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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晴昆接触过少年天才,所以在小芳失败之后颇为失望,对她的习武也不再那么上心。但这也不能怪她,除了个人对魔法和武学领悟能力不同外,那些少年天才全部有着先天魔力量超常的稀有天赋和一出生就有的优越习武环境与同样刻苦的训练。
凭心而论,拥有雷电属性魔法天赋的小芳其实比大部分人先天就有优势。她习武才能和魔法天赋都不差,更别提拼命练习时的韧性。如果能够自幼修炼,她的表现必然比现在强很多。眼见晴昆不再关注她习武,小芳先是感觉有些紧张和些微放松,不过现在她的感觉十分不快,因为对家里最新成员的愤怒。
身为洛棱伯爵的重孙、伯爵大公子弩砂的孙子、洛棱伯爵管家斐硫子爵的孙女婿,年仅十二岁的炎离不仅有着孤苦伶仃的小芳无法比拟的家庭背景,还有着可以在手掌和长剑上包裹雷电进行攻击的超越年龄的武学成就,更别提那换上女装就秀色可餐的绝佳容貌。
人家背景厉害、才能厉害、成就厉害还很努力和很漂亮,就连晴昆原本对于教小芳习武的兴趣也完全转到他身上,自己只剩端茶倒水这种奴仆工作,但小芳对他产生愤怒心理却不是因为这些。
对小芳而言,晴昆有多少女子都是他的自由。如果晴昆和某些贵族一样喜好男色,那小芳也认为这是晴昆的权力。所以什么样的人呆在晴昆身边都无所谓,只要晴昆肯收留小芳,小芳自认一切以晴昆开心为主。然而这个家伙实在是可恶到小芳简直无法忍受,偏偏又拿他没有任何办法。
他随伯爵前来的一开始还没那么讨厌,在他展示自己的魔法和武艺之后,伯爵提出了把他送给晴昆。
“无论晴昆小弟是想把他当玩物也好,把他视为奴仆也好,都希望老弟能收下老哥这个才貌还行的重孙作为礼物。”
“既然如此优秀,难道不应该作为伯爵继承人好好培养吗?”
“他虽然不错,可惜不是长子,继承人之位轮不到他。不过如果小弟能够把他教育成才,我也不是不能破格指定他”
“如果大哥非要我收他,那就留下吧。不过我因师门规矩不能随便收徒,今后就让他作为我丫鬟的徒弟,跟着我丫鬟学些护身技巧和做饭功夫吧。”
“那样也行,而且我这个重孙容貌出众,老弟如果喜欢”
“我只喜欢女人,所以请不要谈论如此让我反胃的话题”
“老夫有几个重孙女和你丫鬟年龄相仿”
“停下吧,洛棱伯爵”晴昆语气转为强硬“我早就说过喜欢清净,若是伯爵继续如此烦人,我还是离开的好”
“夫君也喜欢男色吗?”
小芳的问题刚出口就有了答案,因为晴昆的表情做出了肉眼可见的呕吐状。随后,这个叫炎离的公子作为她的徒弟却接受了晴昆的直接教导,但是晴昆对待他的态度虽然非常客气却明显未有那种男女之情。首先是他虽然拥有独立碗筷水杯以及一间拥有完整家具的大房子,但小芳把那视为保持距离,就像其它客人拥有不同餐具一样;其次平日二人言谈举止也始终保持客气的距离,晴昆从不允许炎离给他端茶倒水洗瓜果,也不会吃喝他准备的东西;最重要的是晴昆虽然像粗鲁海盗一样和她品论今天见到美女,但是从来不曾提过男子,并且绝对不会在炎离在附近时谈论这种影响形象的私密混账话,甚至从未对炎离有过任何调侃。
晴昆接收炎离不仅考虑到让他替代武力低微的小芳以仆从的身份出面拦阻一些自己不屑动手的劫掠者、闹事者,更考虑到或许可以培养一个大贵族甚至国王。他并不想主动向炎离灌输会得罪其它贵族的思想,而是在把他当成仆人使用时又给予尊重,这样或许会让他潜移默化的学会待人待事。炎离过来后主要跟着小芳学习那些已经教会她的东西,晴昆会让他在做完砍柴挑水等体力活后继续训练。
在炎离过来十几天后,同时也是晴昆与小芳入住洛棱伯爵的贺螺城六十多日后,江波猝死的消息传来。不久,晴昆决定参加江波之子爵位继承仪式,顺便看看渔民们的海水养殖现状。因为想着顺带做些其它事,所以晴昆以需要小芳指导炎离武功修炼的理由只身离开。
在晴昆离开不过半个小时左右,小芳一如既往的请徒弟去把垃圾倒掉时,得到了意想不到的嘲讽。
“你该不会真把自己当我的师傅吧?”炎离坐在椅子上笑道“晴昆不在,这些活你就自己做吧。去给我倒杯水”
“公子说我是你师傅,让我管着你”
“凭什么?你一个奴仆也敢管我?真以为自己是个啥人物啊?”
“你不怕我告诉公子吗?他可是我的夫君”
“夫君?呵呵,他什么时候娶的你?你好像是那个谋反的谷璧的贱妾吧?你说晴昆会相信你这种丢下自己丈夫,喊别的男人老公的贱货还是会信本公子?”
“你!你不也就是个玩物,算什么公子”
“玩物?那也不是谁都玩得起的,和你这种卑贱之人不同。更何况,本公子可没嫁给别人,更没有被别人碰过”
“我也没有”小芳涨红脸“婚礼没有完成”
“呵呵,那为何晴昆骑士与我相敬如宾,悉心指导,对你就是一副随便的模样?难道不是因为你廉价吗?”
“不是这样的”
“真的不是吗?说起来,晴昆一直说将来会离开这里,到时候你呢?该不会以为他真会带上你吧?到时候没有晴昆庇护,你觉得你能怎么生活?”
“怎么?无话可说了?本公子倒是可以替晴昆庇护你,如果你能侍奉本公子的话”
“不可能”小芳立刻拒绝“我是夫君的人,并且只会是夫君的人”
“有什么关系?我也是夫君的人呀”炎离啧啧冷笑“不过我可没有逼你的打算,我只是提供给你一个选择,一个在晴昆离开后的选择。如果到时候你还是不愿意,我也可以只是养着你,不碰你就是了。但是这世界上没有什么是不要代价的,你说对吧?”
“你要什么代价?”
“晴昆终是玩弄你我的外人罢了,你我应该团结一心,你说对吗?”
“我不知道”
“你应该知道呀,你说现在如果不是我在这里,不知道外面有多少坏人要害你。晴昆没有办法永远保护你,可是坏人随时能害你,你说是不是应该与我这个未来的伯爵一心?”
“哦”
小芳不知怎么回答,头脑一片混乱。
“去给我倒杯水”
“哦”
小芳被他吓住,乖乖的给他倒了水。
“今后你要听我的,除了把我不知道的晴昆的事都告诉我,还要让他多教你我武功和工艺知识,争取把他会的都学会。”
“你也可以自己问呀,夫君肯定会教的”
“闭嘴,张口夫君闭口夫君的,你真以为自己能嫁给她吗?”炎离听了心烦“我自然也会问,但是俩人问总比一个人效果好”
“能不能嫁给他,他都是我唯一的夫君”本来头脑混乱的小芳听见这话便觉不爽“要喝水自己倒,我不是你的丫鬟。”
“你是找死吗?”炎离目露凶光“你信不信会死于晴昆都找不到借口的意外?比如等会突然有个武功很高的流浪汉翻墙而来”
“你不怕我把你说的话告诉夫君吗?”
“可以呀,不过从今往后你要寸步不离晴昆哦,哪怕上厕所都得让他看着,否则一不留神就会被掳掠或暗杀。你想过这样的生活吗?至于那个晴昆,他再厉害也仅是一个人。没有我们的庇护,等他累的时候就是被杀的时候,你想他死吗?”
“你真是可恶”
小芳满腔怒火却又无可奈何,毕竟她打不过炎离,而且炎离的威胁也不是空话。她决定告诉晴昆,然后让晴昆带她离开这里,但炎离似乎看穿她的想法。
“诸国都是一家,就算离开贺螺城,去了其它国家也不会太平。只要你敢出卖我,就让你的公子过上流离失所的被追杀生活吧。”
小芳不敢得罪他也不知怎么接话,满腔愤怒的自己练剑。让自己侍奉他还给他做丫鬟?别梦想了。接下来几天,小芳只管做自己的饭菜,然后抱着长剑躲床底睡觉。炎离虽然恼火她的不顺从,却又不敢真的对她怎样。帝国会不会对付晴昆完全不影响他炎离成为出气筒。
晴昆办完事后以想回居住之所看看的理由出海,然后在易容之后前往距离洱弗洛帝国几百公里的不同海港把库存的坛坛罐罐和半数铁块换成银子。虽然售价低廉,不过兑换过程倒是顺利。完成之后,晴昆用帆船装载锡条低价卖给新任男爵,然后带着男爵给的钱加部分少库存金银回到贺螺城居所。
小芳本想等晴昆休息好了再告状,但是招来家中奴仆伺候自己的炎离倒是抢先告状。
“公子,很抱歉”炎离低头说道“小芳姑娘不喜欢我做的食物,也不喜欢和我单独相处,所以我就从家中叫了几个丫鬟来帮忙。没有与您商量,真的抱歉”
“哦”晴昆忙着抱钱箱进屋,对于此事似乎不在乎“不是什么大事,我让你做活也只是锻炼你的意志,倒是忘记你们男女独处的不便。不过既然我回来了,这些丫鬟还是送回吧,我这里不喜欢人多”
“这个自然,我日夜期盼公子早日回来教导我,真希望有一天能像公子那么厉害呀”
“是吗?我很厉害吗?”晴昆呵呵笑了,露出得意的表情“不过好像确实很厉害,小芳把马车牵后院”
“公子确实厉害,这箱子好重”炎离让丫鬟们离开后便主动搬钱箱,小芳则一脸憋屈的走开。
“那是一箱铜钱,这里还有不少银子”晴昆大方的打开箱子,里面除了来自男爵的银子还装入不少自己海底库存“我决定召开一场赏金比武大会,这些全部都会作为奖金发放给前十名,你要争取拿到冠军哦”
“我一定为公子竭尽全力,但是就怕会辜负公子期望。就算在这贺螺城,比我厉害的也大有人在”
“不用担心,这次比武分为两场。上午场名为少年赏金比武,仅限八到十五岁的参加,城里那些比你厉害的都没有参赛资格。下午场名为挑战比武,不限年龄,只要能逼我后退就算赢”
“这样的话肯定能赢,多谢公子。”
“肯定能赢吗?这次比武时间定在一百天后,不分地域与身份都能报名哦。我剩下的金手镯也会作为奖金发放给第一名,少年组冠军的奖金足够买下一个名誉伯爵之位哦”
金手镯作为提炼后的金子要比帝国的金条更纯,如果不是超过名誉伯爵的名誉爵位在金钱之外的限制更多,那么这些金银就算是买名誉公爵的爵位也不在话下。不过第二名的奖金就只足够买名誉男爵,其余八名奖金也就够个路费吧。至于挑战晴昆的下午场,凡是成功逼晴昆后退者都可获得一根金条。下午场的奖金与少年组的冠军无法相提并论,但这狂傲的语气对有些人而言比奖金更刺激。
在这样的机制下,参赛者眼中只会盯着冠军并竭尽全力,而为了让参赛者成功参赛,其身后之人不仅要保证能够抵达贺螺城,还必须考虑往返的路途安全与吃住问题、见到其它贵族时的着装与面子问题。
名为比武,实为以财为饵的有能力阶层的人员大流动与大聚集,为了了解其它对手或亲近其它贵族或了解自称无敌手的晴昆,很多家族即使出于各种顾虑不想参赛,也会想要过来看看,而他们的踪迹也意味着通道的巩固甚至开拓。
邀请和筹备工作交给洛棱去办,诸多贵族的抵达不仅带来大量消费,而且也有利洛棱伯爵的人脉。当然也可能会出现很多麻烦,但有晴昆在,那些麻烦不会失控。
除了要求斐硫高价卖掉那些带有大宝石的戒指外,还有很多细节问题需要回答和沟通,于是晴昆家变得很热闹。小芳找时间向晴昆投诉了炎离,但晴昆觉得那不过是贵族出身的炎离无法避免的恶习,所以并不在意,小芳也就只能憋屈的忍了。
晴昆并非真的毫不在意,这次撇下他们离开的另一层目的就是考察他们以及洛棱伯爵。结果洛棱伯爵虽然未把小芳看在眼里却也没做任何刁难,小芳虽然不够坚定却也没有背叛,但是炎离就太让人失望了。作为政治家,炎离对晴昆不忠甚至背叛都是可以理解的正常行为。但是在心知肚明惹不起并且需要利用晴昆的情况下做毫无长远好处的蠢事,这样的人即使再有可以在史书留名的完美容貌,其名声也必然是恶名。
不过或许这里贵族都是这副德行,晴昆决定暂不追究此事,只是此后尽量不再给他与小芳独处的机会,也不再提他们的师徒关系。就算炎离说的话再混账,毕竟仅仅停留在口舌之快。
在筹备比武之事的关键时刻,如果驱逐或惩罚了炎离,那把奖金视为囊中之物的洛棱还能如此尽心尽力的办事吗?单是安排送邀请函这一项就是极其麻烦且需要至少伯爵身份脸面的麻烦事,而这是早在杀死谷璧前就定好的计划。晴昆当然知道与海盗勾结的洛棱伯爵家族有很多恶习,但身处海边的大贵族只有他与谷璧,而首选谷璧又是一个连洛棱都厌恶的角色。
杀掉谷璧的蒙面人本就令得到情报的习武家族震撼,如今有了无风险的正式较量机会,很多家族都渴望了解情况。当然大部分家族都不会派出最强的战力出战,甚至不会派出本家族成员出战,这是为了避免被人识破底细后危害家族安全。不过这事也不绝对,毕竟以击退对方作为获胜条件的潜台词就是比拼力量,而厮杀可并非单纯力量强大就能赢。
大量参赛者到来可能引起粮食穷人的粮食危机,但是晴昆不能直接突然拿出大量粮食,而出售给沿海地区的意义也不大,因为伯爵不太可能花钱买粮。当晴昆提出大量宾客到来后可能导致粮食短缺以及奴仆饿死时,洛棱伯爵径直表示粮食和奴仆数量都很充足,这让晴昆不得不相信本就存在的事实:有粮没粮都与奴仆无关。最终晴昆将解决方法修正为所有参赛者及其家人和随从必须自备口粮,至于其它的,就和谷璧案的牵连者一样无视吧。
因为贵族都有着臭毛病且极好面子,不愿迁就的晴昆以需要锻炼炎离的理由搬往乡下以避免正式比试前的客套场面。
搬到乡下的第二天,充满好奇的晴昆以锻炼的理由带着炎离与小芳进山。
山道俩测从山下开始就有草绳绑在俩侧树木或木杆上延绵进山,绳子上绑着各色的布条,仿佛是宗教仪式的朝圣小道。沿着山路前进,开始出现了岔路以及路边疑似岗哨的精壮汉子。
炎离从未来过这里,也不清楚这到底是什么地方。但是既然洛棱认为这里幽静且适合炎离修炼,那么应该没有什么奇怪或隐蔽场所才对,所以晴昆推测这里或许是山村的小型祭祀圣地。
沿路上山,曲折蜿蜒的道路让三人耗费了不少时间,而在山上果然看见一些木质建筑。或许有人以及交代过晴昆三人可能到来,所以在晴昆拿出洛棱给的骑士腰牌后,没有任何阻拦便进入了一座黑洞洞的大殿。或许此地比较富饶,也或许周围村镇比较受洛棱伯爵照顾,大殿里身穿黑袍的人们身上衣服都没有补丁。
微风吹过,绳子与布条晃动,小芳感觉到一股寒意。
黑衣祭师们排着队出来迎接三人,想必洛棱伯爵的部下在通知村长时也交代了周围各地尊重晴昆。经过介绍,原来这里是洛棱家族的祈福之地,但贵族们的祭品似乎并非都是瓜果牲畜。小芳与炎离他们看不出异常,但晴昆能够看见。为了避免他们二人被意外损伤,晴昆环顾四周之后,滴水未进便离开。顺着岔路可以登上一座山头,晴昆看天色尚早,带着二人折转进入层峦叠嶂而林木郁郁葱葱的一座小山头,希望他们二人能感受一览众山小的豪气。遗憾的是这座山头并不是最高,视野里只有树木茂盛的一片绿茵,好在清风徐来,感觉非常清爽。
下山途中遇见一个黑衣包裹的瘦小身影,他看见晴昆的第一眼便跪了下去。
“请骑士大人带走我吧,我愿意做骑士大人的奴婢”
“不要做蠢事,来人呀”炎离在旁大声呼喊,然后向晴昆道歉“抱歉公子,打扰您清净了,我这就把她拉走”
“等一等”晴昆颇为好奇“你是什么人?这里的祭师应该都是伯爵家族之人吧?”
“我叫晶,是这里的圣女。伯爵大人可能是我太太祖父吧,我也弄不清。”
“你为什么突然找上我?总不可能就因为我是骑士吧?无论伯爵还是我旁边这个不知道是你叔叔还是爷爷的小公子,他们作为你家族之人都比我更有钱且更能照顾好你”
这话并不真实,晴昆清楚贵族都是什么德行,他只是单纯的拒绝再多丫鬟。
“听说骑士大人救了即将被食人魔吃掉的新娘,也请骑士大人救救我”
“你也要给食人魔当新娘吗?刚才你们的长老好像说过这里的人都是终身不婚娶,一生守护这些祠堂和庙宇。”
“不是,童女圣童是要献祭的,我不想死在这里。如果骑士大人不答应,至少把我带走后再杀,我不想死在这里”
“你一直在强调这里,有什么问题吗?”
“骑士大人您也看见了吧?刚才您的眼神,您看见了吧,我不敢说”
那些绳子与埋在地下的魔晶可以减弱鬼魂消散的速度,虽然出现鬼魂的条件苛刻,但是一旦出现在这里,会比在其它地方存在时间更久。这里的祭祀活动五年一次,最近一次好像是在晴昆前往江波领地之时,这个叫晶的女孩应该是在那次之后被选中送来。不过只有阵法而无?魔法师或者道具加持,鬼魂不可能在离体后存在这么久,而且晴昆看见的模样与晶所说的担任圣女圣子的童男童女模样不符。就算是晶再长五年,她的样子也不是晴昆刚才误认为是被祭祀之人的模样。换句话说,这里有与祭祀无关的其它杀人行动。
“我什么也没看见呀?你如果不想做圣女,就让你父母把你接回家吧。或者我跟伯爵说一下,让他送你回家”
“那样只会害了他们,晶只想做公子的丫鬟”
“你了解我吗?你就不怕我虐待你吗?”
“我觉得应该不会”
“为什么?”
“因为那位小姐姐她被骑士大人妥善照顾呀”
晶指着小芳,晴昆看了一眼小芳没有补丁的衣服,心中便明白晶所言依据。年纪轻轻能有这份思考力与行动力,晴昆不由心中称赞。再一想连谁是最该讨好巴结的人都不懂得蠢货炎离以及当初吓傻的小芳模样,对于晶的敬佩更多几分。
“这你就错了,她穿着干净不是因为她过的好,而是因为她代表了我的脸面”晴昆故意反驳晶“实际上所有苦活累活都是她一个人在做,你要是不怕累,就跟着她一起吧。”
“谢谢骑士大人”
“你说谢谢公子就行了,我并不喜欢被称呼为骑士”
“谢谢公子”
“公子,这样不合适吧?她可是圣女”
“我本来觉得有一个丫鬟就足够了,谁曾想只有一个丫鬟会在我外出时受人欺负,就让她俩做个伴吧,你说呢?”
“啊?我没有欺负小芳”
“最好如此”晴昆不多纠缠旧事“小芳,以后她就是你徒弟了,好好教她”
“是,公子”
“还有一件事”晴昆看着晶“我本不想收丫鬟,意外收了小芳后便打定注意不再收任何人。今日留下你算是破例,以后如果有其他人要做丫鬟,那么你们二人就替我推辞吧。因为今后如果我再收丫鬟的话,只能让你们中的一个离开来腾位置了”
“那如果是男仆呢?那个圣童也很可怜的”
“一样”
“公子,你真要留下她?”
“我会去劝伯爵谈取消以人献祭的旧俗,而且还必须是你们家族,真是疯狂”晴昆看着跑来的黑衣看守以及躲在小芳身后的晶“炎离,晶归我,解释此事的权力归你”
“我恐怕没有那个权力”炎离发自内心的苦笑一声“我只是一个庶子,一个本来预备献给皇帝的玩物”
“傻啊,就说她对你你比武夺冠有帮助,先离开此地再说。如果再有阻拦,就说伯爵大人要求一切以夺冠为最重要”
“好吧,我去试试”
炎离前去解释,晴昆扭头看向仍然躲在小芳身后的女孩。她见晴昆看她,便挤出笑容。亮晶晶的笑起来像星星一样,虽然神情紧张却笑起来很甜。看着她与小芳不相上下的容貌,晴昆觉得她被选为圣女的理由一定与容貌有关。很多时候美貌并不一定代表美好。
“你应该很紧张,可是你的笑容很甜”晴昆看着一脸疑惑的小芳与甜甜笑着的晶“我不知道你是吓傻了还是在竭尽全力表现自己的闪光点,不过大可不必如此虚假,展露你真实心情就好。”
“是,公子”
晶收起了眉眼间的笑容,微微垂下了头。
“虽然你父亲与你关系可能并不让你喜欢,不过能培养出你这样的人精,他应该也很厉害吧?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回家的事?我保证说服伯爵不再把你抓来”
“还是不了吧?”晶摇摇头“能卖第一次,难道还不能卖第二次吗?如果不是被选中为圣女,我现在说不定已经和小芳姐一样嫁给哪个食人魔了?”
“那随你吧,你刚才说我也看见,你看见了什么?”
“它们”晶闻言脸色大变“公子你真的没看见吗?不可能吧?明明它们都很怕你”
“是什么呀?”
小芳好奇的询问,炎离也谈完回来。
“她在说鬼魂,在刚才的木屋里,一直有鬼魂在那么身上穿梭,但是无法靠近我,虽有她觉得那些鬼魂很怕我。这也是你想给我做丫鬟的理由吧,帮你抵挡那些只有你能看见的恐惧”
“鬼魂?”
炎离和小芳瞬间脸色煞白,一脸紧张的靠近晴昆,指望它们能因为畏惧晴昆而远离他们。不过奇怪的是连晶的脸色也变得似乎更加紧张,这让晴昆心中疑惑。
“逗你们呢”晴昆笑笑“看她神神叨叨的,我就开个玩笑。炎离和他们谈好了吗?”
“嗯,他们还说如果有需要,圣子也可以借给咱们”
“不用了,等说服伯爵后,直接从根源救人吧。否则救了这个,无非是害了其它而已”
“但是能救一个算一个吧?”
“好吧,你去接过来吧”
晴昆虽然应允但心中奇怪,炎离这种贵族是关心他人死活的性格吗?晶的描述与木屋鬼魂并不一致,而且晶的判断力似乎过于敏锐。感觉奇怪的晴昆看着远方的鬼魂,决定装作若无其事一样。没过多久,炎离带着一个天使般的小男孩跑过来。因为历代贵族有选择美女的权力,所以在他们放飞自我之前,大部分长的都不错。
“他叫火”炎离说道“公子,咱们现在下山吗?”
“好,你们全部以高频高抬腿的方式跑回去吧”
“他俩也要吗?”小芳看了一眼迷茫的晶“他们不用练武吧?”
“要,就当是锻炼。出发吧,本公子护送你们”
“那公子走的快一点啊”
小芳心有余悸的请求,如果晴昆走的慢,被要求保持运动且在视野中的他们要付出更多的体力。从这里到村子距离遥远,小芳简直不敢想自己能够撑到。
“今天允许你们直接跑回去,开始吧”
晴昆一声令下,炎离便率先跑掉,小芳则对晶与火解释一通才带着他们离开。虽然觉得以他们三个的体力不可能坚持到村子,结果没想到还没跑几米,那个叫火的小孩就摔一跤后滚下台阶,训练更早的提前结束了。这种训练的目的在于增强耐力以及为爆发力打下基础,但其实晴昆训练的重点只有炎离一人而言。
炎离天赋不错,但想夺冠应该很难,尤其是那些年龄比他大的参赛者里也不缺天赋好的。但是为了调动洛棱积极性,晴昆只能违心说出吹捧炎离的谎话,至于怎么赢,晴昆一直就选择哪个应对方案而举棋不定。晴昆不太愿意直接大幅增强他的实力,否则他和他的后代若没有按晴昆设想成长 那么很可能会成为地区无人能够制裁的恶霸。使用其它方法在聪明人眼中又太过虚伪,影响晴昆的日常形象。现在晴昆在做的是教一些神樱皇国的格斗技巧以及魔法开发技巧,但根基差别如果太大,技巧的意义就不那么明显了。
晴昆目送炎离一边努力保持下坡的平衡一边完成高抬腿要求,对他颇为赞赏。但是此次登山有太多疑惑,所以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晴昆索性以情报系魔法查看了他们记忆。原来晶虽然很聪明,但那些话却是洛棱伯爵的原创。晶与火,这俩个洛棱伯爵嫡系后裔虽然是以守株待兔方式送来的,但身份与价值都更高。他们是比炎离更加嫡系的后裔,是在晴昆开始教炎离格斗技巧以及特有琴棋茶酒文化与技术之后被挑选来学习的。未来作为晴昆培养的有文化和有能力的嫡系子孙,无论是继承家业还是侍奉晴昆或者与他人和亲都有着远超炎离的价值。如果不是炎离武功天赋很高,连作为试验品送给晴昆以观察后续的机会都没。
或许是洛棱出于好奇的理由派人与晴昆切磋时,晴昆展现的武艺太过惊人,也或许是教授炎离的格斗技巧太过令类,洛棱伯爵把晴昆视为高深莫测的超强之人。出于这个理由,想要拉拢晴昆、想要学习晴昆、想要监控晴昆,这些作为在晴昆看来并非不能理解。
三个孩童与一个少年,他们在晴昆眼中意味着将来至少影响四个贵族甚至王族家族的变革者。即使洛棱伯爵在算计晴昆,但晴昆决定无视那些,好好培养他们。
理念靠教育并非不行,但是很容易引起成年贵族的警惕。晴昆选择的方式是什么都不说,让他们像其它人的奴仆一样做重活,但是却给予他们别人没有的尊重。先让他们对奴仆阶层的感同身受,再带着他们看一些人家悲剧,然后几年后再讲些王朝兴替的道理,这样潜移默化间就能实现思想改变。
这是晴昆接收炎离时就有的真实想法,在接收晶与火后也未改变,但是在晴昆出于解放那些鬼魂的慈悲心而再度进山后不得不有所改变。
避开值勤岗哨,晴昆于后半夜再度登山,随即以缚魂咒把那些被法阵、道具影响而无法消散的木屋鬼魂抓住,随即准备强行让它们解脱。面对晴昆,那些已经虚弱的鬼魂们跪着诉求,但晴昆并无意多管闲事。
“我只是看你们可怜,所以想暗中帮你们解脱,但我无心参与你们的麻烦事。如果你们不想解脱,那就继续呆在这里”
晴昆解除咒法,压低声音给出选择。
“公子,他们还会抓更多人”
“白天我已经知道了,这是你们的祭祖习俗”
“不,他们骗了你”一个鬼魂呜咽着说“他们也会杀了你的”
“是吗?为什么呢?”
晴昆早就隐隐猜到其中有问题,但他实在不想这个时候与洛棱闹翻。
“当然是为了你的力量”
门外传来大长老狼图的声音,同时还能听见不少人的脚步声。
“什么意思?”晴昆并未表现出惊讶或恐惧“你敢对伯爵的客人动手吗?”
“谁让你能看见它们呢”狼图测测阴笑“本想放你一马,居然又跑回来了,真是愚蠢”
“这么说并非洛棱伯爵授意?那么伯爵没有告诉你,我很强吗?”
“强才好呀,灵魂可以做更持久的试验”
“什么试验?”
“他想吃掉别人灵魂来永生”一个鬼魂说道“公子小心魔法阵”
“闭嘴”
狼图立刻启动法阵,眨眼间便有一股幽暗之力从地下包裹晴昆而来。如果是别人,此时灵魂很可能被击出体外,但这股力量对晴昆毫无意义。
“我以为伯爵要求晶在远离木屋的地方说那些话是为了把戏演的逼真,现在看来伯爵是想着我失败之后的事了。无论咱们谁赢,伯爵都不输呀”
“你怎么没事?你们一起上”
狼图神色大变的呵斥手下,但晴昆手中紫雷出现,转眼间木屋一切被炸的粉碎。晴昆用剑气把因为特意放过而活着的狼图断掉行动力,紫雷威力一不小心就会在杀死狼图的同时搅散他的灵魂。
“现在他很虚弱了,你们可以报仇了”
晴昆径直出门,身后还未消散的冤魂冲向狼图。
“你不能这样,我也是奉王爷命令行事”
“是吗?但是今晚,我从未来过这里”
晴昆知道远离木屋的守卫也在赶来,于是火速离开现场。狼图的话是真是假并不重要,因为伯爵不可能浑然不知。如果洛棱伯爵一族如此狡诈凶残,那么培养已经暴露出愚蠢一面的炎离是否更蠢?
天明之后,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晴昆一如既往的教炎离格斗术,而小芳则教俩个新徒弟家务活。晶表现的很卖力,但火的眼神中隐藏了愤怒甚至憎恨。或许是因为晶异常聪明,也或许是火作为贵族习惯被伺候,闭目养神的晴昆认为火甚至不如两面人炎离懂事。
索性换一个贵族投靠吧,反正选择洛棱伯爵本就只是过渡。但即便如此,炎离的输赢也关系到晴昆的脸面。晴昆思索再三,最终决定还是公平决斗吧。至于洛棱伯爵的愤怒,这个问题最好解决。
回到贺螺城,洛棱伯爵心中猜测晴昆与狼图被杀之事有关,但晴昆不承认,他也不说破。至于取消献祭,他以需要族中商议的理由没有给出答复。至于火与晶,晴昆没有主动提起,洛棱伯爵也没法主动提。
因为晴昆回来而寻求拜访的贵族络绎不绝,晴昆虽然极其客气的与所有访客客套,但这种客气让任何等同与任何客人保持距离。为了避免炎离受到访客影响,晴昆命令他回家自己修炼,而那个看小芳眼神带刺的火早被要求以奴仆身份专职伺候炎离。想到火的家族地位高于炎离却不得不给炎离做仆,晴昆推测心里别闹的绝对不止二人。那些访客不认识他们,但弩砂、斐硫等人不可能不认识,派炎离与火回去之后,伯爵府一定鸡飞狗跳吧。想到那个场面,晴昆就不由想笑,于是时不时过去看看他们的训练,并大声要求火要好好侍奉炎离。不过由于晴昆总是突然造访且耳朵敏锐,所以他不止一次撞上火与炎离欺负甚至虐待奴仆的场景,这让晴昆培养他们的心思越来越淡。
晴昆有时觉得或许应该把木屋鬼魂塞到他俩体内并取代他们,这样的伪二人或许比真实的他们更有培养价值,至少伪二人知道谁是绝对得罪不起的。当然在这个时期搞这种诡异举动容易被人联想到自己,所以晴昆并没有真的打算制裁或消灭二人,除非对他们的耐心彻底磨灭。结果在距离正式比武的前一天,或许是压力大的原因,炎离没有练武之时没有掌握力度,将一个路过的仆人杀害。此事让晴昆觉得会被他人认为是自己教的残暴徒弟,心中恼火至几乎想瞬间干掉他。但晴昆忍住了立刻动手的冲动,他召唤一只幽魂冒充在晴昆得知消息时已经消散的可怜仆人的冤魂,然后于夜间附身炎离之身后四处喊冤。至于炎离的灵魂则被晴昆禁锢在一块扔到大海木头之内,他会体验十日恐惧作为对那可怜奴仆的补偿。只禁锢他十日不是因晴昆的魔法效果有限制,而是晴昆看在他们贵族都是这种德行的慈悲。
但是既然生而为恶,那就付出代价吧。
按道理冤魂并非那么容易形成,并且形成之后的能力和存在时间都有不同限制,所以晴昆要求幽魂尽量闹出大的动静,使得伯爵没有办法隐藏家丑。
当伯爵府派人请晴昆解救炎离时,晴昆会以人人平等的理由要求已经是自己仆人的炎离为他的恶行赎罪。
若是伯爵府忍不住搬出他贵族出身的身份或者抬出伯爵的脸面,那样就更好了。晴昆会以师门规定杀人偿命乃是天经地义无论何人都无差别这样的理由拒绝出手。其影响力一定很震撼,或许会在这贵族云集的时候形成新的火种。
然而晴昆的屋院始终无人前来敲门,因为伯爵府的侍卫在伯爵命令下非常干脆的斩杀了炎离的躯体。鉴于晴昆命令不得使用超出炎离躯体的力量以及超出幽魂自身力量,幽魂向晴昆汇报之后便消散了。天亮之后,洛棱伯爵亲自前来致歉,但晴昆预想的火种算是白扯了。
“不知道为炎离不能夺冠而遗憾还是为那个被杀的可怜奴仆无处申冤而遗憾”晴昆在洛棱伯爵面前直言不讳的说道“至少请伯爵善待那个奴仆家人,今后也不要如此草菅人命,否则难保将来再次发生这种事”
“公子说的对,但还请公子去我家驱邪,要不家里始终人心惶惶”
“我不能这样做”
晴昆没有说自己不会,知晓狼图计划的族人并非都被杀,洛棱自己也有可能知道。狼图对于洛棱是尾大不掉的祸害还是难以脱身的枷锁与晴昆无关,但这个时候说自己不会驱邪只会引的洛棱进一步请求来浪费彼此时间。
“为什么?”
洛棱惊讶晴昆的直接拒绝,而理由是不能而非不会。
“我师傅要求我不得随意插手与自己无关的恩怨,除非遇见实在看不过眼的事。就此事而言,我不想插手炎离与那个仆人的恩怨,而让我看不过眼的是随意杀人的炎离,就算出手也是冲着他”
“但那不过是个奴隶,炎离可不仅是贵族出身的自由民,他还是公子你的人”
“既然是我的人,就更要对自己行为负责。不过既然炎离死了,冤魂冤消,我也不能驱赶不存在的鬼魂,对吧?”
“公子的意思是它现在已经消失了?”
“正常情况是这样,即使没有消失,也只会害他憎恨之人。我不会出手,但如果伯爵实在紧张,我有一个丫鬟可以看见鬼魂”
“晶?”
“是”
“她不行吧?就算看见了又能如何?”
洛棱不敢说破,只好转移方向。
“只要找一些壮汉抵挡在伯爵面前,以人气阻挡其本就脆弱的冤魂,就能保伯爵无忧。”
“我怕她万一眼神不好,那就糟了,而且家中也并非只有我一人。”
“那伯爵就搬出去住七天八夜,届时再回来就完全没有问题了,除非他先天灵魂力量极强。今日是比试首日,还请伯爵以大局为重”
“好吧,但是我们与冠军恐怕无缘了”
洛棱看晴昆无心管他,而到来的大贵族又有很多是他惹不起的,只能在心里下搬家的打算。
“正常情况下确实如此,但也并非完全没有办法,只是代价不菲”
炎离虽然可恶,但晴昆手下还有一个看似人畜无害,实际上与炎离、洛棱是一类人的贵族子弟火。而且如果就这样放弃,洛棱家族的人一定认为炎离的死或许与晴昆的没把握获胜有关。
“需要什么样的代价,公子请直言”
“跟着炎离打杂和陪练的那个火,其实也学了不少招式,只是根基有限。现在如果有办法让他根基大幅提高,他一定能赢,但是代价是他的生命”
“是什么办法?为何代价那么大?”
“我师门有研究过一种狂暴荣誉丹,实力相差悬殊的人战败服用之后会立刻燃烧生命并全面增强身体素质与魔力七日。七日之内,除了无比强大之外并无其它异样,七日之后必死”
“这个嘛”洛棱有些犹豫“那个小芳和晶也会那些招式吧?这个火年少有为,着实有点可惜”
“伯爵如果不同意就算了,反正无论选择冠军还是火这个族人都是你的权力。至于另外俩丫鬟,我不赞成女子去打打杀杀”
“那狂暴丹在哪里?真的能赢吗?”
“当然”晴昆指了指自己耳朵“我出门带了几颗,一直藏在耳洞,比赛之前泡在茶里让他喝掉就行了”
“好,那就这么办吧”
晴昆终究没有抵挡住钱的诱惑,但他应该想想晴昆真的和他关系好到共同分享秘密吗?当他做出这个决定之后,晴昆立刻命令恶魔对洛棱下达不得说出此事的心理刻印并进行监控。虽然可以彻底掌控洛棱,但因为他地位高所以接触之人太多,如果露出异样太多并不符合晴昆原则。
接着便是对火进行不准任何人围观的秘密特训,就连小芳与晶也被禁止在比赛前与火相见或接触。
上午场的少年比武虽然不乏青年才俊,但是距离晴昆见过的那些少年天才还是差太多。也许是因为都有所保留,也许是因为修行不够,总之他们实力丝毫没有令晴昆惊艳之处。
下午场的晴昆挑战赛倒是出现不少修为高深的,只可惜他们的结局丝毫没有差别。
晴昆刻意让气御与肌肤相距一指左右,这样对手既可以清晰的看到自己的无力,又能产生只差一点就能赢的自我安慰心态。因为晴昆一动不动的等待对方攻击,所以各家族视为绝活的招式和应变能力在这里便毫无意义。人们索性慢慢蓄力,然后打出最强攻击。如果不是担心现场秩序混乱,晴昆真想让他们一起上。
由于知名强者纷纷落败,对于晴昆的挑战比预想的更早结束。为了给火更多特训时间,晴昆主动提议他们可以在保持秩序的前提下自由组队一起攻击自己。
最后的少年场决赛放在下午,消失数日的火以东道主身份出战。身躯是火而灵魂是幽魂的原贵族卧底以神樱皇国招式精准而迅疾的攻击对方破绽,那不怕死的只攻不守打法让把比武视为锻炼的对手们胆寒,实力差距明显到只比了俩名,人们就断定剩下俩个必败。但是比试结束后,晴昆立刻以火的实力低于自己预想的理由命令火回屋面壁思过。
二到五名的角逐在尴尬而无聊的气氛中进行,随后便是早就备好的晚宴酒会。因为洛棱伯爵与海盗勾结名声在外且领地过于偏僻,晴昆想要另选它地作为居所。那些贵族或王族使者来此本有见识和拉拢晴昆的念头,但在晴昆超强的战力以及见大贵族不行礼并扬言见国王也不下跪的派头下,他们不得不思考这样一个无法掌控之人如果在自己领地到底是不是好事。
亲自前来的贵族里身份最高的是一名距离最近的侯爵,但在之前的客套聊天中,晴昆可以明显感到他对于自己无礼的不快。至于那些小贵族,他们的领地比这寒碜的贺螺城还要贫瘠差劲。
最好的娱乐场所在王城,但晴昆还不想现在去王城,他不想留下一来帝国就传统谋反的恶名。想要让这个国家变得顺眼的最便捷方式就是政变,如果晴昆去了王城,那么认识并卷入王族争权夺利的可能性非常大。再说,现在去了王城后,国王会不会主动找麻烦?所以至少再做出一些比海水种植与更简便制盐办法有钱途的功绩吧。
晴昆饮酒之时,俩个女孩以丫鬟身份站在身后,身前则是伯爵府安排的试毒仆从和端菜奴仆。酒场除了吹捧就是客套,晴昆在酒过三巡后改变了话题。
“身为洛棱伯爵的骑士,现在在伯爵领地行动确实方便,但是离开领地就不那么好用了。不知道哪位大贵族可以提供一个名誉贵族爵位?这样我可以定居在那位大贵族领地的同时四处转转而不用担心被蠢货刁难。”
“抱歉了,是我能力有限,公子不想留在这里了吗?”
洛棱伯爵说出了一句实话,也是本就该说的场面话。
“多谢伯爵照顾,但是我想多转转,可是我师门又禁止我为了爵位向帝王下跪,所以就算是骑士,骑士也很不容易吧?不知道诸位有没有办法帮我弄到名誉爵位?我听说公爵也可以分封名誉爵位?”
晴昆的话无视了在场的侯爵以及侯爵也可以分封的事实,当然也无视了必须向皇帝请示的前提。但是名誉爵位和正式爵位不同,未必需要去王城受封。
“侯爵大人也可以”一名公爵家的来访族人立刻发言“但是都要请陛下同意”
“抱歉”晴昆对着那位侯爵致歉“我也是听别人这么说,我自己了解不多。”
“没关系,不过确实需要陛下同意后分封,但我可以替晴昆骑士向陛下说说看”
这话让人很难挑出毛病,之前一心想拉拢晴昆的侯爵在见识了晴昆的无匹威力后认为这人只能结交但无法掌控,他并不希望晴昆生活在自己的地盘。可是如果晴昆生活在自己领地,那不是可以有机会培养出无数个强大的火吗?这种矛盾的心理在很多人心理都有,而没有这层思考的那些人不是无法做主就是领地太小。
就在众人喝酒之时,火背着装有银条的包袱翻墙飞奔而出。在遭遇贺螺城巡城时,仓皇失措的火因为突然加速还从衣服里掉下几根银条,随后便消失在夜幕中。幽魂会在把他送入大海后消失,而他作为失踪窃贼将和炎离一起成为晴昆不再教别人武功的借口。
正在众人惺惺作态的劝慰晴昆并商讨诸地风情时,巡逻队赶来汇报火的可疑举动,晴昆便顺势告别酒场。不管洛棱伯爵如何表态,也不管其它人对于晴昆去向看法,回屋后的晴昆倒头就睡。
次日,宿醉饿醒的晴昆吃过早饭后便去洛棱伯爵府问询,结果自然是人脏两失。晴昆也不多言,径直回到自己住处与俩个姑娘开会。
“火偷了我的钱跑了,你呢?晶?或者叫你伯爵的卧底?”
晴昆的话让晶大吃一惊,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我”
“什么卧底?”
小芳一脸疑惑,显然对于晶的话从未信过。
“比赛前,火把一切都坦白了。晶,你的那些言辞都是伯爵教你的,对吧?”
“公子,我不是故意骗你的,我也想说实话,可是我不敢,对不起。小芳姐,我是被逼的,对不起”
晶扑通一下跪倒,一把鼻涕一把泪。
“你可是嫡系后裔,谁能逼你?算了,你回家吧”
这话并非实话,能逼她的人太多了。
“我真是被逼的,我也不想骗人。不要赶我走,我没地方回了,求求公子,求求小芳姐”
“可是你骗了夫君”
小芳与晶处的不错,但她更是站在晴昆这边,所以有些纠结。
“我没办法,我真的没办法,啊”
晶嚎啕大哭,声音震耳。
“谁知道你哪天和火一样出卖我”
“我不敢,我绝对不会那么做”
“是吗?如果洛棱伯爵命令你那么做呢?”
“我立刻向公子汇报”
“然后呢?如果我和洛棱伯爵成为死敌呢?”
“生是公子的人,死是公子的鬼”
“这个时候又不怕死了?呵”
晴昆感到好笑,她的答案在这个时候仍然很有智慧。没有选择要不要服从洛棱命令,而是直接选择汇报;没有选择帮助那边,而是直接选择生死相随做答案。无论是作为应变能力还是演技对策,晶都是一个人精。
“那要是不死就更好了”
“你还真不是傻子,去收拾行李吧”
“公子别赶我走嘛,我回去就是死,是生不如死”
“把行李收拾好,等会一起跟伯爵说去追捕火,然后和我一起离开这里吧”晴昆拉起晶“洛棱家族太差劲了,我在这里呆烦了。你如果现在不回家,以后就没机会回家了,考虑清楚哦”
“回家又能怎样,没人能保护我,我就跟着公子了”
“夫君,你花那么多钱才当上骑士,这就不当了?”
“骑士这个身份不会消失,我也懒得去追火。咱们从鱿鱼港登陆后去其它贵族领地转转”
“那还有钱吗?就剩下那么点,还让火偷走了”
“没钱可以再赚”
虽然晴昆得自帝国近海的金银比预想的多,但现在还剩下不少,只是晴昆不想暴露自己深海寻宝之事。
“为什么火要偷走公子钱?公子对他那么好,太差劲了”
“晶,没有外人的时候和我一样叫夫君吧。不过我是老大哦”
“谢谢小芳姐,夫君”
“你别听她的,我一直禁止她在任何时候叫我夫君。遇见这么死皮赖脸的,我还是头一回”晴昆颇为无奈“至于火,可能因为我管的严吧。不过洛棱伯爵说不计代价必须赢,哪怕火会累死也无所谓时,火就在旁边听着”
“那也不该偷夫君的钱呀?你说他这么做,我多尴尬呀”
“我早就看出他想离开这里了”晴昆故作高深的说道“我给了他一个选择,但他选错了。今后我不会再教任何人武功,也不会再收留任何人”
“除了我和小芳姐”
“除了我和晶妹”
“床底下还有几根金条,我现在去备马车,想逃跑就抓住机会啊”
“我去牵马”
“我去收拾行李”
“晶”晴昆再次叫住了她,一脸严肃“洛棱伯爵获得我给的钱财后,洛棱一族应该都会沾光和变的富裕。如果你这个时候回去,我想他未必就把你送去继续做圣女。再说,我可以把床底的金条给你。”
“我不回去”
“如果不回去,真的就跟我浪迹天涯了。我会尽力保护你,但我毕竟不是你家人,你将来或许会后悔现在的决定。”
“不会的”晶苦笑摇头“夫君就是我的家人”
“咱俩认识时间并不久,你并不了解我”
“我相信夫君,相信小芳姐。”
“不要叫夫君,跟着小芳尽学坏,是不是小芳说了一些有损我威严的破事?不要信她,我不是好人”
“嘿嘿,我不”
晶笑嘻嘻的跑开去收拾行李,晴昆思索片刻,再次决定还是不把她送回了。且不说回去后继续做圣女的可能性,就算是安排出嫁,作为伯爵眼里的高价货,十有八九是卖给那个让晴昆觉得可笑的侯爵。至于称呼,虽然觉得别扭,但如果她们这样做能得到安全感,那就随她们吧。
伯爵这种大贵族遇刺是大事,可能会演变出各种事端和混乱,但也能让狂暴丹的故事彻底消除。想刺杀伯爵并不容易,尤其是做成他杀且有线索但线索却又含糊不清的迷局。但是如果伯爵处于烂醉状态,那么事情就好办很多。晴昆在抵达鱿鱼港三日后,恶魔将烂醉的伯爵扔进粪坑后,操纵旁边石头砸下,随后恶魔便留下这个迷样现场彻底消失。
这次晴昆没有戴面具,虽然从肤色与容貌能看出不是本国人,但洛棱伯爵给予的骑士和户籍身份加上手中金条使得他没有遇到任何阻碍便在海港附近的农村买了一座有些破旧的小院以及十亩荒地。晴昆特意打听挑选了自由民而非奴隶占多数的村庄,但是包括自己屋子在内的村里建筑还是太寒碜。
购置日用品后,晴昆时而带着俩个丫鬟锄地开荒,时而出入鱿鱼港各种声色犬马的消遣场所。俩个丫鬟模样的姑娘在路人眼里不仅是国色天香,而且是待价而沽的可交易货物。不过因为晴昆不肯出手加上试图暗中绑架她们的罪犯都被杀掉,而一些官员又猜出晴昆隐秘身份,所以倒没有发生被武装团伙围着强买强卖的事。
在鱿鱼港居住三十余日后,晴昆趁夜间把自己库存的部分金银以及玉石和预备的种子埋在沙滩。次日以搜寻之前悄悄埋下的谷璧财富和自己从海盗那边抢来的财富理由,于半夜带着二人去现场挖坑分批取回。
双肩扛着摞的高高的银箱,小心的避过巡逻队和岗哨,直到回到院子,俩个跟在身后的丫头才敢大声说话。
“现在要不要再去把其它的取回来?”小芳问道“别被人偷走了”
“本来就是从谷璧和海盗那边抢的,偷走也算活该”晴昆说道“不过你说的有理,今晚我会把它们全部搬来,你们就先睡觉吧”
“还得跑几趟?”晶询问道“放在家里可能还没外面安全”
“我搬来后埋到院子里就好了,不必担心”
二人虽然看见好几箱满满的银子,但是坑里的箱子到底有多少,她们并未看见。晴昆先安抚她们休息,待她们疲惫之后又跑了俩趟才把埋藏的财富都合理搬来。
晴昆之所以准备这么多钱本是为了自己花着方便,但是如今身边有俩跟班,不想暴露太多能力的晴昆觉得在离开海边城市后会不方便使用它们,所以干脆就在鱿鱼港享乐得了。
虽然纵情享乐顺便给让自己心情好的有缘人打赏是一件蛮爽的事,但是对方收到大量钱财或者被赎身并不一定对其本人是好事。不过晴昆决定无视那些,好好修养一段时间来体会洱弗洛帝国的风土民俗与佳肴美曲。
如果因为大手大脚引来窃贼倒没啥,解决了就行;但是如果引来官府嫉妒和调查,那就比较麻烦了。晴昆买地是抱着种植本土小麦的同时悄悄以岛上采集的理由种一些此地没有的红薯、高粱和一些香料,但是它们怎么也做不到让晴昆像现在的弩砂一样暴富。所以晴昆的计划是在种田的同时,在城里找各赌场和角斗场合作进行难以让官府琢磨成本与利润的收费比武活动。当然此举可能会导致赌场为了暴利而对晴昆和他身边人下黑手,但晴昆不是那么好惹的。
一夜难眠的俩个女孩听见外面的脚步声不再离开,于是也不再装睡,跑到院子里借着星光看那些宝石。
“夫君,咱们这么多宝石,以后我都不敢睡觉和出门了,怕有强盗”
“你这话可不像前皇族该有的气势,不就是一些钱嘛”
“我可是海盗窝长大的皇族,晶,你见过这么多宝石吗?”
“没有,那个谷璧也太有钱了”
“不全是他的,我还劫掠了几艘海盗船。不过不要告诉别人,就说都是谷璧的,这样我名声好一点。”
“就说是夫君自己的不就行了。”晶笑着说“如果是抢的谷璧,那万一官府来要呢”
“可是这些宝石里也许有能够被人认出的知名宝石,说是自己的也太容易揭穿了。算了,干脆谁也不说,我缺钱的时候就蒙面卖给那些胆大的商人”
“都卖呀?这么漂亮的宝石”
“偷来的东西配不上你和晶,而且你们不需要装饰就很美丽,别惦记它们了”
“呵呵,晶,你觉得夫君这是哄女人还是哄小孩?”
“哄小女孩,哈哈”
不等晶回答,晴昆就忍不住笑了,惹得二人一阵白眼。
“除了在这里当悠闲的地主以及去鱿鱼港享受生活,我还打算做件事”晴昆一边用木铲挖坑一边对刨拉宝石的二人说道“收费比武,既能赚钱又能震慑宵小”
“赚那么多钱干嘛”晶扔下宝石突然说道“够花就行了,就不要去比武了吧”
“那免费比武?”
“就知道比武比武,万一你输了怎么办?”晶的语气有些恼怒“站着不动让人家打,这叫什么比武?万一你有个闪失,我和小芳姐怎么办?”
“咦?你在担心本公子呀?在乎本公子安全,似乎比小芳更有良心呀,”
“哼,不要比啦”
“我也在乎”小芳结结巴巴的说“我就是没想过你会输”
“我也觉得夫君不会输,可是我就是害怕”
“害怕做圣女吗?听说那是很神圣的身份,在那五年,就是洛棱伯爵见了你都得低头致敬”
“也就几场戏,不要提那事了,总之不能比武。”
“对,不能比武”
“明天再说吧,天亮之前要挖好几个坑,分开埋它们呢。”
“啥时候说也是不能比武”晶说道“我帮你挖坑吧”
“这种体力活,你们细胳膊细腿的就算了,早点休息吧。你们再吵吵,可能惊动邻居”
“没关系”
晶不由分说去找了备用木铲,小芳也立刻跟上,但是没有其它铲子了,索性拿个锄头刨坑。
如果不比武可不仅仅少了经济方面的好处,关键是不能震撼麻烦精。洛棱伯爵的骑士在帝国直辖的鱿鱼港并不好用,而且晴昆在比武晚宴那通话也会得罪皇帝以及他的哈巴狗们,未来或许会来找麻烦。但是二人坚持不让晴昆比武,晴昆劝说不动就只能放弃。总不能对她们施加在晴昆眼里视为杀人技的催眠或思维引导、灵魂操控之类改变人格的魔法,只要不是必杀之人,晴昆宁可吃瘪也不想做这种暗戳戳的事。
俩个姑娘忙活半夜才帮忙埋好财宝,晴昆等疲倦的她们熟睡后去地里把种子撒下,重点是优先种下一些本地没有的农作物种子。天亮之后,俩个姑娘发现装种子的麻袋不在,推测他早早出去播种。二人准备去送一些食物,厨房里还有晴昆亲自指挥她们利用面粉与鱼肉和蔬菜做成的包子。晴昆不喜欢本土那些粗犷简单的寻常百姓食物,更不喜欢乡下那些咬不动的食物,不过也没多少本地人喜欢。
在她们把食物刚热上不久,扛着锄头的晴昆拽着平板车回来了。虽然没有完成全部播种,但最重要的完成了。
“骑士大人还真是勤劳,本公主感谢你的守护,哈哈”
看见晴昆一副吊儿郎当的农夫模样,想起初见他的模样,小芳忍不住哈哈大笑。
“守护俩位公主乃是骑士的荣耀,不必客气”
晴昆一边把木车推一边,一口随口跟着附和。
“我不是公主”
“他也不是你以为的那个骑士,是骑士精神”小芳笑着说“骑士大人要不要再亲自解释下什么是骑士精神?”
“我把这个权力让给美丽的公主了”
“那好吧,我给晶解释吧”小芳笑呵呵的说“不过晶,你看夫君现在的模样,你能想象这是那位坚持自己是高冷气质却戴二十个大戒指和十几个金手镯的蒙面杀人狂魔吗?”
“嘿嘿,是不大像”
“什么杀人狂魔?”晴昆不满的说“那叫除恶务尽。地种了一半了,吃完饭一起吧,争取今天全部播种完”
“那谁看家啊?万一”
“没事的,谁能想到咱们埋地下?”晴昆大大咧咧的说“至于看家,就你俩三脚猫功夫,留你们看家,本来没贼也引来贼了。”
“夫君舍不得了”小芳笑着窃窃私语“担心咱们呢”
“我是怕你俩引贼,俗话说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哼”晶鼻孔喷气“总算承认是一家人了?”
“啊?”晴昆没想到这也能被抓住话茬“你还真是思维敏锐”
“要不然是我晶妹呢”小芳得意的说“就是聪明”
“相比之下,你就太笨了,而且被衬托的更笨”
“有你俩做聪明人就好了”
“你还真是心胸开阔”
“哼,要不要吃热包子?”
“当然要,可惜没有醋、酱油这些”晴昆在晶端来的水盆里洗手之后便慢悠悠走向餐桌,因为屋子矮小简陋,晴昆更喜欢在院中吃喝“不过暂时也不适合做这浪费食材的东西,等葱长出来吧”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晶笑着帮小芳拜访碗筷“不过十亩地的粮食够咱们三人吃吗?”
“荒地产量低,否则应该够了”晴昆突然想起什么“对了,回来的路上看见人家施肥。我可以锄地播种,但我可不想去施肥”
“那我去吧”小芳说道“反正我啥苦都吃过”
“那我也去帮小芳姐”
“你行不行呀?你个大户小姐不怕臭吗?”
“小芳姐行,我就行,我不怕”
“有志气,不过我看还是别施肥了,要不你俩一身臭烘烘的,影响我逛街时颜面”
“先别说了吧,先吃早点吧”小芳把晴昆拉入座椅“这种事不要现在讨论啦”
“好,开吃”晴昆一边品尝一边又想到早上见闻“这里明明没有贵族,大部分人都是自由民,但是我觉得他们和奴隶没啥区别呀,天不亮就要下地干活”
“毕竟要交税和租,又没有夫君的本事”
“唉,我觉得很奇怪。”晴昆叹气“贵族看不起自由民和奴隶,受欺负的自由民又看不起奴隶,奴隶又互相看不起,甚至有些奴隶因为作为贵族受宠帮手而看不起自由民”
“弱肉强食”晶说“到处都是这样”
“我觉得要是自由民与奴隶主动联合起来争取权力,小芳也不会变成前皇族”
“那就是真正公主了”
“你们觉得奴隶怎么样才能与贵族平起平坐?”
“不可能吧?”小芳说“除非那个奴隶特别特别厉害”
“如果这样,那无非是那个奴隶变成新贵族,而奴隶阶级仍然是最卑微的”
“我觉得只有皇帝和大贵族主动提议”晶说“但这样做似乎很危险,而且奴隶身份本身就代表不平等”
“而且就算颁下王法,也未必能落实或执行”晴昆说“身处弱势的人总是希望善恶有报,这其实也是对平等的渴望”
想让各阶层团结的最好办法就是出现所有人的死敌,但是晴昆现在懒得搞增强魔兽那套。这里的高价食物和民间音乐还是别有风味,其它的顺其自然吧。
“也不知道火咋样了”小芳叹气“虽然他做了错事,但是毕竟是晶的兄弟”
“他可没把我当兄弟,否则不会自己偷走钱逃跑”
“应该带着你一起跑,对吧?”
“不对,夫君别胡说”
“我并不欣赏和喜欢火”晴昆说道“洛棱家族成员基本上都差不多,除了你和少数女子哈”
“唉,他一个小孩能跑哪呢?”小芳说道“感觉哪里都很危险”
“随他便”晴昆突然敲桌子“有人在院门外,赶紧把包子收走,准备迎接客人拜访”
“至于吗?夫君你都没吃饱吧”
“至于,不能让别人看见包子,否则肯定想要索要。我可不想让自己的丫鬟给他们做饭,他们不配,我也舍不得分享这美味”
“可是炎离与火不在了”小芳一边说话一边把包子端走“否则可以让他们做”
“要不再找个力气大的男仆?就是别又遭贼”
“找来取代你吗?你想好去哪了?”晴昆起身“我去开门见客”
“我才不呢,不找就不找嘛”
“小芳姐,你不怕再找来一个和你争风吃醋呀”
“要是你这样的,我就不怕。”
“哈嘿,要是炎离那样呢”
“那还是算了吧,恶心人”
“就算不争风吃醋,我也不想再有其它人来分享啦,嘿嘿”
“哦,那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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