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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告知查理殿下的，我相信，不管是殿下还是阿尔昆阁下，都会好好思考这些事情的。”阿福郑重地点了点头。60;62; “呼——”冯森擦了一把身上的汗水，对阿福笑着说，“走吧，这个桑拿最好不要蒸太长，咱们先出去。”60;62; “诶，等等，你还没解释图林根的事情呢？”阿福拽着冯森的胳膊说道。60;62; 冯森无奈地披上浴巾，拉开了桑拿房的大门：“我们换个位置吧，这个桑拿房虽然温暖但是也太过沉闷了。”60;62; 在侍者的带领下，冯森带着阿福来到了搓澡间。60;62; 搓澡间同样是一个不大的露天小木屋，和桑拿房通过一道长长的木质走廊相连，不过由于这道走廊是半密封的，所以并不是特别冷。60;62; 进入搓澡间，冯森再次挥手让那些侍从离开，仅剩两个精挑细选的耳聋搓澡工，这才一起坐下。60;62; “好，我们继续之前的话题。”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冯森侧着头面对阿福，而另一边，搓澡工也搓出了第一下。60;62; “嘶——”60;62; 冯森忍着笑问道：“怎么了？”60;62; “没什么，你继续说。”阿福的脸颊有些抽抽。60;62; “那么根据之前的说法，我必须得认识一点，那就是通过内地直辖，边境分封的方式来管理军队，同时从伯爵们手中收拢权力。60;62; 到了这一步，我们不能把所有伯爵都一棍子打死，假如伯爵们一起造反，殿下也承担不住，所以，最好是拉拢一派再打压一派。”60;62; 冯森打了个响指，吸引住阿福有些涣散的注意力：“比如说，我们虽然将他们从土地上抽离出来，让王室的人去管理土地和人口，但并不剥夺他们对土地和人口的收益。60;62; 然后用土地和人口的收益来标注公职的大小，将爵位与官位彻底划分开来，如管理伯爵领大小土地的郡守是八百食邑，管理公爵领大小的太守是三千食邑。60;62; 那些失去爵位的贵族，我们可以给他们世袭官位，暂且安抚住他们，在稳固了这些核心贵族之后，将一些边缘贵族迁徙到边境，为了防止他们有意见，需要给他们更好的条件。60;62; 我就这么说，为了王权能集中，在王都境内最好不要有任何跨州连郡的贵族世家，所以，我的建议是以王都为中心，快马七日可达地方，都不要设置实封的爵位。60;62; 那么这些移镇的贵族该移去哪里呢？我们需要更广阔的领土，一块能容纳他们的领土，这些白地该从哪里取呢？我觉得，有两个方向，一个是易北河以北，一个是比利牛斯以南。60;62; 不说比利牛斯以南，光从我这边的易北河以北来说，就必须消灭周边的维莱蒂人，索布人和波西米亚人，那么图林根作为易北河的上游，其地位非常重要。”60;62; 冯森拍拍手让那两个搓澡工离开：“我不想压制哈德拉德，我要挑动他，让他爆发出来，把图林根旧有的瓶瓶罐罐都打碎，杀鸡给猴看。60;62; 图林根的土地和人口不少，也不算太荒凉，正好先通过移镇，将一部分伯爵迁过来，变成实封的伯爵。60;62; 然后以图林根和萨克森为基地，发起十字军，一方面消耗贵族们的力量，另一方面则是向东攻灭维莱蒂人、波西米亚人这些异教徒，为移镇做准备。60;62; 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和哈德拉德合作了吧。”60;62; “我能相信你，但是殿下和帕拉丁学者们却不一定啊。”阿福无奈地坐起身，惊讶地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身上居然冒出了那么多的老泥。60;62; 冯森一脸严肃地说道：“给我两年的时间，我会证明的，阿福，你只需要将我的意思完完全全地表达到就行了。”60;62; “好吧。”阿福站起身，只觉得骨头都轻了几分，他坐到盛满了热水的大木盆，将身上的残余的老泥给洗掉。60;62; “还有一件事。”冯森坐起身，“麦西亚的国王奥法似乎对我有一些意见，开始对我的船征收重税……”60;62; “我无法对奥法产生什么太大影响。”阿福摇头，“我甚至不想回到不列颠，我从小就成长在法兰克，假如没有这血脉，我应该是法兰克人。”60;62; “好吧。”冯森将热水泼到身上，“你这么说，我就明白了。”60;62; ………………60;62; “这里是新野村。”奥利安面带微笑领着这些高卢青年向前走去，“自从在此处建设了这处简单的陈公堰后，这里就从沼泽地变成一片沃土。”60;62; 一望无垠的田野上，青色的黑麦秆在微风中轻轻摇曳着，散发出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60;62; 远处的小山包上松树像一群站立的卫兵，保护着田野边缘的果树。60;62; 一排排整齐的果树，大多数还只有半年的树龄，并不高，虽然它们的枝头还来不及挂上果实，却已经吸引了一群群鸟儿飞舞在它们的周围。60;62; 田野中央的人工小溪清澈见底，在河道旁的水渠边，一架水车正将水流运送到这小溪中，走在田埂上，卡利乌尔夫用手抓了一把黑泥，这粘稠的手感让他爱不释手。60;62; 站在小溪边，贡多拉姆偶尔能看到几条小鱼在溪流中悠闲地游动，溪边是一片茂密的芦苇荡，微风吹来，芦苇随着风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60;62; 一片宁静而安详的气息笼罩在这片田野之上，如果不是这阴沉和狂风的天气，这里真的算是一处流连忘返的乐园。60;62; “从今年三月起，在半年多的时间里，新野一共开辟出了八千亩的良田。”60;62; 虽然每十亩平均消耗两个奴隶，但已经算是相当可喜的结果了。60;62; “而新野新田的亩产，你们猜猜是多少？”奥利安自豪地报出了一个数字，“亩产一百磅，这还是新开垦的田地，这里的土地太富庶了。”60;62; “那汉堡周边的那些田地呢？”60;62; “那些都是熟田，而且都是经过了大豆轮种和施肥的，今年平均的亩产在一百二十磅左右。”奥利奥摇晃脑袋，“有时候真的很难想象，在三年以前，要是又能跟我说，种20磅麦子能收120磅的粮，我一定会大声地嘲笑他，但现在……真是神奇啊。”60;62; “我家今年也丰收了。”贡多拉姆对着卡利乌尔夫笑道，“这些种植方式确实有奇效，我家今年最高亩产居然有二百磅，要不是亲眼所见，我都以为是在唬我。”60;62; “这不正是我们来的目的吗？”卡利乌尔夫看着这些整齐的黑麦麦苗，忍不住露出了憧憬的表情，但很快这股憧憬便被身边怨气满满的西里瓦尔德给驱散了。60;62; 西里瓦尔德心不在焉的身影在身边摇晃，卡利乌尔夫对贡多拉姆说：“或许我们该想个法子，让他振作起来。”60;62; “我听说有个叫做蹴鞠的竞技，还挺有意思的，不如我们拉上他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