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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悔，方心如现在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后悔。60;62; 后悔他手贱，打了那一巴掌，后悔他偷懒，原本该陪黄金产子，却跑去打马吊。60;62; 现在，他不仅不得不和这干瘦的柔然小娘们订婚，还得到一处莽荒之地，跑过去牧马整整三年的时间。60;62; 转头看着那个半张脸藏在门后望着他的黑皮小娘们，方心如轻叹了一口气，而埃佩尔内则红着脸朝他吐了吐舌头，一副我也不好惹的样子。60;62; “老方啊，别挎着个脸嘛。”冯森笑容灿烂地拍着方心如的肩膀说道，“笑一笑嘛，今天可是你大喜的日子啊。”60;62; 方心如笑不出来，他眼泪都在肚子流。60;62; 放过了整个人都麻了的方心如，冯森施施然转过身，微笑着面对喜忧参半的老瓦什克：“这事就这么说定了。”60;62; “好，只是这位方校尉，能……”60;62; 冯森冷哼了一声：“你以为他只是我手下的一个普通将领吗？当年，我娘诞不出子嗣，都把这群孤儿兵当亲生儿子养，老子也把他们当家人看待。60;62; 老方更是如我亲哥哥一般，当年我第一次喝酒，第一次上青楼，第一次进赌场，都是他带我去的，你可能不知道青楼是什么，但我告诉你，他绝对能代表我的意思，满意了吗？”60;62; 实际上，这群人的关系比冯森说的都要亲，这群孤儿当年都没有名字，还是冯森的娘亲一一给取的。60;62; 由于冯森他娘信佛，所以冯森的牙兵团体中，但凡带个佛名，比如摩诃、须陀、楞伽、宝象等名字的，全是冯家的孤儿家丁出身，否则冯森哪敢让他们带牙兵。60;62; “满意，满意。”瓦什克强笑着说道。60;62; 点点头，坐回到桌子前，冯森故意没有让人把门关起来，而是当着那些阿瓦尔人的面说道：“那我们接着前面继续说，我知道，相对于到这里来，你们肯定还是眷恋故土，更希望在家乡。60;62; 但是你们因为被称为是汉人的后裔，所以被其他阿瓦尔部落厌恶……我能问问你们那片地区都有哪些人？他们大多长什么样呢？”60;62; “啊，我们那里有阿瓦尔人，匈人，斯拉夫人，基本就是这三种人，阿瓦尔人大多数人都是和我们一样，黑发黑眼，而一小部分则是黄毛。60;62; 至于匈人，则是反过来了，大部分是黄毛，小部分是黑发黑眼，至于斯拉夫人，他们基本都是黄毛色目，他们的人数则是最多的。”磕磕巴巴了一会儿，瓦什克才缓缓说出。60;62; “那他们的关系如何呢？”冯森继续问道，“还有，你们阿瓦尔的可汗是谁？他大部分时间都在哪些地方？阿瓦尔人和斯拉夫人有上下级关系吗？”60;62; 这一次瓦什克思考的时间更长了，他嗫喏了半天，才道：“阿瓦尔人和匈人关系不错，好像没什么差别，至于斯拉夫人，我们的领地和斯拉夫的混在一起，外出劫掠的时候，我们经常会结盟。60;62; 不劫掠的时候，我们之间偶尔也互相劫掠，但大部落之间基本都保持着和平，斯拉夫人也时常向可汗上供。60;62; 至于可汗的位置，他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潘诺尼亚平原附近，虽说喀尔巴阡那边也是他的领土，但他好像不怎么过去。我只知道这么多了。”60;62; “原来如此。”冯森点点头，“首先，我得遗憾地告知你，就像我之前说过的一样，我还是不能接纳你们，而且也没有合适的位置来接纳你们。”60;62; “可是，可是，您刚刚接收了一批其他汉人的难民……”60;62; “你会说汉语吗？”60;62; 瓦什克瞬间沉默了。60;62; “听我说，我不接收你们，并不是因为我小气，而是因为我生气。”冯森站起身，捏着瓦什克的肩膀说道，“汉人，得有骨气！打不过就逃跑，那算什么汉人？60;62; 你们的被杀族人的血仇呢？不报了？况且，花大价钱把你们弄过来，我能有什么好处呢？60;62; 我希望得到你们，你们这群汉人，但不是你们灰溜溜跑过来，而是光明正大地打过去，我说不接收你们到我的领地上来，但是你们可以成为我的附庸。60;62; 我会以商队的形式，为你们提供武器，工具和技术，来换取你们的忠心，如何？”60;62; 瓦什克听通译说完了话，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他心中对未来有两个预估，一个是冯森答应，一个是冯森不答应，但他没想到居然还有“没答应，但是不是完全没答应”的选项。60;62; “等等，请允许我思考一下。”60;62; “当然可以，轻便。”冯森笑眯眯地让侍从们给外面的阿瓦尔青年送上了啤酒和薄荷水。60;62; “阁下，您说让我们跨越数个领土……数个国度来向您宣誓效忠，可您能为我们提供什么保护呢？”60;62; “和被这位埃佩尔内小娘打断之前说的一样，一百个训练有素的精锐士兵，每一个都身经百战，就由这位勇武的军官来带领。60;62; 他会训练你们的武艺，教导你们如何控制别的部落，如何修筑城市和开垦田地，帮助你们抵御斯拉夫人的劫掠和阿瓦尔人的排挤，这是第一期的目标。60;62; 当你们建起了寨子和商栈后，我们的商人会源源不断地来到这里，为你们提供大量的税源，为了保护商路，我会调集更多的兵力，并且为你们提供人才来管理，这是第二期的目标。60;62; 最后，我希望你们建立一个阿瓦尔大汉联盟，所有与汉人有过血缘关系的部落，都可以加入，到那时候，我会亲自到阿瓦尔来，你们再公开向我效忠！60;62; 瓦什克老丈，你意下如何呢？”60;62; 在阳光的照射下，瓦什克脑袋上出现了若有若无的升腾蒸汽：“可是，抛开最后这一步的可能性，您难道不怕到那时我们拒绝效忠吗？”60;62; “不不不，你们会效忠的，相信我，你们会的。”冯森的嘴角露出了神秘的微笑，一个让瓦什克毛骨悚然的微笑。60;62; 当瓦什克步履蹒跚地离开，冯森一转身，便看到了哭丧着脸的方心如，他坐到了桌子后面：“别觉得你倒霉，你去潘诺尼亚那边都是之前就开会决定好的，刚刚那个只是就坡下驴罢了。”60;62; 方心如有些不解地说：“可是，为什么呀？那潘诺尼亚难道有金山银山不成？”60;62;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冯森不耐烦地挥挥手，对方心如说，“你这一去，我便提你做别将，单领一军，而且我透一个底，咱们迟早要到潘诺尼亚那边的，你提前看好了地形，还怕没卫霍的功劳吗？”60;62; 面上先是一惊，方心如迅速凝重起来，他重重点头，便离开了。60;62; 方心如走后，冯森寻思了一阵，打开了克劳塞维茨引擎。60;62; 【威望：580】60;62; 看着这威望，冯森不由得叹了一口气，由于李适那边一直国局动荡，前段时间，丝绸之路商栈虽然能带来皇恩收入，但每隔两个月就要掉一些威望。60;62; 还好最近这段时间，大唐的政局终于恢复了和平，虽然能召唤的人数变少了，但至少不再掉威望，可以招揽新的人才了。60;62; 之前来的那批新移民，冯森并不准备在汉堡附近安置，而是安排他们与一批获得了自由身的平民一起，前往了汉诺威和萨尔茨吉特，汉堡目前的田地，暂时还不需要更多的人口。60;62; 对于新设立的折冲府，冯森亟需一些能干的教官，所以这一次，先招他三个武士再说，冯森在邀请武士的按钮上重重地点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