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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新豫并没有生自己的气,司徒青只觉得松了口气,可她刚想再说几句好听的时,却正好看见蒙程月正走进来,所以她便把原来想说的话咽了回去,而又道“正宫娘娘来了,我们也可以告退了。”
新豫也在这时候看到了蒙程月,一时间,脸上刚刚露出的笑容又不自觉的消失了。
蒙程月却还是那么的大方而又体面,她先是对着其他几个人微微一笑,算是打了个招呼,然后才问新豫道“怎样能走了吗”
新豫没有回答她,而是先对其他几个人说“那我先走了,回见。”说完,他便带着头向外走去,招呼都没有跟蒙程月打一个。
蒙程月随后跟上,一边往外走,一边说“我飞过来没开车,你想直接回去还是先吃点儿东西”
新豫头都没回,只是说“先找个地方坐下来吧。”
“好。”
在停尸房里冻了半天,猛地回到了三十几度的常温之下新豫瞬间又是一个激灵,他真的是想不懂,停尸房把存尸体的柜子弄成冰箱不就行了为什么还要把整个房间都弄得那么冷。
之后两人选择了一个看起来很有格调的咖啡店,这里其实也一些下午茶式的餐点,但是新豫没有什么想吃的,所以蒙程月也没有点,因而两人就只要了两份香草拿铁。
“你怎么看起来心事重重的”握着饮料杯,蒙程月终于主动开口问道,随后她又说“那天是我不好,说走就走”
可是她话刚说了一半,新豫就打断了她,男人直接开口问道“你是不是有个孩子”
“什么”蒙程月一脸懵哔。
新豫也不想绕弯子,直接从怀中摸出那块木牌,说“这是你的笔迹吧你不会告诉我这不是你写的吧”
蒙程月看着那块木牌人都傻了,此时间,在新豫看来,那牌子上“天佑吾女”四个大字显得格外扎眼。女人呆呆的望着那块木牌很久很久,新豫也盯着她的表情,可是看了半天,新豫只觉得,她的表情并不是一种秘密被人揭发以后的茫然和尴尬,而是一种伤心和无奈,这种伤心并不是因为自己,而是像在同情着别的什么人。
“你不应该把它摘下来的。”蒙程月舒了口气,终于说了这么一句。
“什么”新豫显然是没听懂她在说什么。
蒙程月终于将目光从木牌之上移开,转而迎向新豫,道“你考虑过写下木牌的人是什么心情吗人家诚心的祈祷,就被你这么随意的摘走了,你不觉得自己残忍吗”新豫从没见过蒙程月脸上的这种表情,愤怒之中带着厌恶,仿佛此刻在蒙程月的眼中,新豫就是个人渣一样。
一时间,新豫也有些情绪上涌,道“你想用这种方式否认吗否认这个牌子是你写的”
“是我写的又怎么样”蒙程月哼的一笑,“是我写的你就可以手贱把它摘掉吗”她现在说话的语气已经彻底失去了基本礼貌,一个个难听的字正从她的嘴里往外迸着。
新豫傻了,因为他真的发觉自己回答不了蒙程月的这个问题,的确,就像这个姑娘所说,他有什么资格摘掉别人诚心的祈祷有什么权力去破坏别人美好的念想
“我以前一直都以为你是一个善良而又厚道的人。”新豫无话可说,蒙程月则继续道“可是我真的没想到,你的手这么贱”
被女人这么骂,新豫反而越来越无法还嘴了,父母为孩子祈福的心,不应该被任何人所践踏,这个道理新豫其实是懂的,所以此刻的新豫终于发现自己这个无意的行为是多么的丑陋,憋了半天,他只是说了一句“你可以告诉我的,告诉我你有个孩子我不会因此而讨厌你的。”
“你哪来的自信啊”蒙程月现在已经连骂新豫的耐性都没有了,“谁告诉你我有没有孩子谁需要在意会不会被你讨厌你太拿自己当回事了吧如果我们不管你,你走出这个门口就会被人把手脚砍掉做成人彘你知道吗”
新豫听到这里火气也上来了,他也和蒙程月一模一样的表情,哼的一笑,道“我会被伤害是因为谁我本来只是一个普通的快递员而已,是你强行入侵了我的世界,是你们妖怪强行入侵了我的人生你的牌子被我摘下来是你咎由自取你从一开始就不应该来麻烦我我第一次遇到你那天就应该见死不救的”
说着,新豫用力的捶了一下桌子,两人吵架的动静稍微有点儿大,惹得周围其他客人纷纷望向这边。
蒙程月此时也有些面红耳赤,她甚至想要立刻跳起来指着新豫的鼻子骂,但是很神奇的,她忍住了,她望向别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好一会儿都不见好转,新豫也几次想要起身一走了之,但是最终还是没这么做了。
男人拿起桌上的饮料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冰镇的饮料多多少少能够帮助他稍稍冷静,好一会儿,他才稍稍平复,只是他刚想跟蒙程月再说些什么的时候,却发现这姑娘正在哭,她虽然坐在那儿一动不动,可是脸上的泪珠却像下豆子一样往下掉。
看着眼前梨花带雨的一幕,男人心软了,终于,他缓缓开口道“是我不对,我不该摘下你为孩子祈福的牌子,的确是我不对”
蒙程月重重的舒了口气,胡乱擦了擦眼泪,根本顾不上有些花掉的妆容,重新望向新豫,她说“我从头到尾都不觉得有孩子是一件丢人的事情,所以如果我有,我肯定早就告诉你了。”
“可是牌子上明明就是你的笔迹啊,你要怎么解释呢”新豫拼命的按捺住自己的情绪,让自己的提问听起来不那么像是在质问。
“我需要解释什么”蒙程月这会儿就觉得新豫真的是个白痴,她说“我写的牌子就一定是我的孩子吗我不能是教母吗或者我不能是孩子父母特别信任的人,他们希望由我来代替他们为孩子祈福,这样不行吗我到底需要跟你解释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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