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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你就让她喝嘛!反正你也不会放她一人在此,就算她喝醉了也没关系啊!靳茗祺坏心道,不怀好意的直看着靳茗雷怀中那已醉态可掬的谷子蓉,心中仍是不甘刚才被称呼为小弟的耻辱,决心好好记住她酒醉後的丑态,以便日後嘲笑她。
乔剑云道:王爷不必忧心,此酒酒性温和,多饮一些也无妨,不致伤身,唯酒的後劲强,只是谷姑娘明日恐得承受宿醉之苦。
多年相处,乔剑云明白靳茗雷恼怒的神色中,其实是忧多於恼。不过他倒是不曾见过如此有趣的女人,比起北地豪爽女子还更为潇洒,跟她那副娇柔的表相一点也不相符。
而且这种酒极适合女子饮用,王爷何妨让谷姑娘畅饮一番。乔剑云再道。
说得好。谷子蓉在一阵晕眩後,正好听到乔剑云最後几句话,立时脱口赞道,随即抢过桌上酒瓶斟了一满杯,然後举起酒杯遥对乔剑云说;乔剑云,为了你说的畅饮两字,我敬你一杯。
蓉儿!靳茗雷不满的低吼一声。
你别吵啦!谷子蓉娇斥道,随即摇头晃脑的说:我现在终於明白古人为什麽要边饮酒边吟诗,甚至李白那家伙还想跳入水中捞月呢!原来美酒好喝……呃!喝了之後还会飘飘欲仙、浑身舒畅呢……她边打着酒嗝边咕哝着。
乔剑云好笑的举着酒杯,看着谷子蓉喃喃自语的,似乎已经忘了刚才说要敬他一杯的话语了。
靳茗雷再也按捺不住的将谷子蓉手中的酒杯夺下,丢在桌上,将她一把抱起,站起身。
你们慢慢用吧!我先送她回房。说完,他收紧手臂,搂着挣扎不休的谷子蓉转身就走。
啊!我想到了。谷子蓉突然在靳茗雷怀中叫出声,乔剑云,我想到两句很适合你的诗哩……喂!你放开我,让我把话说完嘛!她用力扭动着。
靳茗雷不悦的停步回过身,对着谷子蓉低吼,快说!
劝君更进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乔剑云,这句话好像就是在说你耶!不错吧!这么久以前背过的诗词还想得出来,足以代表……喂、喂,你在干嘛……呃……我话还没说完呢……你土匪啊……
随着远去的背影与漫骂的娇声,乔剑云有趣的看着靳茗棋微微张开嘴的惊讶模样。
谷姑娘真是个奇特的女子。王爷是从哪里找到她的?
靳茗祺顿时回神,瞪他一眼,才不是大哥找到她的,她是看到我派人张贴的告示来看诊的,想不到真的把娘给治好了,除此之外,你还没见识过她那副张牙舞爪的损人功夫呢!他忿忿不平地道。
她的个性很差?
何止个性差,简直是泼辣,一副妄想爬到男人头上的样子,也只有大哥受得了她那种毫不温柔可爱的个性。下回你再见到她时注意看,她不是一副冷冰冰、生人勿近的样子,要不然就是口齿伶俐得把你讽刺得无地自容。靳茗祺直吐苦水。
乔剑云眼中笑意加保。看来那个被损到无地自容的人,就是旁边这位正在大吐苦水的靳少爷。
谷姑娘是王爷的侍妾?
呃!这……靳茗棋一时语塞,应该……应该不算是吧!大哥从来没有向府里的人宣布要收她为妾,可是大哥却几乎天天在向星小楼过夜,这些府里的人都知道,所以我也不太清楚大哥到底打什么主意,不过她是大哥的女人没错。
乔剑云一时无语的深思着靳茗棋所言,不太明了这种情形所代表的意义为何。不过就他今晚所观察的,王爷确实是很关心在乎谷姑娘,既是如此,王爷又怎么会任这种暧昧不明的情况持续下去,而不给谷姑娘一个正式的名分,反而任流言传遍府中呢?
靳茗雷隐忍着心中不知名的怒气,一路将谷子蓉抱回向星小楼,将她柔若无骨的娇躯放在寝床上,才回身到外厅倒了一杯茶喂她喝下。
他拧来一条湿巾,手势轻缓的擦着她红如火焚的脸蛋上的细汗,心中怒气渐渐消散。看着眼前不再挣扎,乖巧任他擦拭脸颊的人儿,心里疑问升起,她是受了什麽刺激吗?否则今晚怎会有如此反常、奇异的表现?
谷子蓉享受着湿巾清凉的触感,眼睑沉重的半垂着,晕眩昏乱的新奇感受令她的神志时而清醒、时而迷糊。
为什么借酒浇愁?
低沉的嗓音突兀的钻进她的耳中。
愁?她喃道,不太灵光的脑袋瓜拚命的想着,她有愁吗?只不过是想起再也回不了二十世纪,再也不能如当初心中的计昼,打倒严超,展现能力,让自己的亲生父亲再也不能说她是扫把星,她要站在高峰上……一切的计昼如今已是不可能了,她也已经变成另外一个人了,这……算是愁吗?
如果你有受到什麽委屈,何不告诉我呢?靳茗雷伸出大掌,怜惜的抚着她嫣红的嫩颊,眼神爱怜的看着她迷蒙的美眸。
她没有愁!谷子蓉极力想澄清的脑子终於作下泱定。那些不是愁,但是……但是她的情绪低落是为哪椿呢?!
突然,她的脑中闪过一张面孔。
契儿!她叫出声,该死的!我後悔了,我後悔了,不该答应的,不该……答应来唐朝的。她低喃自语,再也撑不住头部的重量,昏沉的靠在靳茗雷的胸膛,日中仍兀自喃着。
契儿是谁?靳茗雷柠起眉,眼神不悦。酒醉後她喊出的名字竟然是别人,她到底有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她说她後悔了,後悔什么?靳茗雷瞪着谷子蓉乌黑的爰,神色突然一凛。
蓉儿,你後悔什麽?是後悔……当我的女人?他有些迟疑的问,心中竟泛起一股心痛的感觉。
嗯……她下意识在他的胸膛磨蹭着沉重的脑袋瓜,温暖安全的感觉令她愉快的叹了一口气。是啊……我後悔了……她口齿不清的说着,同时了解到自己是多么依恋这副温暖胸膛,却也不禁悲哀的想起,这个胸怀永远不会专属她一人,假若之前她能领悟到这点,也不至於陷白己於如此进退不得的情感泥淖中难受,所以她後悔了,後悔当初轻易答应成为他的女人,太自信在事後可以毫无眷恋的全身而退……是的,她後悔了,可是……
就在靳茗雷闻言而愀然变色时,谷子蓉突然从他的怀中抬起头来,眼神迷蒙的瞅着他。
雷,你好可恶喔!为什么你不长得丑一点,个性差一点,害我一不小心就喜欢上你……她喃喃自语着,努力想挣脱眼中的迷蒙,看清他的脸。
靳茗雷听到她脱口而出的话,原本沉入谷底的心又猛然提上来,他又怒又喜的凝视她,欣喜於她终於吐露的心声,坦承她的确是喜欢他的,另一方面又不能释怀她之前所说的後悔之词。
谷子蓉努力了半天,终於还是不支的垂下头,重新靠在靳茗雷的胸上,我好累……
靳茗雷陡地收紧手臂,牢牢地箝住她的身躯。蓉儿,告诉我,你有多喜欢我?他迫切的想要更加明了她的心意,口气有些急促。
好喜欢……好喜欢……藉着已松懈的神志所赐,她毫不保留的倾吐,更加埋入他的怀中。
欣喜又得意的感觉充斥在靳茗雷的胸中,感动的心情让他脱口道出,蓉儿,我也好喜欢、好喜欢你。他心中更加坚定要将她留下的决心。
温暖的胸怀催人入眠,谷子蓉在半昏睡中并未听清楚靳茗雷的告白。
良久,靳茗雷在怀中人儿久久没动静下才发觉她早已睡着,於是将她的外衫轻巧褪去,只留下肚兜与亵裤,然後脱下自己身上的衣物,躺上床将她抱在怀中。
临睡前,他的脑中又浮起许多疑问,尤其以她叫出的那个名字最令他怀疑,她的身世背景真如她自己所说的那麽简单吗?
嗯……强烈的光线刺激了因宿醉而将醒未醒的谷子蓉,她逸出一声呻吟。
一只大掌扶起她的头,将一硬物靠在她唇边。
乖,蓉儿,把这个喝下去,你会舒服点。
熟悉低沉的嗓音令人心安,谷子蓉张口,饮下靠於唇边茶杯里的液体。
大掌将她的头放回枕上,谷子蓉闭目了好一会儿,终於完全清醒,她睁开眼,随即看到坐在床沿只着一件单衣的靳茗雷,眼中正含着一丝笑意的凝视她。
终於醒了。
(bs很晚了吗?谷子蓉随日问道,努力回想昨晚的情形,可惜努力了很久,记忆仍只是停留在她与他们三人一同用晚膳及饮酒。接下来呢?她做了什麽?为什麽靳茗雷用这么奇异的眼神看她?
你错过早膳了。他简短回答,视线仍是凝在她的芙蓉面上。
喔!她迎向他的视线,乾脆直截了当的问出,我昨晚做了什麽?
靳茗雷闻言,剑眉高高扬起,你忘了?
对。谷子蓉坦承,我有做出什麽失礼、不当的行为吗?我是不是喝醉了?以她头晕头痛的症状看来,她昨晚九成九是喝太多了。
没错,你喝醉了,不过没有做出什么不当的行为,只是……看着地原本安心下来的眼神一变,靳茗雷才又继续说下去,只是对我说了许多你心中的话。
醉语不可尽信。谷子蓉立即反驳,心中泛起一股不自在。她昨晚到底说了什麽?
是吗?谁是契儿?靳茗雷出其不意的问,盯着她闪烁的眼神。
嘎?谷子蓉瞪大眼。他怎么知道?不过她旋及一回神,我昨晚喝醉时说的话?
对,他是谁?或是她?
她跟你一辈子也不会有交集,你不需要知道。谷子蓉不认为自己该告诉他那些事,所以断然拒绝。
凡是有关於你的事,我都要知道。靳茗雷霸道的口吻显露无遗,隐约含着不悦。
该交代的我都说了,你还想知道什麽?
我要知道你真正的来历。他追问。
我不是说过了吗?我父母双亡,家中只有我与弟弟两人,还有什么你想知道的。谷子蓉有些不驯的瞪视他逐渐咄咄逼人的眼神。
我想知道你肩上那个旧刀伤是哪里来的?也想知道你这个应该是养在闺中的女人,是如何习得不凡的医术?另外你私下偷偷传授给你弟弟的那种奇怪的功夫,又是怎么学来的?他一口气道出存在心中已久的疑问。
你监视我?!谷子蓉的眼不敢置信的迸出火光。除非他曾偷窥,否则怎麽知道她将在二十世纪学来的防身术教给少云?
我必须知道住在府内的人对靳家是无害的。面对她气怒的神情,靳茗雷有丝狼狈的强辩道。
所以说你根本就不相信我,才会一直监视着我的行动。谷子蓉冷笑道。她想起二十世纪时受到严超无时无刻的监视控制,而那种身不由己的感受,原以为在这个时代不会再有,想不到面对这个与她如此亲密之人,在这段时间的相处下,对她仍是抱着怀疑心态,怎不令人心寒。
我并非不相信你,我只是要你解释你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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