你们之前也没见过,这是我的弟子,女子。”

    女子很有礼貌的直接道了句:“连师姐好。”

    连韵若看了她一眼,立即喜上眉梢,直接称赞道:“没想到姑姑你不仅自己漂亮,收的弟子也这么好看。”

    慕容画衣刮了一下她的鼻子:“你这张小嘴儿还真甜。”

    连韵若嘻嘻一笑,又看向小女孩儿说道:“我们的名字里都有一个若字,看来是很有缘分哎,以后闲暇的时候,可以经常过来找我玩儿。”

    女子淡淡一笑,点了点头。

    这时,慕容画衣看向一直站在一边呆愣着的苏天凌,微笑着开口说道:“你就是连师兄收的十一弟子,是吗?你叫什么名字?”

    她第一眼看到这个孩子,就觉得特别顺眼,这个只有十三四岁的少年,很真实。

    苏天凌还没开口,就听连韵若抢先说道:“姑姑,他叫苏天凌。”

    说完,她又附耳在慕容画衣耳边小声说了一句:“特别可爱,特别有意思。”

    女子顿时怔了一下,立即看向连韵若出声问道:“你说,他叫什么名字?”

    苏天凌有些疑惑女孩儿的反应,当即说道:“我叫苏天凌,怎么了?”

    女子摇了摇头,展颜一笑:“没什么,只是觉得这个名字很好听。”

    苏天凌回以一笑,他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说自己的名字好听,然后看向慕容画衣,拱手说道:“慕容首堂好。”

    慕容画衣温柔一笑,浅声说道:“我不太喜欢别人叫我什么首堂,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和若儿一样,叫我姑姑。”

    苏天凌有些受宠若惊。

    别人或许对连青城不够了解,但慕容画衣很清楚,他愿意收这个弟子,必有深意。

    苏天凌结结巴巴的喊道:“慕容姑……姑姑。”

    慕容画衣很开心的点了点头。

    这时,女子看向慕容画衣,轻声说道:“师父,我去找下师兄。”

    见慕容画衣点头,她就直接走向不久前单千尘消失的地方,随后忍不住回头看了苏天凌一眼,转过头去后,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慕容画衣又看向连韵若说道:“若儿,让我看看你最近有没有进步?”

    苏天凌其实是很有眼力见儿的,当即便说道:“姑姑,师姐,那我就先去吃饭了。”

    慕容画衣点点头,深深看了一眼这个少年,温柔说道:“好,以后在剑道修行中,有什么不懂或需要帮助的地方,随时可以来找我。记住,剑道修行切急切躁,你现在才刚入剑道不久,也不用想太多,只需脚踏实地一步步来就可以了,于无声处听惊雷,关键就在那个听字。”

    苏天凌向慕容画衣鞠了一躬,然后浅浅笑着离开了。

    慕容画衣看着他那个瘦削的背影,没来由深深一笑,似是喃喃自语般说道:“这个少年,很不错!”

    连韵若轻轻叹了口气,回了一句:“那也没用啊,还不是被我爹贬的一无是处。”

    慕容画衣笑着看向她,轻轻抚摸起女孩儿的脸颊,说道:“你呀,是不明白你爹的良苦用心而已。”

    ……

    苏天凌等到吃完饭,也没有看到连韵若回来,想着应该是还在接受慕容画衣的指导,就直接出门跑去后山,饭桌旁,与他坐到一起的单千尘意味深长的望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当他来到紫竹林,就看到连韵若正在舞剑,一旁的慕容画衣时不时出声指点,女子就静静地站在一边,微笑的看着。

    连韵若的剑势十分飘逸,招式变幻复杂,但姿势却异常美妙灵动,无论是挑、刺、撩、拨,都非常和谐而自然,苏天凌痴痴望着,若有所思。

    终于舞罢,慕容画衣十分欣慰的开口说道:“若儿,你的剑道第三境底子打的已经很不错了,恐怕整个神剑阁也没几个人及的上,只要察觉到精神与意识开始融合,就差不多该到晋入第四境的时候了。”

    她抬头看了眼天色,话锋一转又道:“时候也差不多了,你好好练剑吧,有时间我再来看你。”

    说完,她就直接转身,带着女子准备出紫竹林,路过苏天凌身边时,柔声说了一句:“天凌,闲暇的时候,可以多去看看你的师兄们或者若儿练剑,对你很有好处。”

    苏天凌点了点头,开口道:“好的,姑姑慢走。”

    看着慕容画衣从他身边擦身而过,当女子走到他身边时,莫名其妙以极细微,只有他能听到的声音说了一句:“你要小心我师兄。”

    苏天凌不明就里,就这样看着她扬长而去。

    连韵若与他说了声,就直接去吃饭了,他走到那根被砍的七荤八素的竹子面前,继续自己的未竟之业。

    看过连韵若的舞剑,以及听完慕容画衣的点拨之后,他似乎若有所悟,劈砍的方位早已牢记于心,于是他闭上眼睛,凭借记忆继续劈砍,耳朵里不时传来林间的风声和劈砍声,他蓦然生出一种欣愉感,似乎大力挥刀,也不再那么累了。

    功夫不负有心人,直至夜幕降临,那根竹子终于被他解决掉,他一屁股坐到地上,将手中柴刀扔到一边,闭上眼深深呼吸着林间空气,心中前所未有的愉悦畅快。

    他想着是不是要去告知师父一声,可犹豫了一下又觉得师父那句话终究是有歧义,最终还是决定等到二境破三境的时候再说吧。

    回到自己的屋里,他继续按照梦中所记那本书的内容,静静打坐。脑海里有时会闪过梦中老人的身影,可他的样子,苏天凌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秋风开始萧瑟,凉意袭人,苏天凌这段时间更加的痴迷于砍竹子,连书本都暂时搁到一边,从开始的两三天一根,慢慢的变成每天一根,如今,他已经可以一天砍倒两根了,其实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因为剑武双修的缘故,如今他借砍竹练剑,已经是尘机二境同修,速度自然要比常人慢一些,但效果反而更好。

    他砍得十分着迷的时候,很多情况下甚至都会忘了吃饭,每次都是连韵若提着食盒过来给他送饭,也不打扰他,就站在一边远远地望着,感觉也是件挺有趣的事。

    转眼已至寒冬,苏天凌的剑境始终停留在炼体,丝毫没有想要动弹的意思,他也不得不继续劈砍竹子。连韵若也有些不解,按理说一般人劈砍至百日,怎么也能到达破境的契点上了,再差一些的也不过一百零几天而已,可苏天凌已经砍了整整六个月了,还是没有破镜的兆头。

    或许是因为小师弟本身是强行涉入武道,所以修行进度才会这般慢的吧?连韵若这么想着。

    可她还没有注意的是,今天的苏天凌,劈砍竹子显得格外得心应手,一天下来才刚到黄昏,他身边的竹子已经躺倒一片了。

    等到她回过神儿来走过去时,差点儿没吓傻了眼,她一根一根数过去,越数到后面,就越不敢数了。

    十三根,整整十三根!

    想到之前她在二境之时,最多也不过一天砍倒了六根而已,大师兄当年和三师兄,也不过只比她多一根,可眼前的这家伙,竟然砍了十三根!

    她震惊的望着苏天凌,舌头都不由自主有点打结:“这些,这些全都是你今天砍的?”

    苏天凌很自然的点点头道:“对呀,小师姐,怎么了?”

    连韵若摇了摇头,望着他像是看着一个陌生人一般,试探性问道:“没,没事,你现在劈砍竹子的时候,还是听不到脑海中隐隐有雷声响动吗?”

    苏天凌不假思索的摇了摇头,随后就看见连韵若像是看着怪物一般瞪着他……

    终于又到了与神秘老人约定的日子,这一日深夜,苏天凌又径自来到桃花林,如往常一般躺到青石上睡去,只是这一次略有不同的是,在他睡梦之中,梦到了一片春日烟雨。

    雨幕之中,老人猝不及防现身,直冲一拳就朝苏天凌面门打去,苏天凌双手一拍石头,身体旋转而起,说来慢,实则极快,转瞬间就避过老人一拳,紧接着老人飞起一脚就正对他下巴而来,他一个侧步,身子一拧转就朝一旁滑了过去,算是堪堪避过老人第二招。

    老人嘴角勾起一抹狡黠,在苏天凌刚避过那一脚时,旋转的衣角就被老人一脚踩住,然后就是一记直勾奔往胸膛,苏天凌挣脱不开,只得双臂交叉以作格挡,可这种防御对老人来说实在不堪一击,只是由拳变掌,横起一错,就将他双臂错散,然后三指之尖正中胸膛,直接将苏天凌击出十几步远。

    受了这一招后,苏天凌只感觉胸膛快要散架,而老人也就此罢斗,于他而言,苏天凌能在对招中接住他两招半,已经令他深感欣慰了,现在打磨出的这武徒三境武者,已经十分硬实了。

    老人缓缓开口说道:“小兔崽子,我已经没有什么好教你的了,今天不妨将该说的都说与你听,记住了,你现在是剑武两道双修,剑境稍微差些,毕竟起步晚,武徒境界如今已是实打实的三境了,在以后每遇到破境瓶颈之时,不要着急,可以适当缓一缓,压一压,当感觉实在不得不破境时,再破不迟,剑道武徒皆是如此,还有,关于你是剑武双修之事,绝不可以让任何人知晓,否则,会为你带来杀身之祸。”

    看到苏天凌揉着胸口点点头,老人笑着继续道:“最后,我再传你一套拳法吧,权当是与你小子相识一场的缘分。”

    看到苏天凌张口就要说些什么,老人急忙伸手打住:“别,不要叫我师父,我也从未想过收你为徒,切记,从今以后你不会再见我,也只当我们从未见过,与任何人都不得提起与我的这段经历,明白吗?”

    苏天凌重重点了点头,老人没有打拳,可他脑海中已经自然而然形成一幅图景,逼真形象又具体,看着老人已转过身,他本想出声问一下老人姓名,最终还是作罢,只是轻轻唤了一声“老头儿”,看到老人转过身来,他只是深深地鞠了一躬。

    老人笑了,从未笑的如此欣慰而开怀,转眼间身影消失不见。

    苏天凌重新坐回青石上,脑海中回想着那份拳意,以及这么长时间以来砍竹子所悟心得,开始静心打坐。

    时间也不知过去了多久,仍旧是在梦境之中,苏天凌重重呼出一口浊气,他清晰感受到双膝之上梁丘穴越来越热,很快如烈火焚烧,他冲天一吼,此时天空陡然一声霹雳巨响,他随之惊醒,天已大亮。

    老人身影现于虚空之中,抚须而笑:“娘了个腿的小兔崽子,区区一个剑道二境入三境,就给老夫整出这么大动静儿,亏得是在梦境里,否则还得费我一番功夫帮你遮掩天机。”

    苏天凌睁开双眼,无比畅快!

    这一夜,漫山桃花开遍,冬去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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