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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官迷,当官脑袋,就记得当官的事儿”杨海福埋怨着,
因为说话慢条斯理、奶声奶气的,所以大家都叫他小福子。
“小福子,你还别说那个,我们吴家祖上还真都是当官的,那也是正宗满族镶黄旗,以前家里是有家谱的,我父亲,也就是玉霖和玉滨的爷爷有家谱,只不过后来烧了,这些都是听长辈们说的,我是没见到”,三叔喝了一口茶,精神劲儿更足了。大家也是兴致浓浓,玉霖和玉滨更是感兴趣,因为涉及到家族历史,虽然听过,但都是记忆的碎片,残存不全。
这个得从头说起,三叔开始收罗他的记忆。
我们这一枝儿姓吴的,是正宗满族镶黄旗子弟,老辈人说是乌苏氏的一部分。那个时候我先人不在这里,也是后搬到这里来的,听说在北京、天津一带也有我们的亲属,不过我是不认识。传说,我们家都是七品官以上,文官前后均绣??,武官前后均绣犀牛,冠顶上饰小水晶,上衔素金的顶戴,定制的吉服冠,上刺???的花袍,这些都是最低的;大的官能到二品,文官前后均绣锦鸡,武官前后均绣狮,文武官皆为缕花金座,中饰小红宝石一颗,上衔珊瑚,相当的威风。
能出这些当官的,与祖坟的选择有很大关系,三叔说到这里也是洋洋得意。
不过,在往前倒尘!倒尘!我们老辈也都是为地主种地的佃农,家里没有属于自己的地,基本靠给地主放牛卫生,那个时候尽管日复一日地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辛勤劳作,但日子却过得衣不遮体、食不果腹,家庭被贫苦紧紧包裹着,但咱先人是一个办事沉着、为人大方,很聪明,很有心计,并对父母比较孝顺,远近有名。
那个时候大山都是岭挨着岭、山接着山、林连着林的,一片一片都是树,如果不小心走进去,就可能迷路,根本出不来,不像现在这样儿;而且狼、狍子、野鸡、兔子、虎等各种动物应有尽有,大家放牛之余,还能打点野味,解解馋,但是也比较危险,所以上山放牛的人,都是搭伴前行,有的年龄和你们差不多,有的是岁数大的,都为了养家糊口、讨口饭吃。
八月中旬的一天,大家约好一起上山放牛,看到了一个奇观,也改变了我祖先的命运,三叔端起玻璃瓶儿,抿了一口,继续说。
我先人和几个同伴把牛赶上了山,老老少少与往常一样,开始寻找野味。
山上的奇珍异宝有的是,农村人对这些都比较熟悉,有的人采些蘑菇及黑木耳;有认识药材及山野菜的就开始挖一些;有的设计陷阱、下套捕动物。
年长人经验丰富,和他们在一起能认识很多东西,况且每个山长得都差不多,也不至于迷路,所以我祖先就跟着个姓赵的老头,一起采蘑菇、挖药材;对于一些不认识的、拿不准的东西,可以请教他,赵老头在山里生活一辈子了,平时最大的喜好就是喝两口,但见多识广,人特别好,性格也好,对于山上形形色色能吃的、有毒的植物或者动物,不论谁问到他,他都知无不言,而且他还能给你介绍一些这方面的经验和来历。~
两个人离得不远,属于扫荡式前行,基本上路过的地方,没有遗漏的蘑菇和药材,这个时候听见远处有‘咯咯咯’的叫声,并且略带沙哑。老头立刻停住,小声喊我的先人,告诉他前面应该有野鸡,但是声音不怎么好,然后两个人轻轻的快速往前赶,不过也有其他人奔这边来。
“玉霖,你瞅瞅你三叔那德行,往哪儿一座,跟个佛似的,差不多得了,又讲你家那点破事,都不知道真假,”三婶说了一句。
“你看,你还不愿意听,去一边去,这可都是压箱底的东西”,三叔边说边用手抹擦了一下没剩几根头发的头顶。
三婶我们喜欢听,在让三叔给我们讲一会呗儿!
刚才说到哪儿了?哦!对,讲到野鸡了,野鸡没毛,办事不牢。好像不对,竟打岔,我这老人家容易吗?头发都让你给岔没有了,看看还剩几根了!大伙呵呵的笑。
他们循着野鸡‘咯咯咯’的叫声,在山的另一面看到了一个景观,这时另外两个人来到了他们旁边,都是一起放牛的,大家一起注视着前面。
在半山腰,有一只带有绿白相间颈圈、布满色彩艳丽羽毛,并带有横斑长尾的雄性野鸡,正在连飞带跳,忽左忽右、伸颈探头、咯咯直叫;而在他一米左右,有一只“野鸡脖子”大蛇,估计有1.5米长,背面翠绿色,带有方形黑斑,颈部及其后一段为黑斑相间鲜红色,昂首举颈,身体呈“S”形弯曲,嘴吐红芯,非常凶猛。可是雄性野鸡并不示弱,骤然飞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大蛇发起攻击,大蛇甩头移向另一边,尾巴马上卷起,想缠住雄性野鸡,雄性野鸡立刻飞起,就这样一上一下的,相互僵持着。
几个人看了2分钟左右,后来的两个人想要下去,却被赵老头拉住了,赵老头厉声:“谁都别动”,两人立马呆住。
赵老头环顾四周,自言自语:“老阳穴得位出煞局,占高处,依山傍水,龙凤斗,富贵荣祥。”
好地方、好地方呀!赵老头激动不已,兴奋的叫起来,先人及旁边几个人都蒙了,以为赵老头被场景吓到了,要发疯。
可是,赵老头却停了下来说,“你们懂什么?我指给你们看看”,他一边比划一边说,大家随着他的指向四处看。
你们几个先看这边:坐干亥向巽巳,右水倒左出乙方,对面有峨眉山案,坐干宫为得位,子孙富贵,位列三公。
在看那一边:坐卯向酉,左水倒右出辛方,面前见蝙形案,坐于卯为得位,子孙永远佩金鱼,富贵双全,威德远震。谁要是葬到这里,子孙富贵荣祥,高官得坐,骏马得骑,赵老头吐沫星子乱飞。
几个人都专注于听赵老头的话,听赵老头讲四处的位置和地形,根本没注意野鸡和蛇的争斗是什么时候结束的,只看到一只野鸡飞了起来,消失在山坳里。
大家面面相?,都埋怨赵老头,讲个什么劲呀!这有什么用呀!也管不了饱,白白的两只野味没了,这要是趁着他们争斗不下之际,来个螳螂捕蝉,晚上那可是一顿大餐,赵老头也垂头丧气,自己也懊悔。
当时几个人都比较小,什么都不懂,可是我先人却用聪明的头脑,默默的记住了赵老头的话。
事情一晃就是几十年,我的先人年龄大了,开始为自己的后世着想了,看着儿女为糊口疲于劳作,就想起了赵老头的话,带着孩子上山去找这个地方。
可是经过几十年,山上早就变样儿了,山林被砍了好多,有的开垦成田了,有的破山开路了,有的成牧场了,况且这大山长得都一个样儿,一沟一壑的,根本辨别不出来,我的先人凭借自己的记忆力,结合距离并辨识地形和方位,找到了让赵老头兴奋不已的那个山头,但是发现已经有人葬在斜坡上了。
我的先人又回到原先看龙凤斗的地点,通过回想当时的记忆,发现这家人葬的位置偏了,把位置确认后,就告诉儿子,等自己死后埋的位置,两个儿子嘴上答应,但是心里却不乐意,估计一是因为这里太远;二是这个家族已经选好墓地,把父亲埋到这里,怕别人说闲话;三是这个地方和别人的坟地离得也太近了,人家不乐意,在动手脚就不好了。
我的先人看出了两个儿子的心思,也没隐瞒,就把当时看到的情形和赵老头说的种种缘由,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儿子,两个儿子半信半疑的应承下来。 m.a
过了两年,我的先人去世了,两个儿子按照父亲的遗愿,把他葬在了那里,当然了,也确实经历他们所考虑的事情。
从那时起,家境越来越好,办什么事情都顺风顺水,做什生意都能赚钱,考功名就中,一辈的一辈儿都是官,到哪里都是“鸣锣开道”三叔自豪满满。
“三叔,按照您的说法,估计现在你应该当个镇长了,至少也应该是咱们村的村长呀!怎么没落了?”付国军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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