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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禺城内,却是灯火通明,亮如白昼!
士卒奔走,百姓乱蹿!
混乱之中,夹杂着一声声闷哼惨叫!
城内守军怒不可遏,一群暴徒竟然又开启了对他们的屠杀!
城墙上的守军则是胆战心惊,看着城外的扬州大军!
个个心中都在担忧,这支凶名赫赫的大军,会不会突施辣手,趁乱攻城!
城外却是人喊马嘶,火光冲天!
扬州大军就地安营扎寨,主动引水入营!
以深山老林的巨木烧着开水,忙得不亦乐乎!
人马都喝着凉开水,没有一丝攻城的意思!
士武早已上了城墙,身侧是番禺城内几员大将!
身后则是大量亲卫!
一夜之间,形势如同天翻地覆!
虽然早知扬州大军的强势,也知道自己终究要亲自面对!
但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扬州大军如此声势,还是让他阵阵心悸!
尤其是城内的扬州军奸细,竟然又在大开杀戒!
一条条守军性命无声无息,被肆意屠戮!
使得城内守军人心惶惶,也让他更是心烦意乱,暴躁不已!
看着前方军营中两支兵马纷纷出阵,前后离去!
战马声依旧,人却渐渐消失在夜幕里!
不由让他更是内心焦躁,不知对方又在耍着什么阴谋诡计!
“诸位,扬州大军此举,意欲何为!”
士武满面凝重,环顾身侧问道:“陆扒皮用兵,多以奇谋著称,如今既不攻城,也不派来使者相谈,却分兵布阵,这是何道理?”
交州从未经历过大战,也根本没有领兵大才!
各地都尉掌管兵权,最多就是上山抓抓奴隶土著,下山镇压暴民叛乱!
对于扬州大军如此声势,个个都是手足无措,至今没给出什么合理建议!
他虽然号称勇武,也不过是与士家其他子弟相比,脾气暴躁一些,兵书多读了一些而已!
面对此情此景,既猜不透原因,也想不出对策!
“将军,陆扒皮为人狡诈,不可不防!”
桓邵头上还带着伤势,却难得和士武同仇敌忾,振振有词道:“之前陆扒皮攻破谯郡,靠的就是城内奸细!如今我番禺城内,也是奸细横行,此事不可大意,还望将军明鉴!”
他从豫州沛国流亡至此,一路艰辛历历在目!
如今好不容易有了权势,置下了产业,抓到了奴仆!
虽然经常被士武这个粗鄙武夫,拿着刀背敲着脑门,但终究要不了命!
可陆扒皮所过之处,犹如飓风过岗,寸草不生!
必然会再次夺走他的田产,抢走他的奴仆!
如果让他此时再从头开始,那简直是生不如死!
“此事我自然知道!”
士武回身眺望番禺城内,板着脸道:“区景等人呢,还没有动静吗!”
他唯一能想到的对策,就是在此拒城而守,等待家族援兵!
此刻的当务之急,正是城内的一群扬州奸细!
否则这些人里应外合,后果不堪设想!
可惜城内的暗杀还在继续,死伤人数依旧不断增加!
五万大军虽然人多势众,但无论怎么布置,总是有人要在外围警戒!
而对方的兵器已经换成了强弓,不断对他们的士卒放着冷箭!
一击即走,毫不逗留!
如今他需要在此防御扬州大军,对于城内乱局,也是毫无办法!
只是加强警戒,让区景等人尽快找出这批奸细!
“将军无需担忧,区将军等人,已经有了一些线索!”
刘彦抱拳回应:“末将刚刚得知,这群奸细与陆老二的商行起了冲突,因此露了马脚!陆老二带人追赶,可惜不是对手,反被对方所伤!如今区将军已经带兵前往,想来很快就能有所斩获!”
他被士武盯的头皮发麻,只能强装镇定开口!
心中却也在稍稍侥幸,士家要对付朱符,自己被逼立下了三日的军令状!
如今扬州大军前来,倒也解了自己的为难!
而且此事还有虞褒殿后,这厮为了讨好士武,竟然许出了一日之期!
现在时间已到,不知这厮会不会检举朱符,让士家称心如意!
“机会难得,不可耽搁!”
士武神色一震,挥刀指向刘彦与虞褒,沉声喝道:“你二人速速领兵前往,务必一举扫清扬州奸细,以防他们趁乱起事,与城外敌军里应外合!”
他已等候良久,终于收到了扬州奸细的线索,当即急不可耐!
刘彦,虞褒二人不敢??拢?追浊飞砹烀??偈背榈鞅?。
他们平时并无兵权,只是现在士武无人可用,才给了他们一点权限!
“记得留个活口,配合你们的检举,让我交州百姓看看朱符为人!”
士武语气淡淡,转身又看向桓邵,冰冷冷道:“你负责前去督战,如有临阵怯战者,斩立决!但如果此次一无所获,你就准备去山里做山民吧!”
他直接在番禺守将八人之中,选出了六人负责扬州奸细,可谓志在必得!
而面对扬州大军,他虽然震惊对方兵威,却也愿意一战!
毕竟在他看来,五万对六万,他们据城而守,又有士家援兵,优势还在!
反而趁机除掉朱符,势在必行!
刘彦与虞褒不敢怠慢,再次领命!
纷纷在心中盘算,看来还是少不得做次恶人,彻底将朱符置于死地!
桓邵却是吓了一跳,脸色紧绷,小心翼翼道:“将军,在下身为军师,还该在此出谋划策才是……”
此时此刻,他最不愿离开大军!
何况还是去面对扬州奸细,一群暗箭伤人的冷血屠夫!
“你能出个狗屁谋策,赶紧滚蛋!”
士武气急败坏,挥刀指着桓邵,恶狠狠道:“这里有我和张将军,用不上你这个狗屁军师!再敢搪塞推托,你就是第一个临阵怯战者!”
他信任的只有张?F而已,与他一起,刚好可以看守两座城门!
至于其他六人,本就不堪重用,何况还是这个最无用的中原名士!
桓邵面色如土,当即不敢再废话,忍着心中惴惴,点兵而去!
一行三人,各自带着五百士卒,心思各异,慢吞吞回了城内!
士武看着他们离去,这才转身问向张?F:“将军,如今之际,可有什么良策?”
“先看看区景等人的消息吧!”
张?F稍稍尴尬,无奈笑道:“如果他们能擒获扬州奸细,我们还有机会等待使君大人的援兵!如果他们毫无进展,我们就只能做个最坏的准备了!”
他心中有苦难言!
虽然士武对他信赖有加,但他同样没上过战场!
对于下方扬州大军的声势,一样心中直突,毫无办法!
只能想到解决了内忧之后,固守待援!
“将军所言极是!”
士武显然不知道张?F心头苦楚,攥了攥腰刀,振奋精神道:“只有解决了城内奸细,才可以专心御敌!”
交州无大将,以至于他们此时,面对扬州攻势,也只能胡乱招架!
寄希望于区景等人解决内忧!
却不知区景等人,已经被装入麻袋!【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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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楼之中,各地行商依旧吵吵闹闹!
“外面到底怎么回事,不是说暴民发难吗,为何还在有人厮杀!”
“此时此刻,就别心存侥幸了!什么暴民敢在军营前动手,还不留一点痕迹!”
“陆扒皮的人已经进城了,都小心点吧!这种时候,还是躲在青楼安全!”
“听说陆老二帮人收货,结果却遭去的两人,木然点头:“明白!”
他在瞬间屁滚尿流,不敢有丝毫废话!
甚至不敢提出任何条件,只为了一个听话!
一场愉快对话由此开始!
城中布防事无巨细,讲的清清楚楚!
三封书信分别写给刘彦,虞褒,桓邵,也是迅速完成,简洁明了!
青楼前小巷,发现了扬州奸细窝点,已经不足百人!
意思更是鲜明,自己和敌军拼的损失惨重,想要立功,就赶紧过来!
陆远满意点头,将书信递给陆老二,乐呵呵道:“去布置吧!”
陆老二正色抱拳,匆匆离去!
青楼前的小巷,道路狭窄,两侧俱是高屋,最适合弓手埋伏!
陆远随即虚手一指屋内,看向周泰,笑眯眯道:“打扫一下,杂物都丢进马厩!”
周泰森然一笑,猛地一刀刺透区景后心!
区景看了看前胸透出的刀尖,一脸愕然:“将军……”
陆远笑容和煦:“没事儿,一会就不疼了!”
“噗!”
绣春刀抽出,带出一蓬鲜血!
区景轰然倒地,同样死不瞑目!
一群亲卫忙忙碌碌,扛着三个麻袋走出屋子!
整个客室,又变得焕然一新,甚至找不出一丝血渍!
陆远回到坐榻,老神在在,看起了区景交代的情报!
心头稍稍诧异,番禺城八位守将,竟然只有一人看出,锦衣卫行动,是他们扬州大军到来的信号!
这还是士燮布置的大军前线,满是士燮麾下能臣猛将!
由此可见,交州防御着实不堪一击!
而对于其它几人,他已通过锦衣卫有所了解!
刘彦和虞褒,这两个朱符麾下的叛将,他自有用处!
沛国桓邵,一路流落至此,还帮士燮出使过荆州和徐州!
之后虽然在军中饱受欺凌,在民间倒是做起了土皇帝!
兼并土地,抓捕奴隶!
甚至每个女子的婚前一夜,都要先贡献给他!
这样的混蛋,自然死不足惜!
他默默想着计划,等待良久,屋前终于再次有了动静!
黄忠得了允许,带着一群人扛着麻袋,再次进了屋子!
陆远看着只有三个麻袋,不由呵呵一笑:“这次没有多余的?”
黄忠看着天色,挠着胡子苦笑:“主公,来不及了,幸好兄弟们无恙!”
陆远微微点头,没再废话,挥刀砍开三个麻袋!
刘彦,虞褒如他所料,没有任何傲骨,只知跪地求饶!
毕竟卖主求荣,见风使舵,这两人做得比区景等人还要直接!
桓邵则是已经瘫软成一团,六神无主,语无伦次!
这次已经不是被夺产业,重新逃亡的问题了,而是真正在直面生死!
他一个自封的中原名士,面对此情此景,着实硬气不起来!
陆远懒得废话,看着刘彦和虞褒二人,一脸漠然道:“朱?y老将军,是陆某至交啊!现在竟然有人想要暗害其子,着实可恶!可惜陆某口说无凭……”
刘彦太阳穴突突乱跳,忍着身上箭伤,跪伏在地,心中急急思忖,可怜兮兮道:“将军,这都是交州士燮所为,小的愿意指证,只求一条活命!”
虞褒两腿直抖,也是颤颤巍巍哀求:“将军,小的也愿意书信,写明此事缘由,只请将军饶命!”
陆远微微点头,倾着身子,随意用刀尖点了点桌案上的纸笔!
两人当即跪着上前,奋笔疾书!
将交州士燮准备如何谋害朱符,一步步写得详详细细,清清楚楚!
签字画押后,恭恭敬敬,跪伏原地!
身子不断打斗,只等最后处置!
陆远认真看了看书信,见两人所说一致,不由悠悠开口:“陆某久慕南海都尉张将军大名,可惜始终无人引荐!”
斩首行动,能直取首脑当然最好!
其次则是彻底打瘫敌军的指挥中枢!
如同老美第一次出手,虽然未能直接活捉老萨,倒也彻底摧毁了其指挥系统!
他如今时间有限,能出手的机会不多,只能尽量扩大战果!
把士武身边,最后一员可用将领引出,让士武有兵无将!
“将军,此事……”
刘彦哆哆嗦嗦,一脸惶恐:“小的不敢欺瞒将军,张?F为人颇为自傲,如今又与士武狼狈为奸,分别负责看守一个城门!小的即便有心书信,他也不会理会……”
陆远微微点头,侧目看了看虞褒。
虞褒面无人色,惨惨淡淡:“将军,张?F为人顽固至极,死忠于交州士燮!小的不愿出卖刺史朱符,一直为他不屑,甚至平日说话,他都不曾理会……”
此时此刻,他们只能寄希望于陆远还需要他们,亲自出面指证士燮。
只有士燮谋反,才能让扬州大军攻占交州,出师有名!
根本不敢试图以书信,或言语诓骗!
毕竟书信要被检查,他们无法以此求救!
即便用书信拖延,张?F会不会上当,也拖延不了多久!
“这样啊……”
陆远收起书信,漫不经心道:“那你们没用了啊!”
二人同时脑中一懵,怎么没用了?
自己还能指证士燮,让扬州大军名正言顺啊……
可惜黄忠却并未容他们多说,猛地按住两人头颅,“砰!”的一声撞在了一起!
他们被撞得眼冒金星,浑浑噩噩!
还没反应过来,忽然齐齐喉咙一甜,喉骨已经被黄忠彻底击碎!
虞褒满脸错愕,看了看黄忠,又看了看陆远,终于栽倒,满面不甘!
黄忠一脸憨厚,神色自若!
刘彦捂着咽喉,囫囵不清,艰难开口:“将军,你刚刚点头了……”
“对,陆某点头了!”
陆远若无其事:“麾下脾气火爆,你忍一忍,陆某一会儿就帮你训斥他!”
刘彦眼睛一瞪,死不瞑目
陆远终于看向了桓邵,乐呵呵道:“听说你上蹿下跳,从交州开始,就说着陆某坏话,又前后出使了荆州和徐州,有何进展?”
桓邵早已惊恐交加,瘫软成泥,说话都极为困难!
闻言更是两腿一软,尿了一地!
面如死灰,恍恍惚惚道:“在下没有进展,才被士燮厌恶,赶出了交趾,来南海谋生……”
陆远微微皱眉,一脸不耐:“陆某想见张?F,有没有办法?”
他也不曾想到,这个被许褚视作蝼蚁,懒得理会的沛国名士。
之前一直上蹿下跳地诋毁他,现在见了他本人,却又如此不堪!
连说句话都如此艰难!
桓邵噤若寒蝉:“在下……没办法!但在下可以为将军出使,让荆州和徐州不敢轻举妄动,只请将军给在下一次机会……”
“你……他娘的,不只没用,还愚蠢至极!”
陆远一脸厌恶:“你逼迫百姓为奴,索要每个女子的处子之身,这种货色,还能以名士自居?如今到了陆某手里,还想跪地免死?”
他随意一挥手,再未多言。
黄忠一刀抹开了桓邵咽喉,与其它几人一起,全都装入了麻袋!
一群亲卫忙忙碌碌,将麻袋运走,屋子收拾干净!
陆远取出刘彦和虞褒的书信,交给黄忠,心不在焉道:“发给京城的锦衣卫兄弟,交给朱?y查看!”
他敞开窗子透气,看着外界晨曦渐起。
黄忠稍稍迟疑:“主公,这个能要到朱?y的人情吗?”
“大汉最后一个老将,久经宦海浮沉,看了自然会懂!”
陆远悠悠道:“这是旁枝末节,顺手为之!许褚和徐庶的伏兵,才是今日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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