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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里克抽出了挂在马屁股上的骑矛,夹住了马肚子,在一声呼哨中,带着一千带甲骑兵从三道缺口处冲出了军阵。60;62; 两边的景色飞快向后退去,埃里克的视界急剧缩小,仿佛只剩下了眼前的那一点,他单手握住骑矛,仿佛握住标枪一般,向着一个猝不及防试图举起藤牌的撒克逊武士冲去。60;62; 刺!60;62; 骑矛擦着藤牌的边缘,狠狠地扎入了撒克逊武士的胸口,那个撒克逊武士在冲击力下,几乎飞了起来。60;62; 没有马鞍和马镫的骑兵时代,骑矛就是可以控制飞行的标枪。60;62; 拔出了长剑,埃里克肆意地劈砍着周围剩余的撒克逊士兵,这些乱糟糟的撒克逊农兵连个最普通的甲胄都没有,居然也敢上阵,难不成大名鼎鼎的……60;62; 等等,埃里克后脖的汗毛根根竖立,他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马上向着身周的骑士喊道:“退回军阵!”60;62; 在埃里克的组织下,骑兵们虽然不解,但还是跟在他身后,准备回到军阵中。60;62; “啊!”一声惨叫声在埃里克的耳边响起,一支弩箭插在一名骑兵的后脖上,微微发颤。60;62; 当乱兵如海潮般散去,一堵堵坚硬的盾墙出现在埃里克的眼前。60;62; 不知何时,维杜金德本阵的五千步兵精锐倾巢而出,隐藏在乱军之中,伪装成督战队,悄悄前进,直到逼近阵前。60;62; 他们挡在了埃里克和军阵的步兵之间。60;62; 这些撒克逊武士再次使出了传家本领——盾阵,与之前不同的是,这些士兵组成的盾阵可比那些农兵强多了,他们的盾牌紧紧靠在一起,缝隙间还有枪矛刺出。60;62; 而且他们的盾牌是一种可以放在地上的大方盾,所以位于第一排的撒克逊士兵都是身体强壮的大高个,身上大多穿甲,要么链甲要么皮甲,甚至还有武装衣和藤甲。60;62; 与普通盾阵不同的是,在第三排后面,竖起的不是枪矛,而是一群将镰刀插在长木棒上的武器。60;62; 一支人人带甲的步兵小队不知何时出现在了盾墙之后中,这些人大概三百人左右,其中一些手中拿着一把长长的镰刀,还有七八个人手中还拿着一把十字形的奇怪弓箭。60;62; 此时,隐藏在混乱的农兵之中,这些精锐的撒克逊士兵用同僚的血,为自己铺出了一条通往胜利的长路,一条长达600米的盾墙出现在战斗盒子军阵的面前。60;62; 维杜金德穿着一件链甲帽衫,手持一面圆盾,在盾墙中不断呼喝着,身后则是代表萨克森战争酋长的战旗。60;62; 本来接下来的环节是双方盾墙互推和枪矛对刺,但出乎手持椭圆长盾的法兰克步兵们的预料,在撒克逊士兵们的胯下,迅速滚出了一个手持藤牌短斧的少年,他们大多十四五岁,稚气未脱,但此时却已拿起了战斧。60;62; 后方交错站立的法兰克步兵迅速上前,在盾牌前推出了长矛,但这些少年如同灵活的猴子,在盾牌与长枪间跳转腾挪,只要被他们逮到机会,一记短斧便会砍在小腿或脚踝上。60;62; 这个时代的步兵可少有保护小腿的盔甲,只听得法兰克军阵一片惨叫声,砍小腿虽然造成的伤害可能没有那么大,但却能轻易在紧张刺激的盾墙互推环节中,为己方找到破绽,打开空缺。60;62; 虽然战斗盒子内部不断从其他几面回旋调派伤员,但随着剩下的维杜金德叛军一齐压上,四面八方都是敌军,埃里克的军阵开始动摇起来。60;62; 而埃里克这边当然可以绕过这道步兵盾墙,但那样对现在的情况没有什么帮助,他需要从后侧方冲击这道长长的盾墙。60;62; 而眼前的这些步兵正好守住了面对战斗盒子的步兵,本来可以用人字形回旋不断掠阵削队形的,现在只能嗯冲,不然就来不及了。60;62; 埃里克看向另一边正在向这里移动的查理曼军阵,咬咬牙,将长剑指向了前方的盾墙:“冲锋!”60;62; 在埃里克的一马当先之下,一千骑兵分成三个三角形,向着盾墙直接冲去,盾墙后的撒克逊士兵将盾牌后的支架抵在地上,在缝隙间伸出了长矛。60;62; “吁——”战马痛苦地嘶鸣着,“唏律律!”60;62; “啊——”长矛刺入了一个士兵的眼窝,将他从马匹上顶了下来,但大多数的骑兵都撞开了方盾,成功冲入了敌军的阵型中。60;62; 埃里克的脸狰狞着,他对着一个手拿长柄小镰刀的农兵,狠狠挥下长剑:“结束了!”60;62; 接着,他感觉胯下的战马猛的一滞,七八支镰刀伸出,构筑了四条马腿,接着,一只丹人长斧瞬间探出,勾住了埃里克的肩膀,将他瞬间从马上拉了下来。60;62; 按照中原王朝的打法,这个时候,被勾下来的骑兵已经离死不远了,但可惜的是,这里是西欧。60;62; 这些下了马的骑士由于身体素质和装备组织度等差异,他们依旧比普通步兵要强。60;62; 一些骑士甚至主动下马,与埃里克站在一起,拿起手中的长剑与剩余的步兵对峙,而那些接连冲进来的骑兵更是为他们打开了更广阔的缓冲空间。60;62; 这些下了马的骑士们聚在一起结成了队形,挥舞着长剑,反而将这些撒克逊武士逼得连连后退。60;62; 但这已经足够了,他们已经为维杜金德积攒了足够的时间,他已经能感觉到,眼前的这个方阵已经如同沙子做的塔,只需要推最后一下,就能够倒塌。60;62; 维杜金德一记丹人长斧劈在了一个法兰克士兵的盾牌边沿,猛地扯下,在他身侧,一支长矛刺出,直接刺穿了那个失去盾牌的慌乱步兵。60;62; 虽然和想象中有不少差距,但料想中的代特莫尔德之战基本成功了!60;62; 击溃了左翼的这支方阵,就算有一万逃兵,那也是一万对四千,到那时,大家都只剩最后一口气,维杜金德和查理总算是有一场公平的较量了。60;62; 这样的美好的幻想没有持续多久,就在一阵急促的风声中消失,一支标枪擦着维杜金德的脸颊划过,穿透了他身后士兵。60;62; 在一阵震颤声中,维杜金德瞪大了眼睛。60;62; 三千骑兵突兀地从左翼方阵的后方冒出,而为首的带着王冠头盔的大胡子,那,那不正是查理曼?!60;62; 什么时候?他哪儿来的这么多骑兵,维杜金德看向右翼方阵中的王旗,如坠冰窟。60;62; “撤!吹号,我们撤到代特莫尔德城内!撤!”传令兵的声音和撤退的号角声在战场上响起,在几个亲兵的护卫下,维杜金德狼狈地率领着那几千精锐向着代特莫尔德逃去。60;62; “不要去那边,往代特莫尔德。”在维杜金德嘶声力竭的叫喊着,他的战旗在不远处摇晃着,居然往更远处的森林跑去。60;62; “谁?”维杜金德愤怒伸长了脖子,“谁在操控我的战旗,谁……”60;62; 维杜金德的怒吼突然停止了,他低下头,看着陷入胸口的飞斧,干净利落地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