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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妈的哪里的?怎么赶车的?”加塞儿人问道。
“你管我呢?你们懂不懂规矩?”玉堂反问到。
“什么他妈的规矩?”
“嘴巴干净点,回家跟你妈说去,”玉霖嘴巴不饶人,骂人不带脏字。
加塞儿人看玉霖虽然人要高一些,但身体比较单薄,满脸的稚气,根本没有放在眼里,没说话,朝着玉霖甩了一牛锤。
玉霖没防备他会突然动手,头下意思的往旁边一歪,头躲过了,但是脖子和肩膀上面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下,虽然冬天都带着棉帽子、穿着棉袄,但是老牛锤的皮带抽在脖子和肩膀上,瞬间发热红肿,起了一道,玉霖用手摸了摸,火辣辣的疼。
既然动了手,也不用多余的废话,玉霖虽然年龄、力量小,但灵活、反应快,挨了一下,“你妈的!”喊了一声,大步一窜立刻跳到加塞儿人面前,使劲抡起拳头朝着加塞儿人的眼睛就是一个“通天炮”,打的稳准狠,加塞儿人没做任何防备,“啊”的一声,立刻捂眼弯腰;玉霖没有就此结束,一个“穿心脚”踢向加塞儿人,之后又来个“垫膝”,加塞儿人趴在了地上,“叫你打我”,玉霖用脚踢着。
一切仅发生在一瞬间,加塞儿那伙人根本没有想到玉霖一个孩子会有这么强的反映,动作麻利。
短暂的停顿,加塞儿那伙人立刻反映过来,开始动手,准备围殴玉霖,玉堂在旁边,没做任何考虑,打仗更不含糊,拿起别车的1米多长铁锥,朝着3人一轮,两个趴地下捂着头,另一个边跑边喊“快来帮忙,我们挨揍了!”他们那伙20多人围了过来。
一场群架在所难免,三叔、老叔在前面,没以为会动手,及时动了手,哥两个没吃亏,也没过来,这回看到对方20多人过来了,两个人抄起车上的铁锥加入了混战。
铁锥“呼呼的轮开”,“啊、啊”人的叫喊声,“啪、啪”抽在身上的声音乱做一团。
玉霖一伙仅有四个人,同村人没有动手,但胜在有趁手的家伙铁锥,而且个个劲特别大,一力降十会,尤其玉堂和三叔两人,每个人扛起400百斤的东西就像拎小鸡一样,何况抡起铁锥20斤铁锥,也不管哪里是哪里了,把对方打趴下10多个。但是身上、头上、脸上也好几道,都是鞭子和老牛锤抽的。
对方胜在人多,趴下一个又上来一个,前仆后继,勇往直前,同村的心比较齐,心里都想占打架的便宜。
两伙人就在粮库较量起来。
这时玉霖父亲从派出所回来,李所也给粮库这边打了电话,心里也是美滋滋,刚开始没以为是家里人打架,还想看看热闹,等透过人群一看,自己的兄弟和儿子在里面被20多人围殴,立刻怒火冲顶,不过他没有加入群斗,头脑非常清醒,即使自己动手,也只是增加一人,增加不了多大的战斗力,所以他骑上自行车,来到镇东头,正好遇到大波,虽然不知道经过,但把被围殴的事说了一遍,让他快找人,大波一听到打架,眼毛都乐,而且是玉霖被围殴,不多时,找来10多个,朝着粮库奔来。玉霖父亲没跟着,又返回了派出所,他知道必须提前找李所。
大波算是镇上的一个大混子,当年玉霖父亲找大夫救治过他的父亲,也找人在监狱照顾大波,所以等大波出来后,不管什么场合,见到玉霖父亲毕恭毕敬“二哥、二哥”的叫。
大波这伙都是打架老手,有部队退下来的,有练过武术的,还有从小就勤学苦练的,各个手中拿着木棒,因为玉霖父亲交代了不许用刀,进了粮库,看到两方还打呢!立刻加入围斗,从后面围打加塞那伙人,这一顿木棒下来,加塞那伙迅速抱头乱窜,仅有个别跑了出去,其余都躺在了地上,“诶呀!”声此起彼伏。大波也是够狠,让这些人跪在地上,像是他在监狱被管教一样,只要有乱动的就是一棒子。
玉霖几人看到这个情形,都傻了眼!这个时候才发现身上到处都酸疼,即使在强、在有劲,也顶不住长时间的混战,瘫软在了地上;玉堂和三叔的帽子早就飞了,身上的棉衣破了好些洞,黄白的棉花一团一团的往外挤,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好在没有大的伤,因为那伙人没能靠近,即使短暂的接触,也没造成太大的伤害;老叔惨了点,头发蓬蓬松松、乱七八糟,头上和嘴角流着血,眼睛鼓鼓的,已成了捂眼青,整个脸已面目全非,他主要护着玉霖,替玉霖挨了几下,所以比较严重;玉霖有老叔护着,相对好点,但衣服也都破了,脸也是青一块、紫一块的,嘴角挂着血丝。w~
“哥几个,没事吧!”大波来到玉霖几人身旁问了一声。~
玉堂立刻站了起来,立刻上前握住大波的手,嘴里说道:“大哥,太谢谢了!”激动的说不出话,虽然刚才很勇猛,但那也是一时的冲劲,想想心里也是后怕。
大波的头轻轻斜了斜,左眼微微闭了闭,抬着嗓子说道:“没事,收拾他们,那不假的一样!”说完问道:“你是小库我二哥家大小子?”傲气的问道。
“我不是!他是,我是他大哥!”玉堂指了指玉霖。
“好小子,胆儿挺大,敢动手打架,看样子比我二哥强!”大波说完呵呵乐了乐。
玉霖瞬间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人,个头和自己差不多,1.75米左右,脚穿呢面鞋,黑色大绒库子,上身皮夹克,圆脸平头。忍着身上的疼痛,笑着站了起来的说道:“谢谢叔叔帮忙!”
“小意思!”根本没顾忌跪着的那伙人。
大波问了问情况并介绍了一下自己,玉霖简单把事情的经过说了说,几个人聊了一会。玉霖感觉大波这人看着仰了二正的,但是心很细也很风趣,比如他上来就问原因和谁先动的手,因为他常进常出,也算懂点法,嘴里高声强调:“那没事,咱属于正当防卫!”
几人正聊着,玉霖父亲和几个警察赶了过来。
“哟!李所,您怎么来了!”大波快步跑向前说道:“我们可没动手,仅是过来拉架,但这伙人这凶,谁的话也不听,朝我们轮鞭子,没有办法只能让他们老实老实,看看我们维持的秩序,就等您来了!”
李所看了看,心里早就一清二楚,来的路上玉霖父亲也大概介绍了一下,立刻说道:“少废话,就你最能惹事,你和你的人也蹲着一边!”
“李所……这!”大波似乎还想说,看到玉霖父亲向他使眼神,立刻带人乖乖的蹲在了一旁。
“你看看我们被打的!他们才狠呢!尤其这小子,诶呦!我的眼睛!”加塞当事人上前想和李所解释。
“你也别说了,一切会弄清楚的!”李所没有听他说话,一边安排人送受伤人员赶快去卫生所检查,避免耽误治疗时间;另一边吩咐手下分别询问双方当时人,登记双方人员,不过没有记录玉霖的名字,同时把玉堂、加塞当事人和大波带回派出所,双方不偏不向,这样的安排大家都很满意并按要求做,没有怨言,只是对玉霖算是网开一面。
几人去了派出所,各执一词,各说各的理,但从双方笔录和周围人的记录看,加塞当事人明显不占优势,而且从卫生所得到消息,大家都没有什么大碍,只是老叔受伤严重一些,后来经过协商,加塞那伙人负责出医药费。
这件事在镇上不胫而走,传的很邪乎“四人打20多个,愣是没吃亏”对四人佩服的五体投地,只是当事人没感觉,一段时间内,只要来镇上,就有人在后面说“这就是那天打架的”,就连在学校,也有人在背后谈论玉霖,也没人敢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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