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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来他不喜欢掺和那些事,和妻子生活时间久了,他也不喜欢麻烦,等他们商讨完,章程出来了,该他出银子,他出银子就行了.
二来离家一个多月才回家,抱婆娘还没抱够呢.
苏叶看懂了他眼里里含义,拐他一下,谢卫华含笑捏一捏她手.
苏叶脸微热,说:“今天下雪,晚上吃火锅吧,我去厨房看看”
谢卫华放开她手:“嗯,我去书院看看,一会和老二他们一起回来”.
......
别院的窗户全换成透明玻璃窗,傍晚,他们吃热腾腾的火锅时,窗外,小雪变成鹅毛大雪.
苏叶给她身边的谢承熹夹个牛肉丸,问他:“儿子,这次回去,要不要多请几天假,多跟王先生几天”.
谢承熹到这边书院来上学,王先生就被村里学堂请去做书画先生,谢承熹
休沐回村,再去跟王先生请教.
谢承熹摇头:“不用,书院腊月十二就放假了,到时时间宽裕”.
“好吧”
谢承霖吹着发烫的肉片,说:“二哥,好不容易放假,还不得猛撒欢,你都成书呆了,像个小老头”.
谢承熹瞪他,谢卫辰凉凉道:“你期末要是考不好,回家天天关屋里读书”.
谢承霖缩头.
苏叶拍一下儿子的肩,说:“确实,承熹更文静了,儿子,明天雪停了,娘带你上山顶林子猎野兔,回来烤野兔”.
每年的第一场雪不会下太久,不过看外面鹅毛的大雪,明早就是雪停他们也不能马上回去.
谢承瀚语气微微激动:“正好,有雪能看清野兔脚印,承霖,你射箭十发一中,明天抓紧机会锻炼啊”,虽只是在山顶小林子打猎,能放风一下也好啊.
谢承霖被亲爹威胁,再被大哥打击,委屈道:“娘,我是捡来的?”
赵晴笑道:“对,在山上捡回来的”
大家微笑,谢承瀚大笑,谢承霖撇撇嘴,吃肉,只有吃肉才能安慰受伤的心.
.......
次日一早起来,雪停了,地上的雪有半尺厚,太阳出来了,不过温度更低.
一行人脚穿着皮靴,身上里面穿羊毛衣,外穿羽绒服,背上弓箭上山顶.
山顶林子树木光秃秃,显得空旷,地上雪白积雪,让人轻易找到小动物的踪迹.
这时候蛇冬眠,孩子在山顶撒欢没有危险.
谢承瀚谢承熹谢承霖冲进林子,苏叶和谢卫华手牵手沿林子边的路走,说些悄悄话.
几个孩子进林子小半个时辰就出来了,谢承瀚提着三只野兔一只野鸡,谢承霖和谢承熹各提一只,三人活动后脸红扑扑的.
苏叶见儿子整个人生动了很多,手揽着他肩膀:“儿子,开心吗?”
谢承熹脸微红,点头:“开心,娘,一会我烤兔肉给你和爹吃”.
“我很期待”.
......
中午,四个大人吃过孩子们做的烤兔肉,太阳很好,从南丰到家里路修得好,雪化后雪水流到路边排水沟,路不会烂,吃过午饭,一行人启程回家.
回到家下车,小五谢承巍哇哇叫冲过来.
小五抱住谢卫华大腿:“爹,猎野牛的队伍早上进山了,你怎么不去?”
“我们家有你三叔带两人去了”
“我想你去”.
苏叶走过去提溜他起来:“你这两天写的大字都写了吗?等下我检查”.
“啊,娘啊,让我轻松两天呗”
苏叶放下他:“可以啊,现在你可以轻松,过年别人玩,你关屋里读书.”.
“不要!”,小五惨叫.
靠近傍晚,天更冷了,谢母站堂屋门口叫他们赶紧进屋.
屋里很暖和,他们脱下外大衣,坐下,谢云舒和谢云芙给他们倒热腾腾的奶茶,苏叶揉揉两人头发,表示欢喜.
谢卫辰笑道:“还是闺女贴心”.
谢母抱过赵晴怀里的小孙女云婕,说“你没照顾过孩子,不知道养孩子的辛苦,说得真轻松”
谢卫辰:“娘,我有照顾过他们”
谢母哼一声:“也就偶尔搭把手,让你天天照顾几个孩子,跟你说,你肯定得崩溃了.”
老娘今天有火气,谢卫辰投降:“是是,娘你真伟大,当年一人照顾我们四个,卫远还特别调皮”.
“奶奶,我爹小时候有多调皮?”谢承巍虎躯一震,得套套老爹的黑历史,关键时刻说不定有用.
谢母却没如他愿:“去去,小孩子哪有不调皮的”
“二哥就没有,我娘老说: 看看你二哥,看看你,学学你二哥,多省心”,谢承巍说.
何芬纠谢承巍耳朵:“我让你学好,还错了”.
“娘,是我错了”
“哈哈哈哈.....”
苏叶揽着小云容,微微一笑,她幸庆两个妯娌虽性情不同,但都通情达理,不像别家的媳妇们明争暗斗,老人不得不分家,分家时挣财产更是挣得面红耳赤。
分家谢母几年前也和三个儿子商讨过,谢卫华觉得谢家人少,孩子也还小,没必要现在就分,等下代成长起来,有第四代,家人更兴旺时再分也不迟.
谢卫辰是不想分,现在多好啊,有大哥大嫂主事,他日子过得多轻松,分家后,他要顶起门户,操心事多,傻子才会想分家.
谢卫远当时赞同大哥的想法,分了家,外面看谢家还是谢家,只是内里凝聚力却是不够紧密了.
待他们喝完热乎乎的奶茶,谢母开口:“今早杀五头猪,除了猪腿,其它已经全腌上料了,老大老二,猪腿你们带人去抹料,老大媳妇,猪肚还是你卤的味道最好,我没让厨房里的人做”.
谢卫华笑应:“好,我们现在就去,弄好再吃饭”.
苏叶笑了笑:“猪肚我做,不过明天才吃到了,我去看看今晚厨房准备什么菜”.
当晚的杀猪菜很丰盛,家平时饭菜都很好,最受欢迎的反而是油少的糯米猪血肠,里面加了点香菇,味道非常好,酸菜炒肥肠也很受欢迎,大肉没怎么吃.
热闹的晚餐少了一个进山的谢卫远.
猎野牛的队伍如期归来,长长的马骡队从山上下来,颇为壮观.
美中不足的是这回人员改动多,默契不足,有十几人受伤,其中两人断了腿,好在能治好.
谢卫远请假回来,带两人牵一匹马两头骡子上山,拉回一头半野牛.
一到家,他进饭厅吃热腾腾的面条,孩子们围了过去,他们要听爹(三叔)说狩猎的事.
苏叶和谢卫华谢卫辰拿斧头,砍刀,菜刀分拆、处理牛肉.
三人动作迅速,安兰带丫头腌的腌,该冻的搬冰窖里,很快收拾好,时间不早了,晚上只炒牛肉片.
次日才是重头戏,卤健子肉,炖牛腩,做酥锅,打牛肉丸,整牛肉干,酥锅特有的香气,炖肉香,炸肉香,烤肉香,整个村弥漫香气.
老人聚村口聊家常,中青年幺喝着上哪家一起喝酒,小孩子满村跑,哇哇的叫,这热闹劲和过年差不多.
为这些吃食,谢卫远多请了一天假.
杀猪,做腊肠腊肉,熏猪腿,时间进入腊月,苏叶把两坛苹果酒从地窖搬到堂屋,谢母赵晴何芬谢云舒围过来.
紧张看苏叶敲掉封泥,打开盖子,一股果香酒味窜出,苏叶拿打酒竹筒打出来,倒碗里,三人看棕红色的酒,谢母激动说:“颜色透亮,成了”.
苏叶倒五小半碗,说:“都试试看”,说完她拿起一碗尝一口,说:“糖放多了,太甜”.
谢云舒点头赞同,甜度再轻些更好喝.
谢母赵晴何芬齐声:“正好,糖没有多放.”
苏叶......好吧,各人喜欢不同.
碗里的酒喝完,几人兴致高昂地把两坛果酒用两层白棉布过滤三次,得出更清亮的果酒.
谢母高兴道:“不用担心明年的苹果了”.
何芬笑道:“本来也不用太担心啊,大嫂的娘家不是在那边建果脯作坊了吗?”
谢母:“你不明白明年大多数果园结果了,会是什么状况,明年光我们家就翻一倍还多”.
自家的比今年翻一倍还多啊,那确实是非常多,有两家种比谢家多,和谢家差不多也有三、四家,种四、五百亩的很多家,少的也有一、两百亩.
之后苹果树一年比一年大,产量一年比一年多!
何芬打个寒颤,她之前对这个不太上心,只大约知道村里种了很多苹果,她回娘家,爹娘兄长都说福家村的人疯了,一窝蜂的去开荒山种苹果.
今年苹果上市,售价一出来,两个嫂子又来跟她打探消息,想买苹果苗,可大嫂娘家从前年起就停止苹果苗栽培、出售,她帮不上忙,两个嫂子不高兴了.
她才不管嫂子们高不高兴,反正苏家真不卖果苗了.
进腊月,尽管常下大雪,谢卫华还是常被人叫去,商讨关于修路建码头之事.
厨房里每天做一种糖,前面的孩子长大了,不像小时候馋糖,谢承瀚更是少吃.
作者有话要说: 写作有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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