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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叹一句“男人祸水。”
但她不敢把红绳绑定的事告诉谢淮安,更不想把“天道反噬”搬出来,怕被他一怒之下灭口。
谢淮安等不到合理的解释,转移话题道,“你们学校的西密湖死了不少人吧,如果是邪祟作乱,为什么有人能活着出来?”
圆妞很想说一句因为她身体里住着个很牛逼的玄门老祖。
一开口顺道问了句,“为什么呢?”
“因为我亲眼见到有人不自量力故意跳下去,又安然爬上来,甚至连救援都用不到。”谢淮安唇角勾起嘲弄,要不是魏洋拦着,他差点亲自跳下去救人,“只能说明根本没什么邪祟作乱,一切都是人在作乱。”
见他不信,圆妞干脆闭了嘴,“魂体受损”的话题不了了之。
这一行信则有,她没办法叫醒一头装睡的狮子。
“大师,你说对了,他不信这些,所以不会真心实意找你算卦。”圆妞在心里嘀咕。
“没关系,很快他就会信了。”柒命收起神识,盘腿而坐,“被本命火灼烧过的魂体,很难修复如初,即便续了老夫人阳寿强行活着,也算是借命,身体外溢的阴气会让他看见一些不干净的东西,而此时在墓地,更容易中招。”
圆妞还来不及消化这段,已经到了墓园。
谢淮安乍然见到墓碑上的老夫人,挺拔的身体一顿,神情溢满悲伤。
他俯身蹲在墓碑前,感受着凌晨墓碑上的凉意,字句清晰道,“奶奶,你怎么突然就走了,我还没跟你好好告别……”
他情绪低落,悲伤难掩。
奶奶就他一个亲孙子,从小疼着爱着,在谢家最难的那几年,毅然领养了一个童养媳旺宅旺他,怕他抵触,从不主动拿童养媳说事,就算死,也没逼他娶她。
“她是怎么死的?”他颤抖的声音低沉嘶哑,充满戾气。
圆妞擦了擦泪,实话实说。
“当时,女鬼被我定住,但还需要一样东西才能彻底制服,我只能封住病房去香积寺求香灰,等回来时,就听说奶奶不行了。”圆妞黯然落泪,带着哭音,“我赶去见了奶奶最后一面,她才断气,遗嘱会在最近几天宣布。”
“原来是这样,”谢淮安终于明白圆妞说的“不需要跟他谈条件”是什么用意,奶奶已死,她总会分到属于她的那杯羹。
他缓缓站起,给墓主恭敬鞠躬,“奶奶,但愿你不被人所骗,否则我不会放过她。”
他意有所指地看向圆妞,转头的一瞬,意外捕捉到奶奶的遗像眨了眨眼。
他身体一晃再次看去,两滴泪从遗像眼角落下。
“下雨了?”他下意识拿手挡住墓碑,却发现手背是干的。
“谢淮安,难道你没发现奶奶在哭吗?”自从女鬼一事后,她发现自己能看见更多东西,奶奶刚才那细微的表情变化也没能逃过她的眼。
“谢圆妞,你到底在搞什么鬼?”男人忽地拽紧她手臂,将她扯得左右晃动,“你不说也没关系,奶奶的死,我会查清楚,在这之前,你给我老实待着,不准离开我半步!”
他咬牙的动作很明显了,精良的黑西装上落了稀薄的晨露,头发也被微微打湿。
这一男一女在天蒙蒙亮的墓地里纠缠,很是惹眼,被隐蔽的镜头一一捕捉。
圆妞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到别墅,刚一头栽进沙发时,只听楼上传来清脆的声响。
她脑子不清醒,本能往声音来源地点冲,打开门时,一句“怎么了”还没出口,就见到了平生第一刺激香艳的画面。
挺拔冷肃的男人披着浴袍,胸口大开地躺在床沿,精壮的身体有一半挂在床外,眼看要重重摔下。
圆妞扫了一眼地上的碎玻璃,本能地冲过去救人,忽略了她自己的安危,结果脚底一阵剧痛,连人带身摔向谢淮安。
两具身体相撞,身下人发出闷哼。
圆妞意识到什么,脸红地赶忙要起。
“小心!”一双灼热的大手揽住她腰身,用尽全力将她往床内侧带去。
谢淮安忍住脖子后的钻心剧痛,一翻身,两人位置调了个。
此时的圆妞,后知后觉,脸红得像煮熟的虾子。
身上的男人眉目清冷,要将她看穿,“你就这么迫不及待?”
听说奶奶死讯,他第一时间让魏洋调查这几天发生的事,得知一个重大消息,奶奶要他们结婚,而她答应了。
圆妞尴尬地不行,暗骂自己多此一举被人误会。
眼见着上方高大的男人身体一歪,露出脖子后侧的一个小伤口。
她迅速开口,“你脖子后面,被什么咬了吗?”
谢淮安顺手摸了摸,不再顾忌她的靠近,“你帮我看看。”
他洗过澡,浑身散发着沐浴露的清香,这股清香里,夹杂着男人的荷尔蒙,让她不自觉脸红心跳。
她不自觉拧着自己的大腿,强装镇定,“有一个像蚊子包那样的红点,可是……”
“可是什么?”女孩说话时的气息一下下拍在他后颈,惹得他莫名烦躁。
“可是中间开了米粒那么大的一个口子,口子上的血是黑色的。”
圆妞还在好奇到底是什么东西造成的这种伤口,柒命悠悠感叹,“桃花债。”
圆妞不明所以,光这么个名字已经够引人遐思,“大师,能说清楚点吗?”
“还不是泄露天机的时候,”柒命一句话堵得圆妞不敢再问,天道惩罚什么的,她已经领教过了。
只能问,“有没有危险,需要去医院吗?”
“这东西医院解决不了。”
她的心一沉,“那怎么办,大师有办法吗?”
这一次,回答她的是无边的寂静,好像她身体里的那个玄门老祖消失了。
她这一愣神的功夫,谢淮安居然缓过来了,在房间里东找西找。
“你在找什么?我来帮你。”
圆妞想从床上爬起来,被谢淮安冷冷吓回去,“你确定脚底伤成这样还要帮忙?”
她这才发现深灰的缎面床单上,弥漫着一团团血腥味。
是她的血!
而此时,魏洋带着秦宴破门而入,见到床上躺着的女孩时,一愣。
随即自然打招呼,“谢小姐,又见面了。”
“少废话,”谢淮安打断魏洋,转而对那个戴着黑框眼镜的冷白皮男人道,“你过来。”
男人一眼望去,凌乱的床单,浓烈的血腥味,顿时想象力发挥到极致。
“怎么弄的?”秦宴眉头一挑,很是耐人寻味。
“啊,我的脚受伤了。”圆妞尴尬地想扣脚指头,一动,痛得五官扭曲。
谢淮安停下寻找的动作,面无表情道,“严不严重?”
“这个,不好说。”秦宴带点邪气。
男人深眸一眯,一想到要不是谢圆妞,被扎成刺猬的将会是自己,神色不耐,“一句话,能不能治,不能治就滚。”
秦宴也是只老狐狸,平时开不动他玩笑就算了,这么好的机会哪能放过,笑里藏刀道,“出血多,伤口深,一牵扯就痛,说明玻璃碎屑滞留在肉中,所以——”
谢淮安定定等着他的总结。
秦宴不怕死道,“你对人女孩能不能温柔点,要么不玩,一玩就选这么狠的,再深点韧带都要断掉。”
“我看你的想断掉,敢不敢让我试试?”
谢淮安一记冷眼警告他,正要动手收拾,秦宴赶紧找补,“这么开不起玩笑,女孩会伤心的,是不,妹妹。”
圆妞被热络点名,有点膈应。
“不要乱认亲戚,”谢淮安制止秦宴,“你可以走了。”
秦宴收起玩笑不恭,取出医用器械替圆妞清理玻璃碎屑,不敢再多一句废话。
等包扎好,又笑嘻嘻地过去揽谢淮安肩膀,“真生气了,为个妹妹?”
谢淮安忍住赶人的冲动,眉头深深蹙起。
“你也受伤了?”秦宴眼睛很毒,一眼就看见他后脖颈的“蚊子包”,微露惊讶道,“这什么?被什么东西被咬了?”
门外的魏洋关心道,“有毒吗?”
两人同时看向那微微肿胀的大号“蚊子包”,秦宴道,“伤口周围并不肿,不像有毒性,有没有恶心呕吐头晕之类的感觉?”
谢淮安摇头,“你看我的样子像有吗?”
秦宴和魏洋同时失笑,老板还是那个死要面子的老板。
可就在秦宴替他简单的消毒处理后,要面子的人毫无预兆倒地,剧烈的喘息来得骤而猛,好像下一秒就要断气。
“老板,你怎么了?”魏洋吓得不轻。
秦宴脸色突变,动作迅速地检查他的身体,一无所获。
“怪了,你老板他平时对什么过敏吗?”秦宴问魏洋,“尤其是蚊子蟑螂之类的小虫子。”
魏洋无语,“老板做事向来一丝不苟,怎么可能容忍蚊子进办公室?别更提蟑螂了。”
“他刚才吃什么了吗?”秦宴又问圆妞。
“吃了点同事带的夜宵,但我不记得了。”圆妞下意识回答。
“那些都是老板平时爱吃的,肯定没问题。”魏洋补充。
秦宴犯难,“吃用都没问题,那是什么问题?”
此刻的谢淮安直挺挺躺着,只有呼气没有进气,看得圆妞心惊肉跳。
他要有个好歹,她答应奶奶的事就要落空了,心里莫名焦躁。
虫咬吗?
不知道怎么,她脑子里迸出“桃花债”三个字。
总觉得谢淮安一定是惹了什么东西。
桃花跟女人有关,他刚接触过的女人,除了自己,不还有一个夏心颜?
“是夏心颜。”她随口就说了出来,“她不是进过谢总房间吗?说要放个什么驱邪符?”
圆妞是对着魏洋说的,因为魏洋带夏心颜上过楼。
魏洋都是懵圈的,不明白话题怎么跟夏心颜搭上边,很快反应过来,“我去找那东西。”
话落,魏特助像只偷盗的老鼠,把老板的卧室翻个底朝天,最终一无所获,“怎么会这样,她明明进来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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