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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一会儿功夫,她便摇摇晃晃地走到老者身边,然后轻轻地趴在了老朽的腿上,很快就睡着了。
老朽见状,动作轻柔地将小女娃抱起来,小心翼翼地放到旁边一个松软的草垛上面。
感觉秋风传来一丝凉意,他还特地脱下自己那件宽大的长袍,轻轻地覆盖在小女娃娇小的身躯上。
做完这些之后,老朽才重新回到篝火旁坐下,继续与那少年开怀畅饮起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不知不觉间已经酒过三巡。
此时,那少年原本白皙的脸颊因为酒精的作用而泛起了一抹淡淡的红晕,眼神也开始变得有些迷离,显然已有了几分醉意。
然而尽管如此,他依然兴致勃勃地与老老朽碰杯饮酒。
看着眼前略带醉态的少年,老朽忍不住发出一声感慨:“哈哈,多亏了你这小子今天买的酒够多啊,要不然还真不够咱俩喝的哟!”
听到师傅的话语,那少年连连点头应和着说道:“是啊师傅,如果不是有幸能够拜入您的门下,得到您的悉心教导和栽培。”
“恐怕我这辈子都只能在那幽州城中当个四处流浪、遭人白眼的小乞丐喽!”
“多谢师傅再造之恩。”
话毕,只见那位少年迅速起身,毫不犹豫地双膝跪地,然后重重地朝着地面磕头。
每一次磕头都发出清脆而响亮的声音,仿佛要将心中压抑已久的情绪一下子倾泻出来。
“师傅,您别拦我呀,弟子就是想要好好给师傅您磕个头,聊表心中敬意。”
那少年一边不停地磕头,一边急切地说道。
他的额头已经微微泛红,但仍然没有停下的意思。
这时,坐在一旁的老朽连忙开口说道:“好了好了,孩子,真的够了,快起来吧。只要你这小子日后别在外人面前给师傅我丢脸就行了!”
听到这话,那少年抬起头来,眼神坚定地看着师傅,斩钉截铁地回答道:“师傅放心,弟子定会努力修炼,不辜负您的期望,将来一定要为师傅您光耀门楣!”
老朽满意地点点头,随即伸出双手,轻轻地将那少年从地上扶了起来,并语重心长地说道:“孩子啊,你可知道,师傅我游历江湖,已有百余年之久,期间见过无数的青年才俊,但却从未有过收徒之念。”
“然而,当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不知为何,心里就有一种特别的感觉,总觉得你与为师之间有着奇妙的缘分。”
“所以啊,孩子,师傅并不奢求你能够成为称霸天下的绝世高手。”
“只希望你今后能够自由自在、无拘无束地生活。”
“凡事都能顺心如意,这样为师也就心满意足啦。”
说完这番话后,老朽微微一笑,顺手拿起身边的一个葫芦,仰头大口饮了起来。
见此情形,那少年也毫不示弱,赶紧拿起自己手中的酒壶,学着师傅的样子,张开嘴巴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
刹那间,一股浓郁的酒气弥漫在空气中。
就在此时,一阵轻柔的清风悄然拂过。已是深秋时节,夜晚的凉意渐渐袭来。
不过,围坐在篝火旁,品尝着美酒佳酿,师徒二人却丝毫感受不到寒冷,反而觉得格外的自在和惬意。
那位身形略显单薄的少年,面色凝重地直视着面前的老朽,嘴唇微微颤抖着,终于鼓足勇气开口道:“师傅,弟子心中一直隐藏着一件事情,至今都未曾敢向您诉说啊!”
说完,他深深地低下了头,仿佛做错了事的孩子一般,满脸愧疚之色。
稍作停顿后,少年又接着说道:“还望师傅能够原谅弟子的隐瞒之罪。”
“其实,弟子自记事以来,便一直在幽州城之中与一位老乞丐相依为命。”
“这位老乞丐对弟子可谓是关怀备至、呵护有加,待弟子犹如亲生骨肉一般!”
说到此处,少年的眼眶不禁有些湿润起来。
“弟子平日里总是亲切地唤那老乞丐为爷爷。”
“但不知为何,那老乞丐却始终不肯应允,执意不让弟子如此称呼于他。”
“后来弟子才知晓,原来那老乞丐姓黄,只愿弟子称其为老黄便可。”
“尽管弟子内心极不情愿,但终究还是拗不过他老人家的坚持,从此之后也就只好一直称呼他为老黄了。”
“然而,老黄说他由于早年落下病根,瘸了一条腿,行动颇为不便。”
“即便如此,他依然带着年幼的弟子四处行乞为生。”
“可在这艰难的日子里,我们常常会遭人欺凌,甚至有时连饭都吃不饱,只能饿着肚子。”
“但每到这种时刻,不知道老黄总能从哪里弄点吃的。”
“老黄都会轻轻地抚摸着弟子的头顶,然后小心翼翼地从怀中掏出半块已经被压扁的馒头,递到弟子手中,并慈爱地说道:‘小子,快快吃下吧,老黄我呀,早就悄悄把这半块馒头给藏好啦,那些家伙肯定发现不了的。”
“当弟子颤抖地接过那半块已经有些发干、甚至还带着些许灰尘的馒头时,心里想着一定要分一些给一直照顾他的老黄。”
“然而,每次当弟子想要将馒头递给老黄时,老黄总是微笑着摆摆手,轻声说道:‘孩子,我早就吃过啦,你快吃吧,别饿着。”
“可弟子心里很清楚,压根儿就没有看到过老黄吃东西啊!”
“就这样,日子一天天过去,老黄始终如一地把所有好东西都留给弟子。”
“哪怕只是一口清水、一片野菜,他都会毫不犹豫地先让给弟子享用。”
“而弟子也默默地记在了心里,对这位如同爷爷般的老人充满了敬爱之情。”
“弟子发誓以后一定要让老黄过上好日子,有吃不完的白面馒头!”
“然后老黄却没等到那一天,就在几年前的一个清晨,老黄突然像是预感到了什么似的,整个人显得格外虚弱和疲惫。”
“弟子心急如焚地守在他身旁,却不知如何才能减轻他的痛苦。”
“那天傍晚时分,夕阳的余晖透过破旧的窗户洒进屋内。”
“老黄用尽最后的力气,紧紧握住弟子的手,缓缓说出了弟子的身世来由。”
“孩子……其实……你并非这世上无依无靠之人。”
“关于你的身世秘密,就在咱们所居住的这座破庙的神像之后。”喜欢一剑断恩仇请大家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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