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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生世世小说网 > 土坯儿房 > 第六章 破天斩刀堂上立,避煞神器路中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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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又长高了!”舅爷用结实的双手握着玉霖胳膊,仔细看着!满脸慈祥,布满笑意。

    玉霖五六岁之前对爸、妈的概念比较模糊,只知道有舅爷,况且在农村叫做“老光棍”的舅爷,独身一人,对于从小在身旁长大的玉霖自然十分溺爱,上午听说家里有动静,马上就赶了过来。

    “舅爷,我跟您说,可吓人了,满屋通红!”

    “你爸和我说了,今晚舅爷陪你在家睡,你敢不敢?”

    “当然,我都和我爸说了,晚上我陪他。”

    父亲在屋里准备着吃食,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把供销社买的猪头肉、花生米放到盘子里,菜不重要,关键是喝一口。

    对于肥肉、花生之类的玉霖真是吃不下,简单的吃一口,在旁边照应着,生怕两个人喝多,听着他们聊天。

    “小库,白天没事,我在你家周围转了转,没什么特别的,我感觉唯一可能有问题的地方,就是房后的那个壕沟,在沟的里面有个坟,这些年家里有什么感觉?”舅爷询问。

    “倒是没什么特别,只是在那个角有电棒的光,一直也没当回事”,父亲指了指,“不过这些年王兰身体一直也不怎么好!”

    “舅爷,你知道我爸怎么说我妈的吗?他说我妈这几年吃的药估计得有一火车皮加一土篮子!”玉霖在旁边添油加醋。

    舅爷“噗”的一口,把酒喷了出来,呵呵笑个不停,父亲也嘿嘿的乐,和舅爷碰了一下。

    晚饭吃的很快乐,一点没有紧张的气氛,好像昨天的事情根本没有发生,更多的是聊着以后,聊着我的学习和未来。

    父亲给舅爷冲了花茶,满屋的香气,让人神清气爽,虽淹没了一天的倦怠,却伴随着时钟滴滴哒哒的慢慢冲淡,欢乐终究会被夜晚终结。

    玉霖实在太困了,躺下便睡了,这样反倒让舅爷更加释怀。

    二十点多,舅爷穿上了衣服,让父亲在屋里陪着玉霖,他拿着手电筒在房子的周围来回走,仔细观察着。

    这个土坯房是父亲在80年花了3000元买的,房子虽然不大,但是整个宅基地特别大,占地面积大约2000多平,坐北靠南,经过一次换瓦和换椽子的翻新,也算比较气派,东边和北面都是果树;南边一半是玉米地,一半是菜园子;西边是牛圈和仓房,墙的另一边是邻居,中规中矩,没有特别之处,转了一个多小时,舅爷回到了屋里,上炕躺下了。

    “舅,你看,出来了!”父亲说了一声。

    “嘘,别出声,我看见了!”舅爷抬手晃了晃,然后盯着房角仔细看。

    在熊猫电视机的上方,大小不等的三个光圈,不时的闪动,变换大小和位置,就像屋外有人拿电棒来回的晃照。

    “嘎嘎!咔”房顶响了一声,接着出现“嘎吱!嘎吱!”的声音想起,好像有人在锯木头一样。

    声音刚刚想起,舅爷没有太多迟疑,在枕头底下拽出了自己的家伙,一翻身下了炕,两步走到了茶几旁,抬脚踩在上面,举起胳膊朝着光圈就劈。

    “嘭!嘭!”刀砍在糊墙的纸上,发出两声闷响。

    “我这把刀什么都宰过,不管你是什么狗屁玩应,少他妈的在哪儿吓唬人,要是不怕就来试试,小心我灭了你!”舅爷霸气的宣战。

    “嘎”的声音刚刚想起,“吱”的声音没有上来,像被打了闷棍一口气上不来,屋内空气的凝重感骤然消失,像人深深的吸气又吐气一样舒服,不知是舅爷杀猪刀的作用,还是宣战起到了效果,月光柔和的射向屋内,静的安详、平和。

    这一夜,玉霖睡的非常香甜,感觉世界都是静止的,对于昨晚发生的事情,他也是一点都不知道,舅爷和父亲也没告诉他。

    父亲正在热饭;在外屋门槛哪儿,舅爷踩在凳子上忙着挂东西。

    “舅爷你干嘛呢?”

    “呦!玉霖醒了!”

    玉霖走到外面,一把明晃晃的刀悬挂在门框上面正中央,“舅爷,你怎么把它吊上面了,您可安好了,别掉了砸中我!”

    舅爷呵呵一乐,“那你可中奖了”。

    舅爷又住了几晚,说来也是奇怪,光圈和“嘎吱”声一直没再出现,感觉屋里舒服了许多,真是应了那句话“愣的怕冲的,冲的怕不要命的”,只是走过大门,看着那把杀猪刀有些吓人。

    东北的冬天,冷的让人心寒,让人失去自信,大家都佩服麻雀,都想问问在严寒中,哪里来的勇气还在飞。路上冰与雪交融,让人笨拙,并带来不便和方便,不便的是大家只能步行,因为雪已淹没膝盖,被趟出来的路也像镜面一样光滑,主要交通工具自行车已失去作用;方便的是可以穿河和过水,少走一些路,尤其对于赶集的人,可以直接穿过水库,到达目的地,大家紧张并快乐着。

    一般采买都由父亲负责,母亲难得有时间赶集,这样的天、这样的路增加了不少难度和辛苦。农村的大集很是热闹,尤其临近春节,卖肉的、卖鱼的、卖油盐酱醋的、卖画的等等应有尽有,各种吆喝、促销声此起彼伏。玉霖看看新鲜玩应,母亲买了点生活用品,主要看那些性价比高的、存的时间长的、能够冷冻的东西,这样平时可以吃点,主要留作过年。

    “玉霖,咱走的不对吧!”刚过心坎岭,母亲叫住玉霖并发出了疑问,“咱应该往南走呀!这是去那了?”

    “妈,你蒙了,这不是往咱家走吗?,这是心坎岭呀!下了上不就是咱家了。”

    “瞎说!你才蒙了,你快点的,跟我走。”母亲二话不说,转头就往山上走。

    玉霖蒙了,心想母亲怎么了?怎么往山上跑!赶忙追上去拉住,“妈你干嘛去?”

    “刘心叔,快帮我拉住我妈,不知道她去哪儿,她找不到家了!”

    刘心叔和我拉住了母亲,“王兰!你这是怎么了?”刘家二姑也赶了过来,母亲还在使劲的挣脱,“嘿!嘿!醒醒了”,母亲脸色惨白,两眼发直。

    过了一会儿!母亲清醒了过来,脑门上出了许多汗,原地走了几圈,说了一句,“大哥,你说我怎么蒙了!脑子一片空白!”

    “心坎岭这里历来都挺邪性,玉霖快带你妈回家吧!估计你妈冲到不干净的东西了,回家念叨念叨!”刘心叔说了一句。

    娘两儿和众人迅速翻过山。

    “大儿子!你说我怎么什么都想不起来了?”母亲问。

    “妈,你知道你刚才多吓人!刘心叔说你遇到不干净的东西了,白天就有?”玉霖和母亲聊着天,脚下却加快了步伐,自从家里发生了满堂红,谈及这种事情总有一种怪怪的感觉,后背就发凉。

    沿着村中的大路娘两快步的走着,大冷的天,却走出了汗。

    “积德无需人见,行善只有天知;善为至宝,一生用之不尽;心作良田,百世耗之有余,施主!求个平安吧!”一身僧服长袍着装的人挡在了玉霖和母亲的前面,在母亲愣神的功夫,僧服的人从斜跨包中拿出一个观音挂件放在了母亲手套上,双掌合一,鞠了一躬。

    “您这个要多少钱?”

    “施主,都是缘化,不在多少!”僧人一脸严肃,眉上带着雪霜。

    母亲看了看玉霖,犹豫了一下,“妈,挺冷的天,咱留一个吧!”母亲很是慷慨,从衣兜里怀中拿出了五角钱递给了僧侣,那是玉霖三根大麻花的钱。

    “福虽未至祸已远离,心善必心安,保佑您!”僧人转身离开。

    “最近僧人来咱这儿的挺多,总能遇到,也不知道真假”,“嗨!又少吃三根麻花,不过咱行善了!”母亲和玉霖聊着天。

    到家真不容易,母亲放下了刀鱼、海带及各种采买的过年用品,非常的疲倦。

    “大儿子,你把东西放到仓房,收拾收拾!我去你奶家,把你弟弟接回来,也不知道闹没闹!”母亲说完转身就超门外走去。

    “您不躺一会儿呀!”母亲已经走远,看的出来很是着急。

    在东北,冬天就是天然的冰箱,可以方便储存东西。

    玉霖把买回来的刀鱼、青鱼往仓房的大缸里一扔,在院子东边的菜地里,找了一个雪比较厚的地方,用铁锹清除上面的浮雪,挖了几锹雪把东西包裹好,然后用木板压严缸口,一切就算完活了。对于做饭玉霖是一窍不通,估计母亲还得聊一会,父亲要是不出去喝酒一时半会也回不来,在外面整整跑了大半天,连冷带累的,剩下的一会再说,不管三七二十一,头朝里躺下就睡了。

    “不许动,我是警察!”老叔在炕上和兄弟在疯。

    “二嫂你快来看看你儿子,和他老叔疯一下午了,他老叔就跟个小孩似的,和他一样闹!”屋里三婶和老婶正在聊天,老婶看着母亲进屋强调。

    “行了行了,别闹了,看看谁进屋了!”炕上的兄弟顾不得谁进屋,就往老叔身上扑,玩着警察抓小偷的游戏,扑倒老叔就骑在上面,当大妈,奶奶在旁边哈哈乐。

    “这老四,真跟个小孩子似的!”母亲看着也是呵呵乐,庆幸兄弟没闹。   m.a

    妯娌三个人就开始聊聊赶集的事情,那些值得买、那些比较便宜、什么时间去等等,“最近家里还有动静吗?”老婶关心的问了句。

    “一直也没出现,就是那天晚上有那么一次,真吓人,你说也真够怪的,今天我去赶集,就不知道东南西北了,就蒙了,要不是刘心大哥他们拉我,我都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母亲叹口气,绘声绘色的描绘了一下当时的情况。

    “二嫂,让我二哥去依安哪里,听说哪里有个女的可灵了,让她看看,是不是哪儿犯病了,还是房子犯病!”老叔在炕上说了一句。

    “哎!也不知道犯了什么病!一身的邪骨!”母亲一脸的无奈。

    “小兰呀!要不你们最近就搬我这里住吧!别把孩子吓到,反正也是我自己,”奶奶关切的说了一句,三婶和老婶对望了一下。

    “二嫂!老三上次在集市遇到我大哥,说我家瞎七叔最近要过来,要是他来,让他给看看,这老头有两下儿,也挺邪乎,有病乱投医呗!”三婶说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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