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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致程呆住了，江家千算万算，几乎把所有人都怀疑了一个遍，他也没有算到自己好不容易请来的，来报恩的王凡竟然才是真的卧底。
而他为了这么一个卧底，竟然得罪了那个有着极强实力的韩卢，甚至还怀疑他才是卧底，之前还为自己强大的侦查力感到沾沾自喜，没想到自己才是那个小丑！
“哇哦，果然还是韩神的直播间最刺激，这种丑闻简直可以登上明天报纸的头条了！”
“之前那个预言家呢？快刀了他！真的被他猜到了！”
“这也是韩神的目的之一吗！太牛了！”
“只是没想到，先死的可能变成王凡了！一个失明的人，就算三维属性再高，也不可能在这里活下去吧！”
“你们看到江致程的表情了吗？简直就像是吃了屎一样！”
“你们看他们身后的走廊！那一片黑压压的是什么东西？”
“我靠！好多人头！”
……
“994”似乎是注意到了身后的异动，大声地喊了起来。
“江大哥！快离开他！他们来复仇了！”
江致程听闻一愣，朝着声音的方向回头。
映入他眼帘的是不下十人的队伍，和一般的玩家不同，他们都佝偻着身体，双眼无神，就好像僵尸一样，朝着他的方向奔来。
江致程也见识过这些信徒的威力，连忙松开手朝着另一侧闪去。
而这些狂热的信徒们则是直接无视了江致程二人，把靠在墙边休息的王凡围了起来。
“就是他，就是他！对jerry口出狂言的垃圾！”
“杀了他杀了他！为了jerry！”
“哦！我亲爱的jerry！你看到了吗？看到了我们为你做的一切！jerry！”
……
从远处涌来的十几人显然都是被jerry同化的信徒，他们的目的只有两个，宣传jerry的存在和它的伟大，以及铲除一切对jerry不满的渣宰。
“嘶，这声音，还真是拳拳到肉，听着就疼。”
“王凡不会活活被他们打死吧？”
“有这个可能，我现在觉得这个jerry才是最危险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得罪了他的信徒，这个东西出来这么多，怎么可能打得过？”
“王凡可是战力榜排名第四的人！这么轻而易举的就被一群普通人围殴致死，还有天理吗？”
“天理？他们早就不是普通人了，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给我讲天理？要是真的有天理，你倒不如去问问望神的那一位，他们供奉的是又是哪一位？”
“韩神他们没有事情啊！看来，这些信徒只会攻击对jerry不尊敬的人……”
……
就在弹幕们的争执间，王凡已经在语言污染和暴力殴打的双重攻击下，变得有些神志不清。
“让他们回去吧。”
看到已经差不多的白默在心里默默地和jerry沟通。
而对方显然听到了主人的要求，原本还在攻击的信徒们收起了自己的拳头，又转身准备回到他们来的地方。
“他们怎么走了？”
“他们为什么不把王凡打死？”
“有大秘密！是不是王凡还有什么话没有吐出来？”
“我有预感，要发生大事！”
……
本来以为王凡必死无疑，没想到原本打得正起劲的信徒们突然停手，一个一个地离开了，弹幕们百思不得其解。
“呵呵，你们江家就是活该！咳咳，呸！”
信徒们离开后，已经奄奄一息地王凡再也没有力气支撑自己的身体，歪着头靠着墙边缓缓地滑落在地上，从嘴中吐出一口血沫，但语气中竟然还能隐约听出些笑意。
“王凡？你什么意思？在说什么鬼话？”
本来从背包里掏出急救物品的江致程看到王凡还有一口气，还想给他包扎急救一下，听到他的话后，伸出一半的手悬在了半空中。
“别假惺惺了！你们江家，哼，活活把一张好牌打得稀烂！别以为我没看见，江凯国和那个现在总在出风头的韩卢认识吧。
那天我等在大厅外面的时候，你们就能和他商谈吧！呵，瞧瞧你们干的好事，请人办事还要装作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觉得自己才是有能力的那个人！
现在怎么样？感觉到痛苦了吗？感觉到后悔了吗？体会到你们做的春秋大梦被摧毁的感觉吗？
你们已经没有机会了，已经没有机会扳倒崔家了。江致程，你知不知道，在你为杏仁水几近疯狂的时候，崔家的人已经上门，将你们江家屠戮的一干二净！你……”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王凡的话还没有说完，江致程一个箭步冲上去，揪住他的衣领，大声质问。
“咳咳，对……就是这副表情，这种绝望到极点却什么也不能做的表情！”
看着有些歇斯底里的江致程，王凡虽然已经失去了反抗能力，但是他却开心的笑了。
江致程自知现在做什么都为时已晚，拿一个将死之人撒气也没有什么用，就松开了他。
“为什么？是我们江家待你不够好吗？为什么要背叛？为什么要背叛我！”
仿佛要把自己所有的痛苦都释放出来一般，江致程紧紧地握住了自己的拳头，丝毫不在意从中渗出的鲜血，怒吼道。
“呵，背叛？怎么能是背叛呢？我没有一秒钟忠诚于你。至于江家待我？算了吧，我以前在江家做事的时候，你确实救了我，不过只是把我的薪水提高了区区一百龙国币而已，我的全部薪水只有一千一百而已！
我的孩子吃不饱饭，在如此华丽的龙都，他连吃饭都成问题，你现在竟然跟我说江家待我不薄？
别搞笑了！你知道崔家给我多少吗？他给我整整一千万！一千万啊！而你们呢？看到我出人头地了，我以为你们能给的多一些，但是你们呢？把脏活都给我干！却只给我五十万！
江致程啊江致程，你知不知道刚才抢夺杏仁水的嘴脸有多令人恶心？跟你的父亲一样，不过是带着虚伪面具的小丑罢了！
忠诚？呵，我连饭都吃不上了，又何处谈忠诚！”
一口气说了这么话，都不像是个失血过多的人能做到的，所有人都知道，这大概是他的回光返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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