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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小天眨眨眼,这可是月事带的上好材质呀。
“恭房在哪?”靳小天维持着原有姿势,脑袋靠在他腰间,目光垂涎着他的衣衫。
饶是一贯泰山崩于前都不变的他,遇到这种诡异的事情,也一下反应不过来,他抬手指了指左手边的长廊。
然而下一瞬的事,让他更反应不过来,只听见“嘶”的一声,大腿上刮来一阵阴风!
他目瞪口呆地看着那个乘机吃了他豆腐的小,用了吃奶的力气,把他衣给撕了一块,然后跟个兔一样溜去了长廊尽头角门外的恭房。
风凌乱说的就是他此刻的心情!
“哈哈哈!”
“哈哈!”
他身后的院传来两个人的哈哈大笑。
“恒老弟,你也有今天呀!”
“恒兄,别生气,他就是想让你凉快凉快!”
一老一青年男在石案上对坐品茶,笑得肚快要抽搐。不仅这两个人,就是侍候在旁的侍童和侍者都颤着身笑得发抖。
被称作恒的男修长的手指拉着蔽膝遮了遮,深邃而沉静的眼眸依旧望向左边游廊的尽头,目光如亘古不变的浩瀚夜空,溢出一丝星星点点又微赧的笑意。
他摇摇头,不在意身后之人的嘲笑,转身从右边的长廊去里间换衣衫去了。
等到书童服侍他换了一身清爽的月白长衫出来时,那竹青长袍的青年男朝他打趣地笑了笑,“早说现在是夏日,不让你穿蔽膝,你还不信!”
他对面那白发苍苍的老人嗔了那青年男一眼,“孝伯老弟,你这就错了,如果恰才没有蔽膝,恒拿什么遮掩呀,你让他露一丝大腿去换衣衫?”一说完,回想起刚刚那画面,又忍不住扑哧笑出来了。
“世间怎么有这么的孩!”老头这是在说靳小天了。
恒唇角擒着一丝淡淡的苦笑,撩起衣袍坐在了二人间,端坐如松,神态却十分闲自如,“好了,青灯先生就别笑话在下了!”说着抬手要去喝茶。
不晓青灯忽然按住了他的手臂,对着被称作孝伯的男抖了抖眉须,“怎么样,怎么样,我的卦象灵,我就说今日恒会遇到一劫,吃个排头,刚刚就灵验了,既然我卦象对了,那么你们两各喝三杯酒!”
恒笑而不语,笑容温润仿佛春晖,目光更似皎月柔和。
对面的孝伯却不乐意了,“青灯先生,您卦象也不完全对呀,你刚刚可是说算到会来一个女,可来的是一个白嫩的滑头小,可不是姑娘呢!”
青灯闻言老脸拉了下来,闷闷不乐地松开了手,跟个老顽童一样,小眼神四处溜达,十分委屈和郁闷,暗恨刚刚冲进来的怎么不是个姑娘?
孝伯见他生气了,又连忙劝道:“不过您的卦象对了一半,咱们还是要喝一杯半酒的!”他笑着说完爽快地喝了一杯。
恒也揽袖,擒起一只青釉梅青酒杯,喝了一杯酒,又自顾自满上第二杯。
青灯见二人各喝了两杯酒,自己也不好失了面,“既然我卦象只算对了一半,那我也罚一杯!”
熟知他刚要去拿酒杯,手却被恒按住了,清雅舒和的目光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这杯酒还是我喝好了!”
“什么意思?”
“为什么呀?”
二人皆不解,可他没有解释,拿起酒杯,抬袖挡住,喝完第三杯酒时,目光如清羽掠过左边尽头那个角门,旋即神如常,看着正的棋盘,“两位先生继续下棋!”
角门外是一个小院,那里有一口井,还有几间简单的茅屋,应该是打杂的屋,而最右边一间则是恭房。
里头的靳小天看着自己的衣衫,对于自己凄惨的机遇,是想哭哭不出来。
她得换衣衫才行呀!
哎哟对了,刚刚冲进来时,这院有人,要不借一套衣衫先穿着,回头再还回来?
“有人吗?有人吗?”她立即大声对外喊道,
可是喊了好一会都没人回应她,直到院里头,站在最靠左边的一个侍者突然耳边动了动,然后好奇地朝角门那边走了去。
恒不经意也朝那边瞄了一眼,过了一会他便见那个侍者哭笑不得地走了回来,对他躬身回禀道:“十三爷,那位公说他刚刚滑了一跤,衣衫弄脏了,想问咱们借一身衣衫穿着!”
“噗,那小可真稀奇,撕了你的衣衫就算了,现在还要一身衣衫,待会他出来,我要好好摸一摸他的脑袋瓜,看他是怎么长的?”青灯先生捏着一颗棋哈哈大笑。
孝伯掠着一小撮胡须催促道:“先生,你安心下棋可以吗?”
青灯白了他一眼,寻思着该下到哪。
恒神不免有些错愕,也有些为难。
那侍者见状连忙建议道:“爷,要不把我的衣衫借给他?”
恒摇摇头,“你去我的箱笼里看看,寻一件短窄的衣衫给他!”
“是!”侍者领命而去。
不一会,侍者便找来一件衣衫还给恒过目一番再送去角门外。
恰在这时,一个来寻靳小天的侍卫来到了院门口,他见里头有人,瞅一眼就知道是不俗之人,没有太过骄慢,而是稍稍拱手道:“敢问几位先生,可有看到一个穿着深袍的俊俏小误闯了进来?”
青灯和孝伯一愣,均看向院主人恒,恒清冷地目光往他腰间那绣着黑金云龙纹的腰带掠了一眼,神淡淡道:“没有!”
黑金云龙纹腰带是皇宫侍卫的特殊标志,他看一眼就明白了对方的身份。
侍卫见主人一副不想搭理他的样,也不好太过造次,沉着脸告辞。
正躲在角门口的靳小天听到这话连忙拍了拍胸口,压了压惊,再等到那侍卫远去,她才大喇喇走了出来。
她跟没事人一样,笑眯眯地朝下棋的地方走了过去,众人见她过来,也都停下来抬头看她。
靳小天扫了一眼,模模糊糊印象那坐在对弈二人间这位男应该是刚刚撞上的人。
只见他约莫二十五岁上下的年纪,一张脸长得秀逸绝伦,一双眼睛更是幽深地仿佛能看穿人的心思,她没有随意窥探人的习惯,也就这么打量一眼,便朝恒拱手一礼,“多谢大叔相救!”
“.…..”
“.…..”
青灯和孝伯二人惊愕地看着靳小天然后又看着“某大叔”,沉默了片刻后,忍不住再一次哈哈大笑。
大叔….
恒听到靳小天称呼他为“大叔”时,嘴皮没忍住抽了抽,眼神也就黯然了那么一瞬,旋即没事人一样,“不客气,小公要是口渴可以喝一杯茶再走!”
他比这个小家伙是要大十多岁,叫叔叔是常理。
再说了,喊他叔叔舅舅的人多的去了,二十岁的都有,别说十几岁和几岁的了,不必在意。
可青灯和孝伯还是笑得嘴唇抽搐,这小是他们见过的最的人物了。
侍者连忙去倒了一杯茶递给靳小天,靳小天没客气就喝了,眼神还溜着青灯先生和孝伯,喝完便开口说道:“我说这位爷爷和这位大伯,你们笑什么呀?”
“.…..”
“.…..”
某爷爷和某大伯,面僵了僵,显然对靳小天喊这么老十分不满。
不过想着连恒都被人喊大叔,自个儿也没什么。
还是呵呵笑开了。
恒这回倒是勾着唇角略略笑了笑,这小家伙甚。
靳小天不准备跟他们废话,外头的事还不知道怎么样了呢,她便开口告辞道:“大叔,你借的衣衫我改日送来,今日多谢你了,先行告辞!”
“哎,别走!”青灯叫住了她,憋着笑瞅了一眼恒又对她说道:“你身上这衣衫要还,那你刚刚撕碎的衣衫呢?是不是得做一件赔给这位大叔呀!”他眼里充满了揶揄。
说到大叔二字时,青灯又抑制不住笑了起来,只见恒面僵了僵,甚为无奈。
靳小天闻言挠了挠脑勺,十分难为情道,“那请大叔把衣衫尺寸给我,我回头做一件送来!”
要是他知道自己把他衣衫做月事带了,会不会一头撞死啊!
恒苦笑着摇头,淡淡道:“不用了,这件也不用还,是我早些年的旧衣衫了,你穿着正好,就给你!”
其实靳小天穿着还是显大的,她身骨哪里撑得起来。
靳小天听他这么一说,也不坚持,但觉得身上这衣衫还是得还回来,“好,那晚辈告辞!”
一众长辈很无语地目送她出去,回头青灯立即见鬼似地看着恒,“恒,女人见了你恨不得立刻晕倒,男见了你都得多看几眼,这小是第一个看到你的相貌无动于衷的人,他把你衣服给撕了,淡淡瞥了一眼,然后甩甩袖不带走一片云彩……真是百花丛过,片不沾身呀!”
他都替恒委屈。
孝伯扇了扇扇笑着接话道:“青灯先生,人家并非没有不带走一片云彩,人家带走了恒一身衣衫!”
“哈哈,也是也是!”青灯立即附和,
见二人说得原来越离谱,恒面无表情地指着那棋盘,“二位还下吗?”
靳小天这边出了这个院,回头瞄了一眼那院上头刻在青石板砖上的三个字“清风斋”,心里默默记住来路,然后东拐西串竟然从一条偏道顺着横架在树林里的长廊下了山。
她就这样出了萧山寺的东侧门,暗想宋墨是不是该把姐姐送回去了,也不知道如花去了哪里,要是没找到她会怎样?
她一边担心一边大步顺着寺墙往前面出山的林荫道走,结果在寺墙一个拐弯处,撞上了等候已久的太。
“你以为你躲进清风斋,我就拿你没办法了吗?”太又觉得很好笑,终于逮着小狐狸的感觉是很爽的。
早躲在一旁大树上的焦韧等人跳了下来,前后左右挡住了靳小天的逃路,靳小天乖乖认罪,太亲自拧小鸡一样拧着靳小天上了马,还让她趴在他马鞍前边,自己一边按住她一边勒着缰绳往东宫驶去。
不知道是不是天助靳小天,太把她拧着下马后,发现东宫门口站着一位长身玉立的白衣男。
靳小天看清来人时,眼底星光一片,跟个孩似的,又蹦又跳,投入那俊雅男的怀抱,
“哥哥!”
看到这一幕,太心里莫名其妙地不是滋味。...看书的朋友,你可以搜搜“”,即可第一时间找到本站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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