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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将仇报！”
“你……对得起我对你的好吗？”
小军眼中心虚一闪而过。
但内疚的神色只是一瞬就消失了，他歪着头，一脸的嬉皮笑脸，“妈妈，你说什么呀！我怎么听不明白呀！”
“留下来当我的妈妈不好吗？”
“当你妈妈？”
颜念念只觉得好笑。
之前在孤儿院的时候，她怎么就没发现，这孩子竟是这样的自以为是。
此时那样的表情……
就好像是在说，能当他的妈妈，那可是一件很光荣，很自豪的事！
“小军，你知道你妈妈是怎么死的吗？”颜念念问。
一听这话，小军脸色变了一下。
虽然只是一瞬，但还是被颜念念给捕捉到了。
心中一沉。
她有了一个可怕的猜测。
“是被你爸爸害死的。死得特别惨，你爸爸根本就没将她当成人。”颜念念想尽最后的努力，想唤起这孩子最后仅剩的良知。
接过碗，放在旁边，颜念念微微欺身向前。
轻轻拉起了他的手，他语重心长地道：“小军，你可是一个好孩子。”
“难道，真忍心让同样的悲剧再度重演吗？”
“你胡说！”
小军表情突然变得狰狞了起来。
不知道哪根儿敏感的神经被刺痛了，他狠狠甩开了颜念念的手，“妈妈是坏人，是她不要脸，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作死。”
“怪得了谁！”
“你……”颜念念身子僵住了。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小军那张狰狞的脸，失声问，“你认为你爸爸做得对？”
“那当然了！”
不敢直视颜念念目光，但小军梗着脖子的模样却是理直气壮。
“呵！”
颜念念笑了。
笑得苦涩，笑得苍白无力，以及……对那个从未谋面过的陌生女人的凄凉哀叹。
果然，如她猜测那般。
小军他是隐约知道真相的。
可他却无法共情自己的生母，甚至，和何宝利一样轻视她，践踏她。
不将她当成人看。
果然，骨子里的基因改变不了。
这孩子……
哎！
太令人一言难尽了。
小军身子一僵。
绷着颈子，小拳头一点一点收紧，捏成拳头。
此时，他敏感又脆弱的心，被颜念念脸上流露出来的失望与厌恶给深深刺激到了。
“颜念念！”他直接大呼颜念念的大名，吭哧吭哧地喘着粗气，气急败坏了，“你亲生儿子，那个叫什么来着……”
“哦，对了，叫卓轩。”
“听说他宁可找别的阿姨当妈妈，也不认你，没人要，你可真可怜。”
“我给你机会当我妈妈是瞧得起你，你不要给脸不要脸。”
“知道吗？”
颜念念皱了皱眉头。
这一刻，眼前小小的身影和何宝利那张狰狞的脸彻底融合在了一起，恶毒的如出一辙，让人憎恨厌恶。
下一刻，颜念念沉着脸，缓缓下了炕。
她站在小军面前。
身材上相差的巨大使得泼下来的那席身影颇具压迫感，小军顿时有些害怕了。
他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他嘴上却强硬得很。
“你……你要干什么？我警告你别乱来啊！否则，我爸爸是不会原谅你的。”
“呵！”
冷笑了一声，颜念念二话不说，直接扬起了胳膊。
连一丝犹豫都没有，手，狠狠斩下。
啪！
清脆的声音响起，小军重心不稳，整个人失控地往后倒退了两步。
五道指痕清晰地浮现了出来。
小军眼泪汪汪，疼得脸都麻了。
“滚！”看都不看他一眼，颜念念厌恶的一声暴呵。
“哇！”
不可遏制地打了一个冷战，小军捂着自己的脸，直接哭着跑了出去。
这下，屋子里终于彻底安静了下来。
甩了甩手颜念念转身，拿起了二碗里发面饼子，放到唇边咬了一口。
饼子又干又涩。
在唇齿间徘徊几圈，粗糙卡嗓子，真的很难下咽。
颜念念瞳孔蹙了蹙。
下一刻，全都艰难地吞咽了下去。
接着，她毫不嫌弃，将剩下的一个半饼子也都吃了。
这个时候，她最需要的就是体力，必须保重自己，才能想办法逃出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鬼地方……
……
另一边，郝小红拎着特意从批发市场买来的两盒廉价礼品，风风火火地来到了医院。
以卓聿琛的身份，只是随意打听打听就能知道他住在哪个VIP病房。
可是……
当郝小红美滋滋想进去的时候，却被站在门口的黑衣人给拦住了。
“什么人！”
黑衣人一声呵斥。
郝小红吓了一跳，她吞吞吐吐地开了口，“我……我是来看望卓总的。”：
“卓总现在正在休息，闲杂人等不许打扰。”
斜睨着眼，黑衣人冷冷地打量了郝小红一眼。
态度不好，神色轻蔑。
每天过来想要借机看望他们卓总，借此攀交情的人不计其数。
但都是上层社会的人！
但像郝小红这样，一看就是村姑的人是从来哪个犄角旮旯冒出来的？
“你……”
郝小红一阵心塞。
她又穷又懒，但自尊心不仅敏感还强得可怕。
最受不了别人瞧不起自己了。
这下可戳到她肺管子上了。
所以，这一刻，郝小红的脸都涨红了，鼓着腮帮子的样子活脱脱地像极了一只可笑的河豚。
“瞪大眼睛看清楚了，说谁是闲杂人等呢！”郝小红嗓音提高了几度，“你不过是一个臭看门的，有什么可牛啊！”
“我告诉你，这要是在我们乡下，我早把你脸给抓花了。”
黑衣人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卓总还在里面休息。
要是吵到他了怎么办？
这个村姑是想死吗？
“滚蛋！”黑衣人上前一步，大手一挥，毫不客气拎起了郝小红的脖领子，就让将人扔出去。
郝小红这下可急了。
手脚并用，滑稽地在空中扑腾着。
虽然黑衣人的样子很吓人，不由得将她心生恐惧，可她更放弃不了即将到手的荣华富贵。
这一急，她又嗷地一嗓子，“我可是颜念念的好朋友，是她让我来找卓总的。”
“吃了雄心豹子了，你敢将我扔出去？”
“就不怕颜念念找你麻烦吗？”
突然听见“颜念念”的名字，黑衣人迟疑了一下。
这时，卓聿琛低沉的嗓音从病房里传了出来，“让她进来！”喜欢离婚后训狗，渣父子跪到我门口请大家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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