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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溪滑动着轮椅，慢慢的滑行到她面前。这样才能让她更清楚的看到自己的脸。
老妇人已经是泪流满面，干涸的瞳子若井底汩汩不断的冒出泉水。她的舌头在嘴里不利索的打结：“丫头，你是我的丫头。”
若溪脸色依旧是冰冷的，因为她记忆中，这个女人对她从来没有好脸色。
她冷冰冰的望着她，冷冰冰的问：“你还好吗？”
问完这句话，若溪都觉得自己很傻。
她看起来就是那种过的非常不好的人啊。
然而，出乎意料之外，她却连连点头：“丫头，我很好。你别担心我。”
若溪微微错愕。
却又冷嗤道：“我为何要担心你？”
老夫人怔愣了瞬，眼底的失落一闪而逝。近乎卑微的讨好若溪：“是是是，你不必担心我。只要你好，妈妈怎么样都无所谓。”
说着说着，她却忽然哭了起来。
难掩伤痛：“都是妈妈不好，是妈妈没有用，妈妈没能力保护好你，让你走丢了。这些年，你一定过的很苦吧。妈妈只要想到你在外面一个人奔波，没人疼没人爱的，我就好难过。”
若溪道：“我留在你身边，不也是没人疼没人爱吗？你除了打我骂我，让我四处讨饭，还能给我们什么？”
老夫人双手捂着脸嚎啕大哭起来。
“妈妈后悔了。这些年，妈妈无时无刻不感到愧疚。我后悔生下你，因为我不是个好妈妈。丫头，妈妈不求你原谅我，只求你好好过日子。把过去那些不开心的事情都忘了。你记着她，对你身体无益。”
若溪看到老妇人那双发红的眼睛，红血丝弥漫，眼珠昏沉，枯黄，看起来就是哭得太久的眼睛。
她心里的莫名的烦躁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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