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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知道担心是多余的,因为在这种环境下无法抗议无法申诉,更别谈反抗了,唯一能认命的就是任人宰割。鹿凡休一共罗列了七八种惩治异人的办法:灌毒气将异人活活毒Si,cH0U空牢房的空气让异人爆T而亡,暂停提供饮食……每一种都可以至异人于Si地,如果他不老实的话,那么这些惩罚就会落在他身上。
听隔壁的袁韵伊说,别看这里平时风平浪静的,但是如果你稍稍越轨了,牢房里会突然亮起h灯,h灯亮起后假如你还不收敛,红灯乍亮时你就等着脱层皮吧。
最平常的处罚是大量的水灌进牢房,一般会淹过越轨异人的脖子,极少数情况下会充满整个牢房,然后在水里通入强劲的电流,越轨的异人会感觉成群结队的电鳗在身旁游走,争相放电,由于异人能禁受得住远超常人的电流,所以这种电击刑法可以说是为异人量身定做的。
然而袁韵伊说“水电击”只是开胃菜而已,如同古代蹲大牢的犯人或多或少都会挨两板子一样,再平常不过。“水电击”之上,是恐怖的“汽电击”,袁韵伊说她目睹过越轨者遭受汽电击的过程,狰狞的电弧直接击穿Sh度超标的空气,犹如雷蟒电蛇一般袭击越轨者,啃噬他的身T,令越轨者的生物电节节崩溃。
那种场景像极了火树银花,越轨者是火树,如金蛇狂舞般的电弧是银花,火树绽放银花的那一刻往往伴随着撕心裂肺的哀嚎,袁韵伊说这里的火树银花是长在地狱的。
鹿凡休弱弱地问:会电Si吗?袁韵伊说:生不如Si。鹿凡休又问:你被电过吗?是水电击还是气电击?袁韵伊说:我刚进来的时候天天挨水电击,后来都免疫了,每次牢房里充水的时候我就像鱼一样游来游去,以至于我这只旱鸭子连游泳都学会了,然后挨气电击,那时候天天上演火树银花,最后连我隔壁的狱友都看腻了,她还给我起了个绰号叫充电宝。
别看袁韵伊说的云淡风轻,可听在鹿凡休的耳朵里就像晴天霹雳,他可是坐过电椅的,深知电击的痛苦,电流在T内乱窜,灼烧神经,那感觉像是要被撕裂了一样。这么娇nEnG的nV孩居然尝惯了电击的滋味,不知道她是怎么挺过来的。
其实袁韵伊还故意忽略了两个细节,一是她无论遭受水电击还是汽电击都一声不吭,她最后一次被汽电击是在不久前,那次她犹如诞生于雷霆的nV武神一般,一呼一x1间吞吐着电光,电击不仅摧不垮她,反而让她力量暴涨身躯弥坚,一拳下去把牢房的墙壁擂出一个凹坑,从那以后袁韵伊的牢房会被定时喷洒强劲的麻醉剂。
袁韵伊不告诉他是不想被当成怪物看待,男人们都Ai调侃说暴躁的nV孩像恐龙,但男人们嘴里的恐龙和她相b充其量是吃蕨类植物填饱肚子的小白兔恐龙,而她是嗜杀的霸王龙,震怒之下百兽奔逃。
好在她现在温柔多了,多亏了麻醉剂,不仅麻痹了她的肌R,削弱了她的力量,还让那头附在她身上的狂暴霸王龙沉睡了,她从卖人R包子的母夜叉摇身一变成了温柔的邻家姐姐,做邻家姐姐蛮好的。
另一个细节是给袁韵伊起绰号的那位nV狱友绝食而Si了,那位nV狱友简直是朵奇葩,愣说袁韵伊被电击后产生了烤R般的R香,nV狱友坚持顺R香飘进了她的牢房,她一闻R香就想起了姥姥做的腊R,然后她Si活不再吃牢饭,最终怀着“再吃一口姥姥的腊R”的梦想和她那在天上的姥姥团圆了。
向他隐瞒这些是为了让他晚一点知道牢里的残酷,不让绝望过早地侵蚀他,让心中那些对牢狱生活的希望和幻想留久一点,否则一旦绝望开始发酵了,他会像具行尸走R一样得过且过,无所谓生Si了。
鹿凡休问袁韵伊:越轨的轨指的是什么,规矩吗?袁韵伊说:差不多。鹿凡休又问:具T的呢?袁韵伊摇摇头:具T的我也不清楚。说着向上指了指:你只要记住一点,不该说的别说,不该做的别做,因为你说的做的,他们都看在眼里。鹿凡休问:他们是谁?不等袁韵伊回答,两人的牢房里就同时亮起了h灯,袁韵伊无奈地嘟嘟嘴,鹿凡休被惊出一身冷汗,赶忙闭嘴。
这几天鹿凡休接连做着同一个噩梦,他在昏迷中被放在铁架车上,推进了灯光惨白的b仄小屋里,戴着口罩、眼神Y鸷的人冷冷地看着他,翻开他的眼皮观察他的瞳孔,针头cHa进他的脖颈来cH0U取血样,然后在他的全身上下连接乱七八糟的仪器,这一切弄完后,一把冰凉的手术刀切进他的喉咙,径直向下切,切开x腔和小腹,扒开皮囊,鲜活的脏器依旧运转,心脏也兀自跳动着,这是一场**解剖,当事人是清醒的,虽然鲜血淋漓,但当事人觉不出半点疼痛,也不会紧张恐惧,更不会挣扎反抗,像一只煮在温水中的蛤蟆。
梦的结尾是医生取来冒着寒光的钻头,钻头嗡嗡地旋转,抵在他的头顶,要在他的脑壳上钻洞,他终于察觉危险,开始激烈地挣扎,然而韧X十足的皮带紧紧绑住了他的手脚,无论他怎么反抗都是徒劳的,温水煮青蛙,等水滚烫后再逃跑为时已晚,他迎来了他的Si期……
接连几天鹿凡休都是被噩梦吓醒的,醒来后一身冷汗,像一条落水狗。起初他以为噩梦只是暂时的,不想这梦魇缠着他不放,一副“不把你JiNg神整垮老子就配不上噩梦之威名”的架势。弄的他对睡觉都过敏了,脑中一冒出睡觉的念头就不舒服。
万幸地是,袁韵伊会时不时地哼歌,鹿凡休一听她唱歌,悬着的心就安安稳稳地落地了,然后趁机闭上眼睛小憩一下,袁韵伊的歌声只要一停他就会醒过来,JiNg准地跟只要饲养员一敲食槽猪就会流哈喇子一样。
这种情况愈演愈烈,终于被他鹿凡休养成了习惯,科学表明二十天才会真正培养出一种习惯,可细算下来他这个“听袁韵伊唱歌才能呼呼大睡”的习惯前后养成所花的时间不超过一星期。
牢房里二十四小时灯都亮着,鹿凡休在这里刚待了不超过半个月,他那一向准确的生物钟就乱的一塌糊涂了,分不清白天还是黑夜,整个人越来越萎靡。
鹿凡休由此想起了李厨玩鹰的事,那段时间李厨不知从哪个鸟贩子手里淘来一只雏鹰,雏鹰虽然幼小,但野X烈。为了把这只不听话的雏鹰驯的服服帖帖,李厨踏上了艰难的熬鹰之路,李厨的熬鹰手段简单粗暴,就是断了鹰的睡眠和饮食,靠一条铁链子把雏鹰拴在铁架子上,夜以继日,如果雏鹰想睡觉就T0Ng它,T0Ng的它合不上眼。
熬鹰之路上最先挺不过去的是李厨,雏鹰还好,可李厨被熬出了黑眼圈,筋疲力尽万般无奈之下,李厨毅然决然地把鹿凡休拉下水,求他帮忙T0Ng鹰,千万别让雏鹰睡觉,要不功亏一篑。李厨还引诱他说等鹰熬好了带他去猎兔子,鹿凡休问哪里的兔子,李厨贼眉鼠眼地说他早就瞄上了郊外的獭兔养殖场……
鹿凡休在威b利诱之下只好帮李厨熬鹰,天天拿一根筷子朝雏鹰的小x脯T0Ng啊T0Ng,等第十天李厨认为熬鹰大计圆满,要给雏鹰喂食并唱一首进行毫无人X的洗脑时,雏鹰断气了。
最终两个人哭丧着脸,挂着黑眼圈给雏鹰立了一个羽毛冢,因为雏鹰的全尸躺进了李厨的汤锅里,李厨心疼那被鸟贩子骗走的几百块钱,说炖点汤补补,鹰R他坚决不沾,毕竟熬出感情了。
寒酸的葬礼上,李厨致悼词,鹿凡休哼了一首哀乐,悼词总共七个字:这鹰真烈X!随我!哀乐的**部分是:其实早想走,其实不想留……
鹿凡休恍惚中觉得他变成了那只烈X的雏鹰,牢房会把他的烈X一点点磨掉,磨得gg净净,最后只剩下他的尸T,象征着熬鹰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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