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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位非常准时，很高兴见到各位。”其中一个有些高瘦，但目光却犀利如鹰隼的中年人向林锐伸出了手。
林锐也伸出了手，点头道，“幸会。”
而另一个人却是有些中年发福的胖子，他微笑着伸出手道，“真没想到，这次代表银狼来的人竟然如此年轻。而且，我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这种带着中国口音的俄语了。我向来以为带着中国口音说俄语，会有种很特殊优雅的腔调。”
高瘦的中年人点头道，“这位是情报部门的福隆上校。我是内务部的博尔捷卡。我们非常期待这次会面，虽然米歇尔先生没能亲自来，但我们依然对此次会面充满期待。这真是太巧了，恰好这福隆上校是位中国通，我想你们会有很多可聊的。”
“是的，我喜欢中国人。”中年胖子笑着道，“我有很多中国朋友，而且中国也历来是我们俄罗斯最好的邻邦和战略伙伴。我们就像老朋友一样。”
“既然你都这样说了，那么把唐努梁海和海参崴还给你们的老朋友如何？”林锐笑了笑。
福隆上校的笑容有点发僵，林锐说的这些都是历史上被俄罗斯侵占去的中国领土，借以嘲笑这位所谓的老朋友。
“这个……显然并不是我们今天要讨论的话题。”福隆上校有些尴尬。
林锐笑着摇头，“说得太对了，所以我们还是要回到重点。在商言商，没必要跟我套私人感情，也没有必要提什么老朋友。事实上就在前一分钟我还不认识你，就算是现在认识了，我们也不是朋友。我想各位对私人军事公司的概念还不是太清楚，我们是商业公司。所以我们有合作伙伴，也有竞争对手，但唯独没有朋友，我们也不需要朋友。
因为一切都是交易。当我们把自己的性命摆上交易桌的时候，就注定我们再也没有朋友了。我们来这里，是想听听各位对于本公司的发展有什么有利的建议，而不是来交朋友的。因为对于生意场来讲，你们这样的朋友，并不比酒吧里花点钱就能结识的女孩更靠得住。”
中年胖子福隆上校和高瘦的中年人一阵目瞪口呆，怔怔地看着林锐。
“我说这话绝非针对两位，而是表明我们的态度。只谈生意，不论私交。”林锐微微一笑，“好了，现在我们可以开始谈了。”
双眼如鹰隼的中年人博尔捷卡，沉声道，“瑞克先生，请注意你的态度，我们……”
他身边的胖子福隆明显比他更沉得住气，微微一抬手，阻止他继续说下去。而是笑着对林锐道，“当然。实际上我很欣赏阁下这种直爽的性格。”
他顿了一下，“实际上像你们这样的私人军事公司，已经不止一次证明自己的效率，但俄罗斯很多人还没有看清这一点。在俄国家安全问题日益严峻的背景下，俄罗斯应该考虑成立自己合法的私人军事公司。我们这次找你们来，就是为了探讨一下这种情况的可行性。”
将岸平静地道，“在专业合同基础上，提供军事安全服务的非国家军事机构早已存在，即使是古代罗斯公国的建立也可以归功于吸引了瓦兰吉亚人这样的军事侍从。如今，在作战行动机动性越来越强、科技含量越来越高、政治形势不断变化的背景下，这种机构的存在变得尤为迫切。
而与之同时，越来越多的国家，包括俄罗斯在内，不得不削减义务兵。同时，使用合同兵受到许多政治和法律条框的限制。因此，私人军事公司成为一个积极发展的经济领域并不奇怪。”
“我们明白，而且包括上层也已经认识到了这样一种迫切性。但我们依然面临着一些压力。”胖子福隆皱眉道，“你知道在车臣战争之后，我们依然有人对雇佣兵的行动感到心有余悸。”
林锐点点头，“可以理解，但军事公司并不等同于雇佣兵。如果说私人保安公司帮助警察工作，那么私人军事公司就是在帮助军队工作。这并不一定指其需要全副武装地直接参战。这种公司还提供军事后勤、咨询、培训等各种服务。
我这里有一份记录，美国情报部门29%的人员和49%的人力预算开支属于私人军事公司。这个市场的规模约为每年1000亿美元。顺便说一句，贵国的军事开支却正在大幅增长。考虑到俄罗斯在国际武器市场占有近27%的份额，出口以私人军事服务为代表的深度产品可能形成可观的规模。
在这方面，将会拥有巨大的未实现收益，更不用说被错失的外交机会和国家安全的基本问题。这也是我们这一次来的原因。”林锐伸手拿过了将岸递给他的文件放在桌上。
“看来各位是有备而来。”胖子福隆拿起了资料翻了一下，转向了博尔捷卡，“你也向他们说明一下情况吧。”
博尔捷卡点点头，“目前国家安全问题如今尤为迫切，因为俄罗斯在格鲁吉亚战争中已经不止一次地与西方私人军事公司直接交手。数百名私人军事公司的教官为第比利斯服务。这在很大程度上成为俄方在冲突中遭受重大军事损失的原因。西方私人军事公司还在乌克兰东南部积极行动，这多少弥补了乌正规军战力不足的问题。 w~
所以尽管我们对这类私人军事机构还有各种看法，甚至一度指责它们。但军事对等原则决定了如果一方有了决定性的武器，那么不管其危害性受到何种非议，你都必须拥有它，否则就无法拥有独立自主的未来。
而在21世纪，私人军事公司成为安全领域越来越普及的重要力量，否认这一现实可能给俄罗斯国防带来不可挽回的后果。所以我们决定，要在俄罗斯本土发展私人军事公司。”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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